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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还是他？”这个问题在姜灿宇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了好几天。
那天晚上她想说，可就在她要说的时候被人打断了。结果，她想找时间回答这个问题时，确总是没有机会。
想要柳苗苗落单为什么就那么难！
她现在多么怀念曾经啊！
“师父，我背完了。”瞧，又来了！姜灿宇的眼神如果可以变成刀子，那么此刻依偎在柳苗苗身边的小屁孩就会变成肉酱。
“这么快？眸儿，你这速度可比上你师叔了。”柳苗苗说完，姜灿宇就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师父，师叔走了。”柳眸儿看着姜灿宇离开的背影，一脸兴奋的说道。
“你个小东西，书上内容虽然被下来，但想要融会贯通，还需要多多的实践，过两日待你把经脉初篇记下来，就随为师去诊脉。”柳苗苗笑着捏了捏柳眸儿的脸颊，便低头继续她手中的脉搏训练。
已经被捏习惯了的柳眸儿，看着柳苗苗那张专注的脸庞，只觉得她这几天的日子，就像是做梦一般，美好而幸福。
她，一个小乞丐，不但有的容身之所，还有了名字，甚至有了个对她极好的师父。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么就让她死在这梦里吧。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所以她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厚爱与期望，一定要继承师父的衣钵，发扬光大。
忘我投入的柳苗苗，根本不知道，她的一时好心，让她捡到了个宝贝。虽然此刻的柳苗苗并没有对柳眸儿有什么期望，但柳眸儿日后的发展，的确是让她这个当师父十分自豪。
当然，事隔多年，蔡慧娴对此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时不时要拿出来师伯的威严，“欺负”一下，已经成名了的柳眸儿，谁让当年她没选她当师父，按排名，怎么也应该……好吧，蔡慧娴才不会承认，她是有点眼红柳苗苗有这么个乖巧又可人又机灵又能干的徒弟。
而如今，柳眸儿的存在却并没引起除了柳苗苗以及姜灿宇之外的人的关注。
毕竟，一个小乞儿，谁会真的拿她当回事？
就连姜灿宇刚刚开始也没拿她当回事。可当她发现柳眸儿在柳苗苗身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之后，她才意识到，她真的是大错特错，悔不当初啊。
在姜灿宇好不容易支开了柳眸儿，和柳苗苗单独在屋内对坐时，她确又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柳苗苗叹了口气，先开口说道：“这么多天过去，还没想到要怎么回答吗？”
“我，其实，我……”姜灿宇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她明明一直都只是把柳苗苗当小妹妹看待的，可如今她确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只是，我希望你别再参与到我和尚宇之间。尤其希望你不要做一些替代的行为。”柳苗苗冷冷的口吻，让姜灿宇心下一紧。
这完全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事情的发展怎么会是这样？她多么希望能回答半个月前，她绝对不会向柳苗苗坦白她和尚宇的身份，若不是因为她的那次坦白，尚宇和柳苗苗之间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现在只要尚宇出现，柳苗苗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不但连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就连尚宇都开始了怀疑。
只是姜灿宇不敢再坦白了。她害怕告诉尚宇，是因为她，因为她的关系，所以柳苗苗才会对他冷漠，对他拒之千里。
可她怎么会知道，柳苗苗居然会能分辨的那么清楚！本来她还想假装几次，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而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不但伤害了柳苗苗也，让尚宇无辜的躺枪。
后悔啊，姜灿宇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柳苗苗确并没什么特别的变化，除了不再和他这个师弟黏糊，而改成教导她的爱徒，其他生活都是照旧，该干嘛就干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事实上柳苗苗真的没有问题吗？
当然不可能。只是她的原则和她的责任让她将她内心的波澜给压了下去。而且，她觉得自己并不是没有机会得到姜灿宇的心。所以，她认为，或许她暂时不回应尚宇，并让姜灿宇明白了他自己的心后，她就有机会了。另外，对于尚宇，她不能说不喜欢，只是相对灿宇，尚宇给她的感觉，更像她的弟弟，而不是心动对象。
如果说柳苗苗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恐怕就只有姜灿宇真正纠结的根源。
对姜灿宇而言，她对柳苗苗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动心二字。如今，这两个字，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可姜灿宇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因为尚宇潜意识的影响，所以，她不敢，不敢放任自己去继承这份感情。另外，她觉得自己若是和柳苗苗在一起，她感觉这是一种对尚宇的背叛。她有一种在抢自己弟弟（儿子？）女人的错觉。
总之，除非必要的日常行为，姜灿宇安静的像似要消失一般。
若不是医馆再次出现了大批黑衣人，恐怕姜灿宇和柳苗苗会这样一直“规规矩矩”的直到他们再次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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