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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夜,李蓝奶奶到房间去睡了,陈述大叔在房间里打着呼噜.我在师父的房间,再一次对着师父和慧觉相顾无言。
沉默仿佛是一种会传染的病,当一个人刻意沉默时,其他的人也会有这种疲累而无言的感觉。
油灯的光,昏黄而温暖,我和师父,偶尔还有空明和尚,就是这样守着一盏油灯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夜晚,有时争吵,有时扯淡,有时大笑,总之那是属于竹林小筑的回忆,一段安宁的岁月。
“我明天要离开了,森子,下次再见面你就长成个大小伙子了吧,说不定我那时也有徒弟了,你可得对他好一些,别像我和你师父似的,一见面就吵架。”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空明爷爷,他的眼神很清淡,也许佛门中人,对离别看得更洒脱一些。
师父叹息了一声,摸着我的脑袋,说了一句:“森子,快些长大吧。”
我觉得这句话咋就那么耳熟呢?仔细一想,才知道陈述大叔对我说过。
怎么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盼望我长大呢?
“师父,是要我长大了也和你一样,加入什么部门,然后为国家服务吗?”我只能理解为这个意思了。
“不,未来是你的自由,师父不会束缚你,小鸟儿总要一个人飞翔的。”师父凝视着远方的窗外,有些沉重的说到。
我心里觉得不安,可是师父的话却没有什么毛病,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窗外,一弯冷月。
第二天,小雨下的绵绵密密,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
我们一行人开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空明爷爷,李蓝奶奶,师父走在陈述大叔的身后,这一路尽管他们不停的取笑陈述大叔,可我能感觉出来有一些沉重的意思,难道也是为了离别伤感吗?
可是他们却不是常常在一起的。
我见气氛这么尴尬就赶紧跑过去和他们说笑,总之,气氛总算活跃了一些,一行人走上熟悉的路人,看着这山村中特有的雨景,也开始说说笑笑,一条路,慢慢的走,从天刚光亮,走到天色大亮,到了乡场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10点了。
“好了,不送了,到镇上我去找胡雪漫,让他安排车送我们回去吧。”李蓝奶奶说话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师父忽然说了一句:“李蓝,我们都老了啊。”
李蓝奶奶再一次露出了在墓里那次惆怅的表情,嘴角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李蓝却接口说到:“是老了,这都几十年了,还记得三十年前吗?那时我们第一次合作,那一次的任务完成后,我们三个人在车站分别的场景,李蓝,你还打了周建华来着,威胁他再见到他,绝对给他下蛊。”
李蓝奶奶脸一红,说到:“都是过去了事儿了,老提干什么?”
“是啊,我不过是笑话有个人怕坐火车,受不了那味儿,是她大小姐,结果就被威胁,要被下蛊了。”我师父调侃着说到,三人一阵儿大笑。
我们几个小辈也跟着笑,此时离别的气氛总算冲淡了一些。
“现在呢,不一样了,我们还是站在这里,下一代都那么大了,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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