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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歌书院里，景明乐四处游走，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最后走到凉冰的巨幅画像面前。
“卡尔，你这画儿该更新了啊，凉冰已经不这样了。”景明乐抚摸着画框。
卡尔缓步走过来，看着凉冰的画像，眼中出现一缕温柔，又很快被抹去：“她一直都这样。”
“她现在一身黑色皮衣，翅膀有些赛博朋克，哦，你理解这个词吧。”
卡尔点点头：“有所涉猎，不过，你说的是你们肉眼可见的凉冰。”
“那你眼中的凉冰是什么样？”
“你不会懂的，我们还是聊一聊.....虚空。”卡尔走到他的书桌前，指着面前的椅子，“请。”
景明乐点点头：“好，那我们就，聊一聊虚空。”
“你对于终极恐惧怎么看？”卡尔微微带着一丝笑，他了解到地球文明中，探讨问题时带一抹笑会缓解些气氛。
“终极恐惧，来源于你和太空校长的虚空学说，你们相信次生物位面存在更高级的生命，他们比我们高一个维度。”景明乐把玩着卡尔书桌上的毛笔。
他得有点儿事儿干，不然实在有些忍受不了和卡尔一直对视着聊天，总觉得怪怪的。
“我更愿意称它为虚空生物。”卡尔纠正道。
“好，那就叫他虚空生物。”景明乐点点头。
“那么，天使王，你认为虚空生物是什么样的存在。”卡尔语气平淡，但又能让人听出一丝兴奋。
景明乐抬头舒了口气：“依我看，虚空生物脱胎于我们这个维度，也就是说，他们原来和我们相似，也属于主生物位面。
但是距离我们的年代可能十分久远。”
卡尔欣慰的点点头：“宇宙诞生上百亿年，可能诞生的第一亿年，就已经有神级文明存在了。
离我们最近的神河文明，发展到认识并初步利用虚空的地步，也只用了二十万年，而这只是宇宙生命的七万分之一。”
“对，所以我的观点就是，有一个文明，他是第一个发现并成功应用虚空的文明，他们所处的时代距离我们遥远无比，可能是几亿年，也有可能是上百亿年。
他们运用虚空愈发熟练，掌握的宇宙法则也越来越多，最后到了一个限度，他们无法再从虚空位面获得哪怕一丝更强的能量。
关于虚空的科技发展也趋于停滞，但是他们想到了另一个方法，举族搬入虚空位面，这样，他们能动用的虚空能量就几乎没有限制。”
景明乐指了指天：“但是他们怕以后再有文明能突破虚空位面，对他们产生威胁，就在虚空位面中，为主生物位面的科技发展人为的画上了尽头。”
卡尔接上话：“这个尽头，在一个文明的身上体现，是文明不允许过渡开发虚空技术，在个体神的身上体现，是脑开发容量不允许超过百分之六十。
如果超过这个限度，他们就会打开虚空位面和主生物位面的大门，降下天谴。”
景明乐把毛笔放回笔筒：“嗯，这大概就是终极恐惧。”
卡尔略显激动，除了太空老师，再也没有一位神和他的理念如此贴近。
“接下来，我们谈谈虚空位面和太空。”景明乐站起身。
他不想被卡尔一直盯着脸看，被一个男神直直盯着，就是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