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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想,忽然一跺脚冲着已经向下行着的电梯狠狠的说道:“好小子,等我再见到你再说!”等他回过头的时候两个女孩笑的都喘不上气来了,王连云也讪讪的笑了起来……
职武在电梯里耳朵一阵发热,他知道这肯定是王连云在骂他了,他不禁也是一阵大笑,大集团公司老总怎么了?遇到哥们儿一样得出糗,还假模假样的看电脑呢,你倒是把电源插上再看啊……
出了长剑集团,“炎龙号”在杨士兵的驾驶下穿行在武汉繁华的街道之上,他们现在要找一个适合停车过夜的地方将车停下,职武五人坐在后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哎,金子,这下财政不紧张了吧?你看看你前几天那脸拉的跟什么似的,现在都成一朵花了。”秦玉波打趣着靳文勇!
“切,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一天到晚什么东西没了就知道张口找我要,今天要不是人家王总赞助这五十万,我给你们说啊,用不了三天咱们六个就得沿街乞讨了,这个车啊也得劳驾各位推着走了,你说我这心情能好起来吗?”靳文勇开始吐起了苦水!
“哈哈,咱们这就叫车到山前必有路啊,福星高照说的就是咱们现在这样吧!”安江子一脸笑容的说道。
“哎,今后咱们可得计划着花钱啊,可别再出现这样的局面,万一真的因为资金问题把咱们的计划打乱了,那可得不偿失啊,金子,你把这五十万留下三分之一做为储备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动用这笔资金,咱们就以剩下的三分之二做为咱们的活动经费,另外,接下来这个拉赞助筹措资金的事情得和咱们的活动同步进行啊,大家要记住,咱们需要资金的日子还在后边呢!”职武意味深长的看着几人!
“嗯,我赞成武子的意见,咱们不能总是等到没米下锅的时候才去找米啊,咱们必须随时保持着米缸是满的才行,甚至得需要有个米仓来保证咱们的计划啊!”靳文勇马上表示赞成!
“要是这样的话,我看咱们应该去做一个赞助企业的名册展板,每次活动的时候咱们将这展板放置在显眼的位置上,一来是对赞助单位和个人的一种宣传,既表示了我们的感激之情同时又给他们做了广告,二来也是对我们今后拉赞助有所帮助,前面有车了,才会有辄嘛!”赵海这小子在这广告宣传方面还真是有几分天赋的啊!
大家对赵海的想法一致表示了赞同,让杨士兵放慢车速,就在路边开始寻找起能做展板的广告公司了……
一下午的时间,他们按照原计划将展板全都做好了,长剑集团王连云的名字,半卖半送赞助他们这辆车的公司的名字,平原市预备军人学校的名字,还有沿途赞助过他们的单位和个人的名字,无论钱多钱少全部都粘贴在了这块展板之上,另外还捎带买了些制作展板的材料以便于今后向展板上添加赞助者的名单,同时还对车里需要的物资做了充分的补充,下次进入大城市还不知道在几天之后呢,他们在路途上可没有太多的计划,往往是根据当地情况决定停留时间的,因此每次遇到大一点的城市他们总是会尽可能多的补充一下物资给养的!
天色擦黑的时候,“炎龙号”停靠在了武昌城外的江边之上,对面江上的一片沙洲正是那片著名的“鹦鹉洲”!相传东汉末年祢衡在黄祖的长子黄射大会宾客时,即席挥笔写就一篇“锵锵戛金玉,句句欲飞鸣”的《鹦鹉赋》而得名。后祢衡被黄祖杀害,亦葬于洲上。历代不少名人,“藏船鹦鹉之洲”纵观大江景色,留下了很多诗篇,唐崔颢“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李白“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孟浩然“昔登江上黄鹤楼,遥看江中鹦鹉洲”,更是传颂一时的佳句。
一座孤岛,在从祢衡到崔颢的数百年间,寂寂的呆在那里,守着那一只精灵已逝的灵魂,守望着那一方天地。在历史的变迁中,姿态不变的是你;在时光的流逝中,沉默如昔的是你;在悄然兴起的胜地之中,与世无争的是你。江水不尽东去,浮华在时间的消磨中黯然无光。一座沙洲漠然地看着身边的世事变换,一任身上长满了青草。黄鹤楼上歌舞笙屏时,坚守着自己;黄鹤楼灰飞烟灭时,依然故我。汉阳的小树,慢慢长大,花开又花谢;萋萋的芳草,几易寒暑,根已变老。唯一不变的是沙洲的沉默坚守和沙洲上跳动着的灵性。千年的东逝之水没有将她带走!荏苒的光阴没能改变她的颜色!至珍至贵的东西在如梭流逝的时光中,今天终于溯洄。历历在目的汉阳之树可以改变,萋萋的芳草可以蓑老,黄鹤楼可以朱颜更改,可那灵动的气息却不能遗忘,时间投身于东逝的大江之中,从魏晋流到了现在。千百年后的又一黄昏,祢衡的后人站在秋风斜阳中,临江凭吊,鹦鹉洲依旧,芳草依旧。
崔颢看见的那个芳草萋萋的鹦鹉洲,李白看见的那个“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的鹦鹉洲,还有孟浩然“昔登江上黄鹤楼,遥看江中鹦鹉洲”的那个鹦鹉洲,已在明朝末年随着一个王朝倾覆而沉没。华夏文化中有太多的宿命意识,又总以天人感应的方式显现出来。一个王朝的倾覆和一个江心之洲的沉没其实没有丝毫联系,然而在发生的那一刻,以及往后,却让人倍感奇异,蹊跷。如今的鹦鹉洲,在汉阳拦江堤外,大约是清乾隆年间的流沙慢慢又淤积起来的一个江心洲,这是大自然对残缺世界进行的一次修补。有一段时间,它就叫补得洲,又有人说叫补课洲,莫名其妙。这洲一直荒芜着,只有芦苇和水草疯长。到了嘉庆年间,忽然有人想起了一个死去了一千多年的人——祢衡,便将这样一个与原先那个鹦鹉洲毫无瓜葛、阴阳两隔的荒凉沙洲,又命名为鹦鹉洲。还在洲上重修了祢衡墓,同时修复的还有历史,以天衣无缝的假相掩盖了真实。祢衡墓自然也是假的了。一个毕生求真最终又因性情过于率真、认真而死于王权斧钺之下的冤魂,到头来连自己的葬身之处也是假的了。这一切,对于远隔千百年的天才祢衡,也许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吧?
职武他们坐在江边的滩涂之上,望着对面的这片沙洲,这就是华夏文化的魅力所在,一片凄凉的沙洲就记载着一段千年文明的未曾中断过的传承,留下了无数墨客文人的追思,看尽了无数华夏朝代的更替……江面浪花跳跃,江水欢快地唱着歌儿。不时有几只白色的江鸥在浪尖上掠过。江面上的轮船满满地装着货物,发出轰轰声,在飞快地行驶,为辽阔的江面增添了不少生机。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漆黑的夜空里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一颗颗星星像亮晶晶的宝石缀满夜空。明月倒映在江里,也是那么圆,那么亮,仿佛江中也有一个月亮。江面上排着一盏盏航标灯,顺着江面一直排到港口。深夜,奔腾了一天的长江渐渐平静下来,在那闪亮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职武几人或靠或站或是干脆坐在了地上,每人手里都拿着一罐啤酒,注视着这奔腾不息的江水,仿佛看到了永不中断的华夏文明随着历史的车轮绽放出了耀眼的华光,啤酒还没有打开,但他们,已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