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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了,面对人贩子足够冷静沉着,面对一个拖后腿的痴傻儿也是不离不弃、温柔耐心,而发现他的不对劲后,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默默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现在却又突然的示好,这是图什么?怎奈腹中空空如也,饥肠辘辘的状况下很不适合开展阴谋论,于是某位疑心颇重的人只好将这些想法都暂且抛下。
晏祁也拿起茶杯,直接就往嘴里送,只是这一口下去,他却是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的将嘴里的茶水都吞咽了下去。难怪对面那人要那么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这茶,太烫了!
放下杯子,他却是眼尖的发现对面的谢安娘肩膀颤了颤,连捧着杯子的手抖了抖,这又是在闹哪出?
因着被茶水烫麻了嘴,晏祁也没了喝茶的心思,幸而酒楼上菜的速度还算可以,饭菜不一会儿就端了上来。
而他们旁边的那一桌,此时也快到了用餐的末尾阶段。大概是喝多了,其中一人醉熏熏的对着同桌的另两人诉苦道:“李老弟呀,这姓洪的可真不是东西。你说我都孝敬了这么多东西上去了,他竟然还不满足,还狮子大开口的想要从我这里捞更多的东西。我呸,惹急了老子,大不了同归于尽,我要是进了大狱,他以为他姓洪的能逃得了,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钟大哥呀,您喝醉了,尽说些胡话。来来,吃菜,咱们吃菜。”说罢,那姓李的高个子连忙往人碗里夹菜,就希望饭菜能堵了诉苦那人之口。毕竟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老弟呀,哥哥我今天不吐不快!你说这河口县的云河决堤,他堂堂一个县令不想着如何安置灾民,修补河提,竟然只顾着用此事来威胁我们,圈得更多的钱款,真当我们好欺负呀!这偷工减料得来的钱,他可没少拿!如今出事了,就想拿我们去顶罪,这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李老弟,你说是吧!”
听到这里,姓李的高个子也似是被戳中了心肺,不再劝人停嘴,咬牙切齿的放下筷子附和道:“钟大哥说的是,这姓洪的也太不是人了,我们兄弟给他当牛做马还不够,如今捅了篓子,就想一推四五六,没门儿。”接着眼睛一转,“听说这事儿不仅惊动了知州大人,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都有所耳闻。这要是上面派人来查,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不过这姓洪的也别想落了好!”
这云河,也就是流经泽州的最大一条河流,如今因着春回大地、冰雪消融,河道里的水涨得特别快,又急又猛的水势将河口县的这段堤坝冲垮了,处在下游的村庄与田地都被洪水淹没了。这要是追查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河口县的洪县令要被追究责任。
“行了,你们俩都少说点。不想吃了就走,少在这儿磨叽。”却是三人之中最为年长的一人发了话,原本因着酒意上头的二人也讪讪地闭上了嘴,这大哥最是严肃,他们三人中都是他做的决策,因此两人也不敢反抗。结账之后就两人就互相搀扶着,跟在他后头出了酒楼。
而这厢被迫听了一耳朵牢骚的谢安娘和晏祁,却是各有所思。不一会儿,他们就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也出了酒楼。
之后,两人用剩余的钱,租了辆马车去禹州城,从张氏那里拿来的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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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禹州城。两人在进城后,就要分道扬镳。
只是走过主街道,又穿过了两条小街,晏祁发现谢安娘始终辍在他身后不远处,于是,在走到一条分叉路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谢安娘见他停了,却并不急着向晏祁走去,反倒是往街边卖冰糖葫芦的商贩走去,用余下的铜板,买了两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这才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晏祁的身边。
“给,这个很好吃。”说罢,谢安娘就将其中一串递给了晏祁。
晏祁没接,只是皱着眉,“只有小孩子才爱吃这个。我不要!”接着冷着张脸道:“你干嘛跟着我?我不傻,知道自己家在哪儿。”
“我知道你不傻了,只是我回府也正好走这条路。”谢安娘微笑着回答道。
晏祁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怔愣了一下。
谢安娘就趁机直接将包了一层糯米纸的糖葫芦塞到了他手中,“而且做人要言而有信,我说过要给你买糖葫芦的。拿着!”说罢,就越过晏祁往右边那条道上走去。
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的说了声“谢谢”。
待到晏祁回过神来,手里已经不自觉的握住了糖葫芦串,他盯着谢安娘娇小的背影,漆黑深邃的眼里神色不明。半晌,就往左边的那条路走了去。
两人自此也算是真正的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