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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嗓子的雪梨枇杷膏。
“爹爹,等我好了你带我出去玩。”
“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
裴知晏喂孩子吃完饭,自己也吃了些。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嘴里很苦,和他喝下去的中药苦的程度还不一样。
他严重怀疑自己睡着时被人灌药了。
“那等我好了,外面还会有瘟疫吗?”
沅沅看着窗户的位置,自己现在连风都吹不得,也看不了外面的风景。
“会好起来的…”
裴知晏不能向她确定,与孩子希望世界美好的心思相比,他的想法显得太阴暗。
“爹爹,你还没告诉我,我是怎么得瘟疫的。”
沅沅总觉得自己病的莫名其妙,按着彩芝姐姐说的,她应该是被传染的。
“是静妃,那日她过来抱你时,怀里揣了染上瘟疫的宫女的贴身衣物,她恨我却不能奈我何,选择对你下手。”
人心险恶这个道理她迟早该明白,裴知晏没有刻意隐瞒她。
沅沅听后明显不愿意相信,垂着小脑袋又想起静妃娘娘那个奇怪的拥抱。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嘟嘟囔囔的说。
“她明明对我很好的,我有点不想相信。”
“……”
裴知晏起初对静妃也多有防备,但她对孩子的好不似作假,可她做出这样的事自己也不觉得奇怪。
人心本就真真假假,是他思虑不周牵连了孩子。
过了片刻孩子竟捂着脸低声哭了起来,被相信喜欢的人伤害,即便是小孩也会感到难过。
哭着哭着沅沅便又睡了过去,从此以后她再也没问过和静妃有关的问题。
裴知晏坐在榻边擦拭着孩子脸上的泪痕,发觉孩子的高热已经退了,抚摸着她脸颊的手都在颤抖。
明明孩子就在眼前,他却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太医也没想到第三日一早孩子的高热就退了,而比她症状轻些的彩芝,还在反反复复的发热。
沅沅在床上足足躺了七日,身上的症状才完全消失,能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你是个有福气的。”
吴贤最近常对她说这句话,得了瘟疫能好的这么利落的,恐怕就只有她这么一个。
自从她生病后望月楼的把守就更加严了,裴知晏养好身子,最近时常出宫。
孩子总央着他说想出去,他便出去看看宫外患者的情况,顺便摘些野花野果回来给她。
在病人聚集的区域,他远远瞧见抱着生病的孩子伤心垂泪的妇人。
那孩子小小的和沅沅差不多大,小脸烧的通红,总让他想起孩子昏迷不醒的那个夜晚。
他好像不知不觉间变的心软,好似能同那妇人感同身受。
若是从前他只觉得死了便死了,与路边的野花野草没有什么区别。
就连吴贤也觉得他变的,变成了一个有温度的人,这种变化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这场瘟疫持续了整整三个月,彩芝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才好,但却落下了咳疾。
沅沅让兔子把彩色的小药片分给彩芝一点,可它却说给爹爹吃已经是破例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分出来。
为此两个人还吵了好几次,裴知晏有时从外面回来,总看见孩子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生闷气,问她为何她又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