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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盯得直勾勾地,根本不关心沈棋。
“你出事之后,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来找我?”沈澜弦忽然问。
“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找你干嘛?”沈非念满心都是可口嫩滑的牛肉,一不小心就瞎说了大实话。
“沈棋?”沈澜弦望向沈非念身后。
沈非念转头去看。
没人。
再回头。
牛肉没了。
没了!
被沈澜弦这个杀千刀的一筷子全夹走了!
他一口塞进嘴里,也不怕烫死,含糊不清且非常贱格地说:“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我嘴能吃啊。”
“沈澜弦我跟你不共戴天!”
黄雯叼着筷子,一手端起碗,一手扶住织巧肩膀,拉着她双双身形后仰,免得战场波及到她两。
院子外墙下,沈棋听着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本就阴冷的眼神更为阴翳,脸色苍白得如纸般,身子更是形销骨立,这样脆弱的小身板,黄雯一拳就能揍死。
他给沈之楹那个方子,当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为了占有得到她,为了看曾经高不可攀,傲慢如孔雀的沈之楹在身下卑微求饶,屈辱承欢。
他以为沈之楹这种长了脑子的人,至少应该清楚如今的沈非念根本不是他们能招惹的,所以沈之楹应该是去物色一个生得不错的平头百姓,给她自己换张漂亮的脸,再被父亲送进宫。
如此一来,她渴求许久的荣华富贵,依旧是唾手可得。
结果,沈之楹要谁的脸不好,非要挑中沈非念。
她若做成了倒也罢,如今她人不知去向,而沈非念好端端地在这里,便证明事情已经败露,那方子……
沈棋手掌撑在假山石上,恐惧和不安,仇恨和忐忑,几乎要吞噬了他。
二夫人从山石后走出来,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儿子,打从心底里感到疲累。
沈栋断腿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关在房间里喝酒,喝多了就打骂下人。
她唯有沈棋这一个儿子可以指望了,结果沈棋天天不知在鬼混些什么,憔悴不堪,尽是病态。
“事情既已到了这个地步,你再懊悔又有什么用?”二夫人语气里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她抻了抻沈棋的衣衫:“当时我就跟你说了,沈之楹已经是个废人,你不必为她劳心,你偏不肯听。”
“母亲若是来与我说这些的,便趁早罢了吧。”沈棋冷冷地拔开二夫人的手,转身就要走。
“你父亲给你在鸿胪寺安排了个官职,过几日你便上任去吧。”二夫人叫住他,“没多少时日诸国的使团就要进京了,鸿胪寺司掌此事,你若是做得漂亮,自不会有人多疑什么。”
“顾执渊在京中,他岂会让我插手?”
“你父亲自有让他离京的法子。”二夫人叹声气:“三年一次的诸国会晤不是小事,此次事关重大,棋儿,你能否平步青云全在此遭,你父亲能否一举扳倒顾执渊,也看此次,你莫要再让人失望了。”
“你想说什么?”
“你父亲有意让沈澜弦那个贱畜生养的私生子进宫当太医,虽不是什么实权官职,但太医与后宫,与陛下更为亲近,说话也方便许多,加之他与沈非念关系密切,得顾执渊扶一把也不是不可能,你总不会希望自己被个私生子比下去吧?”
不知沈棋想了什么,他直起身子,问:“我何时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