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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香，不小心走到这里，又不小心遇见了夫人，不知夫人可信否。”
“姑娘说的...........我自然是信的。”
楼音倒是没再说什么，江婧凝也不急，顾自看着风景。
楼音理了理裙摆来到亭外的楼梯旁边，跪下去。
“民女楼音叩见娘娘。”
江婧凝一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护着肚子。
“起来吧，跪着看得我累。”
楼音心里暖流涌动。
“娘娘，民女特意在此等候娘娘，有要事相说。”
江婧凝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你确定你已经想清楚了吗？”
楼音眼里却万分决绝：“民女想清楚了。”
如今的她，孑然一身，她不能让那些花般的女子和她一样葬送在那肮脏的地方。
“肯请娘娘指条明路。”
江婧凝坐直身体，真真正正的正眼看着她。
“身为一个女子，你确实是让我们大多数女子都敬佩。我今日替你指一条明路，在做与不做都看你。”
楼音弯腰抱拳：“娘娘明示！”
“登闻鼓！”
登闻鼓自流传已经三百年，设在京兆伊门口，与天子议政地方只隔一墙，可直接上达天听。
有冤屈者，可敲登闻鼓，闻鼓时，当今陛下即刻受理，但敲鼓者受戒三十鞭，生死不论，撑过则天子直审，若死则前功尽弃。
身后之人恐怕也难逃仇家追杀。
许多年了，从未有人敲过登闻鼓。
水之深，官官相护，蒙蔽圣听。
“多谢娘娘指点。”
楼音虽然心中也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听到这个结果，心里面还是有一些疼痛。
江婧凝也觉得不忍：“楼姑娘，何不等到陛下钦点状元那日再敲登闻鼓。”
那个时候文武百官都在朝廷，一时之间消息也传递不进去，想阻拦的人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而且那也是天下的学子都在看着，这件事情会得到他该有的结果。
“多谢娘娘。”
“楼姑娘，最近你先暂避风头吧，我手里有一处院子，那里面很安全，你可以先住进去，没有人会找得到你的。”
楼音蜷缩了下手指，答谢道：“多谢娘娘。”
待人走后子初将斗篷替自家娘娘披上。
“娘娘，为什么要帮她呢？”
江婧凝看了一眼天空，叹口气“子初，这京城表面光鲜亮丽的东西太多了，在暗处挣扎的人也太多了，这是债，是债，就得还。”
什么债？
两世堆积的债。
上一辈子帝晏死后，五王爷登基这些事情就没有爆出来过，就算爆出来也被压了下去。
买卖幼女，供人取悦，圈养娈童，在暗处盛行至极。
曾经也有人拦住身为皇后的江婧怡，但是她却拿着那一份官员的名单，伺机威胁，要挟官员们为她所用，致使朝廷腐败。
那些枉死的人没有等到一个好的结局。
想要报官处理的人，不是消失就是用钱财堵住了嘴。
整个朝廷不知道暗藏了多少这种暗线。
所以，她不是为了帮楼音而是为了帝晏，为了拯救这暗处腐败的朝廷。
楼音无疑是伟大的，这个密不透风的口子需要她来打开。
或许是用自己的生命来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