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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我送给你的睡衣,一件也不准遗漏,五分钟后上来见我。”
有如帝王般权威的下达完他的命令之后,都暻秀不让水如净有说话的机会,二话不说的切断电话。
望着被切断的通话和不断传来的嘟嘟声,水如净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
“什么嘛!大种马。”放下话筒时,水如净的烦恼来了。
一直期待能和都暻秀独处,可是当机会真正来临时,她却脚软、手软地只想要逃。
看着摊在那的睡衣,水如净的头更痛了。
说是一回事,但真正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档子事只要没有经历过,任谁都会害怕得手足无措。
双手绞扭着睡衣的衣角,水如净披泻着一头及腰长发,浑身发软,无助地倚着门板站立。
慵懒的半躺卧在一张吓死人的黑色大床,手中端着一杯酒,身上只着一件长裤,都暻秀透过杯缘,笑看水如净的窘态。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和我对看,直到天亮吗?”
轻啜一口杯中的液体,都暻秀嘲笑水如净的胆小。
“我……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即使心里害怕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表面上仍不可以输人。
闻言都暻秀只是露出一抹了解的笑容,不停地啜饮着手中的美酒,双方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都暻秀不动声色,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这让水如净猜不透他的心思,全身的神经有如几百根的弦,随时有断掉的可能。
“现在,你准备好了吗?两年的时间说长是很长,可是如果你一直拖延浪费,那么我要何时才能见到我的孩子?”
都暻秀突如其来的出声,让水如净一颗心差点跳到喉咙。
她试着迈开步伐,往那个黑色大床的危险男人前进,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随时都有软倒的可能。
“怎么,需要我帮忙吗?”都暻秀出口揶揄着。
其实他早在水如净一进到房间时,就发现她的异样,但他却没有说破,也没有伸出援手。
他要她自己开口求他。
眼前的这一个女人太高傲,他得挫一挫她的锐气才行。
“我双脚发软,浑身无力……”水如净真的好恨此刻的自己。
她平时的果断大方都躲到哪里去?该它们上场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在最重要、最关键的一役上出糗。
豪爽地饮尽杯中剩余的液体,都暻秀放下手中的酒杯,迈开步伐向那胆小的女子走去。
他突然良心发现,决定就此放过那个看起来柔嫩无比,随时都可能会扑倒在他脚下的小女人。
但最重要的是,他浑身燥热,已经不容他再等待。
从她一这个房间开始,他不受控制的男性就呐喊着要她、要她。
“干嘛害羞,如果想要我抱你就说一声,我很乐意成全。”都暻秀满嘴不正经的言语,想借此消除水如净的紧张感。
他可不希望,当他呐喊着要她、爱她时,她却不争气的昏倒在他的,扫了他的兴致。
“我没有……”水如净想出声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都暻秀揽腰一把抱起她,嘴角漾着得意。
“都暻秀,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水如净仍试着做困兽般的挣扎,但都暻秀的手臂强壮有力,胸膛精壮结实,任她如何槌打也只是徒劳无功。
“闭嘴,女人。”迈开坚定且迅速的步伐,都暻秀向那张黑色大床前进。
“可是……”水如净满脸羞红。
第一次待在男人的怀中,第一次同男人这么亲近,而且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水如净只能用兴奋但不知所措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将怀中的人放在铺着黑色床单上,都暻秀直起身,看着眼前的美景。
水如净身上的红衣和黑色的床单相映衬,形成一幅最魅惑人心的画面。
“你好美……”都暻秀赞叹着。
“你……”水如净觉得自己像是一头栽进蜘蛛网的小虫子,无法遁逃。
都暻秀竟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起衣服来。
直到仅余下贴身低腰的黑色时,都暻秀才停止动作。
他挺拔的身材,结实的胸肌、壮硕的体魄,直让水如净看傻了眼。
呐铜色的胸膛,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亮眼的光芒,一点也不像是久坐办公室的现代人,充满病态的苍白。
当水如净的目光由上而下,移至他的小腹下隐藏在贴身里的昂扬时,双颊顿时染上绯红。
都暻秀懒懒地勾起唇角,低沉迷人的嗓音轻扬,存心要水如净挣脱不了他悉心撒下的迷咒。
都暻秀走向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伸手轻抚着她如瀑般的发丝。
水如净浑身僵硬。
“你真的很容易紧张。”都暻秀用额头抵着水如净的额头,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
两人的身躯交叠,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布料,熨贴着彼此。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互属吗?他们几乎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在做那档子事。
现在是清晨七点钟,早失去都暻秀的人影,只留下他睡了一整晚而凹陷的枕头。
翻身趴在都暻秀的枕头上,闻着他残留在枕上独有的味道,水如净流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原来,能和心爱的男人相守,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迷恋的再深吸一口气,水如净终于决定起床,今天是休假日,都暻秀一定还在楼下用餐,她等不及想要见到他的面。
当水如净梳洗完毕下楼时,都暻秀早已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做着他每天的例行性公事,看报纸、吃早餐。
“早安。”如同往常,水如净率先打招呼。
“早安,你今天早上看起来气色不错。”都暻秀抬起埋首在报纸中的头,朝水如净绽放出一个微笑。
“呃?”没有预料到都暻秀会回应她,水如净有片刻的时间愣在当场没反应。
看来经历昨晚的事情,都暻秀对她的态度明显地不同。
除了司丞的态度不同之外,还有一件异于平常的事,今天的他,只在下半身套了一件牛仔长裤,紧身的布料更凸显出他劲瘦的臀以及修长的腿部线条,有别于以往的西装笔挺。
放下手中的报纸,都暻秀朝水如净招了招手,要她坐下来。
“来份早餐吗?”他轻声的询问。
“嗯。”能和他愉快的用餐,一直是她最大的希望。
按铃要仆人送上早餐,都暻秀接着由裤袋中掏出一张卡推到水如净的眼前。
“给你的。”
“给我?”
“存折留在身边以后我每个月会定期存一笔款子到这个户头里,缺什么就买。”看着水如净的表情,都暻秀内心盘算着。
根据永谷的调查报告显示,水如净的家世背景在政商两界是显赫出名的。她的外公蒋定邦是政界出了名的大佬,而都蒋两家也是世交。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对他坦白她的家世。
她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缺钱?他嗤之以鼻,恐怕那只是一个借口吧。在他来看,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能说都暻秀的举动没有伤害她,但水如净努力地掩饰,而且掩饰得很好,只除了眼中的哀伤没能逃过都暻秀锐利的眼。
是她自己要用缺钱这一个借口来接近都暻秀,他会给她钱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都暻秀选了一个最坏的时机,他不该在她献出她的纯真的隔天,给她这么一笔钱,把他们之间美好关系物化了。
努力露出笑容,水如净大方的收起卡,尽责的扮演她在他心中的爱钱形象。
“谢谢。”她的心在滴血,但司丞不知道。
就这样,都暻秀不能说自己不吃惊。
他适意选在这么的时机给她钱,想羞辱她,看看她从小培养而出的高傲自尊,会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受到伤害,进而露出马脚,让他能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谎言。
但没有,她微笑的接过他给的钱,好似她真是一个为了钱而出卖贞和尊严的女人。
都暻秀不得不承认,他再一次看走了眼。他自信他很会看人,但这一次他错得离谱。
“尽量买,不够再跟我要。”啜了一口咖啡,都暻秀也努力地扮演着他的角色。
既然她能隐瞒她的真实身份和他在一起,那他当然也能如她所愿的扮演他在她这一出戏中的角色。
“好。”由餐盘中抬起头,水如净露出一抹笑。
原本她以为的和谐用餐气氛,在都暻秀暗地的主导之下变了调,这一顿早餐她吃得无滋无味,只觉心中满满的苦涩,如同眼前的咖啡。
看见水如净如此的安静,好似他的举动不能伤她分毫,都暻秀暗气在心头,但却不能说破。
“今天我休假,待会儿我有一个聚会得去,晚上我们一起出外用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向她交代自己的行踪,但话就这么轻易的脱口而出。
仿若和自己负气一般,都暻秀推开椅子,面无表情的离开餐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