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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调研组详细听完湖贝支行接管金融服务社时的基本情况和三年多来清收旧贷款本息的情况汇报后,调研组的同志兴趣大增,要求调研组成员在下午后半段留下来,单独开一个小会。这个小会,把调查的方向从原来的“你们在忙些什么?”转为重点调查:“三年来,你们是怎么干的?”也就是说,当初,市里不知道市民银行的同志在干什么,而叫一些专家学者前来调查研究;而现在,则就市民银行接管金融服务社后,如何在这么困难的局面下,采取了哪里措施,保持了稳定和略有发展,没有出现大的动荡和问题。这样,便要围绕清收工作而展开进一步的调查分析了。
李平将事情反馈到总行行长那里,行长稍感安心。
第二天上午,由夏天作专题汇报,汇报完后调研组还专门检查了信贷档案和清收档案,调看了从成立计划信贷科开始的员工效益工资和奖金发放计分表。后来,调研组长对陈作业说:“请你们行提供信贷部给我们看过的三份文件,就是清收汇报材料、岗位工作原则、考勤考绩办法,并盖上你们支行的公章,拿给我们社科院存档。”
陈作业马上照办,叫夏天复印文件,给了一份给调研组长带回市社科院。
话说王显耀在总行经营工作会议前后的心情十分复杂。原以为自己在湖贝支行干了三年多了,按规定在1998年底是要挪挪窝的了,因此,到了第四季度基本上便不太管事了,至于对新的一年中湖贝支行的打算则更是没有什么考虑。怎奈申一枫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好端端的把任职不到一年的高丽平又提了一级,还挪了窝,而把他这个在一个窝里呆了近四年的人还晾在这里。
王显耀知道,在三个班子成员中,动了一个。其他就别想在短期内再动了,那么,球场上的皮球又滚到了自己的半场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九九年的工作计划了,要不然。全年被动,日后也许就真的下不了台了!
总行经营会议开过后,王显耀与陈作业碰头之后,召开了中层干部会议。
在会议上,首先学习了申一枫写的一篇《关于树新风、搞三讲。打开全行工作新局面》的文章,进一步开展“三讲两提高”活动的动员。接着,传达总行“三防一保”会议精神,强调注意安全工作。然后,话锋一转,就贯彻全行经营工作会议,提出了各部门的工作任务。
王显耀讲完后,营业部副主任谭飞燕说:“王行长,国际业务的指标应该是对产品开发部考核的,不是对营业部的。”
谭飞燕话音刚落。也不知道她讲完没有,徐东海没好气地说:“是,现在什么都是产品开发部在做,营业部不就记记帐吗?一天记几笔帐?管着数字1234567,帐平表对万事大吉!办公室管了什么?管了几部车老出事,就算管着几个经警,开门、关门好像还说得过去,但这也不是办公室的功劳哇,应该感谢那些抢劫犯罪的兄弟不来光顾我们!资金信贷部干什么?每天报表来报表去,要不就是开车到法院兜一兜。回来了,不就是‘两清’吗?你们看看,我的产品开发部,新产品开发说是我要搞的。‘两清’说是我要搞的,发卡说是我们的业务,到证券部、税务局说是我们要去的,现在,国际业务部的业务又是我们的。只有一个不是,那就是分奖金的时候。说奖金不是我们的!”
夏天听徐东海说着、说着,看那王行长的脸色已经表现出越来越不满了。
徐东海把心中积聚的多种不满都表现在刚才的话里,有对分配“两清”奖金的不满,有对资金信贷部阻止了他搞承兑贴现业务的不满,还有对刚刚下达的支行业务计划任务指标方面对行长的不满。本来,就这后一个不满来说,在一般情况下,现在正是平心气和地向行长提出来商量或者讨价还价的过程,但是,他这样怒气冲冲地把积怨一股脑儿端出,听的人就不是这么想了。
夏天在心里思忖道:“徐东海的牢骚怪话,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说到了跟我所在部门的关系。看来,他压根儿没有总结自己的不是,而是近乎撒野般地胡搅蛮缠,要在必要时跟他碰硬了!”
这次会议后,王显耀经过几天的思考,也对徐东海的举动做出了反应,与陈作业如此这般的商量起来。
却说自从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监庭开庭审理了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再审案件,陈作业、夏天和律师郝文婷碰了几次面,商量是否给法庭补充证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越补越乱,干脆不补了。
这天下午,中院审监庭的孙萍法官又给夏天打电话,要求提交补充证据。夏天根据支行意见,回答说:“我不是贷款经办人,只有在贷款档案中找证据。我和郝律师在档案中翻来翻去,也没有发现什么新东西,我们这边没有什么新证据提供给法庭了。”
孙萍问道:“你这是银行的正式意见了?”
夏天回答说:“可以算是吧,谢谢你关照了。”
夏天放下电话后,向陈作业作了汇报。这事议完后,陈作业说:“我也想找你聊聊。”
他说完,看了一下夏天,待夏天问了他:“有什么事?”他才说道:“我和王行长一直想强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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