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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不耐烦,“不是你说的嘛,极品到手才有钱拿,这才一半呢。你就想拿钱走人?”
张翠兰咬牙,“到手,按你这么说还得给人家把孩子都生了才算?彪哥,你这不地道。”
汉子糙糙一笑,“小娘子,不愿意了?说好的嘛,到手,怎么着也得,嗯~是吧?这生意哪能那么简单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汉子挑起张翠兰的下巴,“我的意思是,小娘子你也随我们出海去吧,如何?”
张翠兰一把拍开那彪形大汉的手,“做生意可得有做生意的规矩,彪哥,做人得讲个信字。”
“哼,我今天便就是不讲了!”
汉子撸撸袖子,刚要动手把张翠兰一起绑了,门外竹青他们一起冲进来,三两下把所有人绑得动弹不得。
刚刚那汉子手臂上的刺青,是外族人,决不能放过!
贺予朝接到消息正好赶到,来不及寻问那几个大汉,赶紧去看靠在墙角的温沅,迷药还没过去,她睡得很熟。
贺予朝轻手轻脚的解开绳子,将温沅抱出那屋子放到提前准备的马车上。
“屋里的人,全都带走。”
贺予朝将温沅送回温家,安顿好后去给温仲先赔罪,“伯父,这次是我的错,我做事疏忽才导致沅儿遭这罪。”
温仲先摆摆手,“事情的原委我已经了解了,你也是为了汝儿的事情结了怨,不能怪你。”
贺予朝:“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办事不牢,这次,我会处理好,绝不再有这种事情大生。”
“佩之,伯父相信你。”
…………
望江楼后密室。
张翠兰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贺予朝!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贺予朝嘲讽似的勾起嘴角,“杀了你?你是在小看我贺予朝么?嗯?”
“杀了你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方法,只要我愿意,这里有千百种法子让你痛不欲生。”
“呵,笑话!”张翠兰不以为意,“我已经过到了这个份上,只要你不敢夺了我这条命,再毒的刑罚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那,你尽可以试试。”贺予朝拂袖而去,只对这里的头子说了句:“滴水之刑。”
贺予朝走后,管事的差人拿来木桶,里面灌满了水悬在张翠兰头顶两米处,那桶底有一小洞,小洞不时漏下一滴水正正砸在她额头上。
这时间间隔,短则喘口气的功夫,长则两刻三刻不止,毫无规律,日夜无休。
“哈哈哈哈,我以为贺予朝能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过如此!这小小的一滴水,能奈我何!”
见她这般猖狂,管事那人鄙夷不已,多少硬骨头都是折在这滴水之刑上的,这疯女人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滴水之刑,受刑之人被蒙住了眼睛,头发也被束在杆上动弹不得,全身的神经都在思虑下一滴水何时落下,想休不能休想睡不能睡,整个人高度紧绷。不出三日,就算是最意志坚定的弓箭手也会受不住折磨彻底崩溃。
更何况这里只有她自己,黑暗,破败,只有自己知道。
孤独,恐惧会占据大脑,水滴一滴到下一滴的时间没有规律可寻,只能最后慢慢的等待下一个水滴,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