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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
他还是在季凉那里受到了打击，那该死的骄傲的自尊心，只能让他用这样的方式发泄情绪。
阿七目光里涌现出一丝丝同情。
“顾总，要不明天再布置吧？”
在第N个工人向阿七表达了强烈的下班诉求后，阿七终于鼓起勇气向顾琛提出建议。
顾琛皱了皱眉，这才发现那几个工人正在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的方向。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晚了……
“抱歉，我忘了时间。”顾琛皱了皱眉，转身朝着阿七吩咐道，“今天的工钱给双倍，你们明天再来吧！”
工人们高兴的不得了，纷纷感谢大老板，他们拿了钱之后便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别墅。
阿七出门相送，顾琛便站在大厅里，直愣愣地看着那些全新配置家具，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渐渐地流露出一抹隐忍克制的微笑。
“顾总？”阿七一声呼喊拉回了顾琛的思绪。
顾琛一惊，立马收敛了笑意，疑惑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语气里竟有一丝嫌弃，藏都藏不住，阿七一哽，他被自己看着长大的老板嫌弃了。
呜呜~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后悔留下来，顾琛今天古怪得很，他不放心。
阿七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想问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他想开解开解顾琛，让他不要因为季家的事情，黯然伤神，可他又了解顾琛的骄傲，自己一个做助理的，如果越界太过，也会引得顾琛不适。
顾琛别有深意地看着阿七，“阿七，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阿七一震，顿时紧张起来，拿不准顾琛的态度。
今天的顾琛果然反常得很。
“大概十五年了吧！”
顾琛从一个稚童，长成了气宇轩昂的顾总。
他也从一个年轻小伙，变成了中年男人。
一眨眼，已经这么多年了。
“从我懂事开始，你就在我身边了。”顾琛的声音轻柔而真挚，不难听出，顾琛对于阿七的陪伴心怀感恩。
然而顾琛突然变了语气，“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你一定觉得我是疯了，是吗？”
阿七不敢与顾琛的眼神对视，他觉得顾琛的目光俯视着他，让他冷汗岑岑。
“不，不是的。”尽管阿七努力否认，但顾琛的目光却让他无法掩饰内心的疑虑。
他想要辩解的话被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只吞吞吐吐地承认道，“是……”
可不就是觉得他……疯了。
跟季家闹成那样，却还说着要跟季晏结婚，剃头挑子一头热。
从来不逛街购物的大总裁，不仅去扫货了，扫的还是一些家具和锅碗瓢盆……
这别墅布置下来，多了些烟火气，倒是真的有了几分在里头搭伙过日子的样子了。
顾琛顿了一下，目光坚定，“或许我确实有些疯了，但是这种疯，却是因为我想改变。选择与季晏结婚，也不是一时冲动。季晏他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是我的信息素，先于我的意识，选择了他。”
这是命！
而他并不排斥，相反莫名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