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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理念、我的审美观。”
祝留说完了之后,突然笑出了声来,她看向站在床边的护士说:“感觉很官方吧,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我很需要成功这种东西。”
祝留又仰着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我很需要他人的认可,只有世俗的成功能被他人认可。这点还是赵正言教给我的。”
那个时候长歌路14号的灯光一圈一圈地晕染开,打在玻璃上,赵正言告诉她“人这种东西,他用一生的时间追求的东西是什么,他能看得起的就是什么。”
此刻,赵正言听到祝留问他的话,彻底愣住了,他心底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甚至有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居然被这个小他十三岁的女人发现了。
赵正言攥了攥拳,突然有了种上去捂住祝留的嘴的冲动。
祝留没再看赵正言,头微微垂着,脊背微弯。
她的发丝挡住了她精致的脸庞,看起来只像一个普通的、羸弱的病人,她说:“你看我这些年拼命往上爬,待人接物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一门心思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凭借实力而不是靠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赵正言张了张嘴,却仿佛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根本没得解释。
以他这些年来的经验,什么看不懂,他就是默许的。只有这样,祝留才能依附他,紧紧地依附他。
赵正言想要解释,但是话说出口就变成带着讽刺意味的,“进焕颜之前你亲口说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我成全你,难道不是吗?”
祝留突然抬起头,看向赵正言,发丝从脸颊滑向颈后,“是啊,是啊,可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人们一旦认定了什么,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我也不知道我面对的是来自方方面面的提点。”
祝留的眼睛看向赵正言,但是他能感觉到那目光穿过了他,他听到祝留说:“是我幼稚,是我虚伪,是我。”
他想反驳,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但话却怎么都到不了唇边,好像就卡在了嗓子里,干涸成了一团墨迹。
在他挣扎的时候,他听到祝留说:“我真的——”祝留勾起唇笑了一下,“我用四年的时间才明白了你的顺水推舟和点到为止,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完后,祝留又笑了一下,赵正言看见了她笑容里的讽刺,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份讽刺不是对他,而是对她自己。
他的心里焦虑、慌乱、恼怒还有种种负面情绪混成了一团,这个讽刺的笑容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窠臼,赵正言拽住祝留的手腕说:“你以为你说这些就能跟我撇清关系吗?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是你说的算吗?”
赵正言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床头上,护士吓得尖叫出声,又被医生牢牢捂住嘴。
赵正言怒吼着,额角的青筋暴起,脖子通红,“你就给我老实地待在这里,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分手你想都不要想!”
“跟了我四年还怀了我的孩子,全延城也不会有人敢要你!至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在这时,赵正言的手机响了,及时打断了他的下一句话,祝留没有机会听到那句话是:“他现在已经死在缅甸了。”
赵正言取出手机,本来想直接按断,但是看了一眼号码,他瞥了一眼祝留而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死了?”
“没有。”
赵正言捏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怒火充斥在整个胸腔里,“你——”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而且上次从他们手里劫下来的玉和给你的玉被他们拿走了。”
赵正言脸上都表情已经不能说是愤怒了,近乎是狰狞,他扯开衬衫的扣子,“我马上要用的料,你他妈的告诉我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