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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海风吹得我的脸庞有些痒,可是这是久违的记忆了。我继续向前跑去,企图早一点见到那个人。
在花街依然热闹的时候,我偷偷跑了出来。叶子说的那位公子会在海边等着我,我换下繁杂的和服,只穿了浴衣出来。
这件事只有叶子和我知道,连星熊童子我也没告诉。
于是,隐隐发光的海边,我看到了一个身影。一步,两步……
我终于靠近了他。
我正想开口说话,那个人却突然转过身来。
好像……
太像了……
不对,与其说是像,倒不如说是,我见到了真的他……长大了的哥哥……
“怎么了?”他轻声问我。
我看着他不敢眨眼,只是微微抬起了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哥哥大人……”
可是只是一瞬间的迷乱,我立刻松了手,现在可不是沉浸在这种喜悦当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是哥哥,那么现在那个在京都里面的,又是谁?”
他温柔地笑了笑:“你就当我们是同一个人好了。”
“怎么可能!”我脱口而出,“你……你应该只会在我的梦里,为什么你会这样……”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虽然已经知道有两个哥哥的事情……但还是……
果然,还是在梦境里更加容易接受……
可眼前的人就是会在梦境里出现的那个哥哥,只有他才会这么温柔地对我笑。
“好啦好啦。”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歌坊的工作很累吧?想和我一起去吃饭吗?”
他伸出手给我,十分耐心地等着我的回答。我一时反而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只能把手给他。
……竟然是温热的。
坐到居酒屋的时候,我忍不住又望了他一眼,就如同小时候那样看他。可望着窗外的他没有忽视我,反而转过头看我。
“阿紫有事吗?”
!!!!!
这可是……
这可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浮上了心头……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十分不确定地问:“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
“真的哦。”
这个时候面上了上来,他将碗轻轻地推到我面前,成熟的脸上露出了我熟悉的得意。
“吃吧。”
拿着筷子,我竟然一时分不清该是咬筷子思考,还是夹面条。
“可是……可是这解释不通的……你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你明明……你明明……”
你明明这么久都没有来找我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呢?是和京城里的那个哥哥一样,有什么目的吗?
“对不起,阿紫。”他垂下了青琉璃色的眸子,“但是请你好好听我解释可以吗?”
解释……
该会是什么样的呢?
于是,他坦白了所有,也唤醒了我一些零碎的记忆。可是那都不重要了……
他讲完之后,我沉默了很久,因为有些突然,也有些难过,却还有着一些欣喜。
“总觉得……”我有些艰难地开口,却只能站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温柔地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像是在包容我的所有。
葵子……
确实,我记得有这么个人,我也记得自己杀死了她……
没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哥哥才厌恶我的。可从那以后,记忆就十分模糊。
有些手足无措,我慌忙地望了望他,这才说:“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我已经乱成一团了,脑袋很乱,也快分不清事实了。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件事,哥哥现在也不会变成两个哥哥了……
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星熊童子正拿着酒杯喝酒。
“哎呀哎呀,你回来了。”星熊童子擦了擦嘴说,“这歌坊的酒还真不赖嘛,虽然比不上咱酿的酒,可也算上等了。”
说着,他就又喝了一杯。
鬼使神差,我想到了少年晴明也喝过酒,便走过去将那酒瓶拿了,仰头倒入了喉咙。
火辣辣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喉咙,我却并不想停下。
星熊童子望着我有些吃惊:“好酒量……不过你这是怎么了?”
喝完酒我长呼了一口气:“没怎么。”
星熊童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咱可是过来人,你们人类小丫头一看就是碰到什么事了。”
我没有推开他的手,将手中的酒瓶放下了。
星熊童子见我没什么反应,便只好坐到一边,拿起他还没雕刻完的木雕:“对了,那个叫般若的妖怪要找过你。”
“嗯……”我起身就想要走向门边,可脚下轻飘飘的,而且那扇门竟然开始说起话来。
“门在那边,可不是咱这边啊。等下,那是刚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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