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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结站起身来说道:“难得龙川的大恩人铁路公司的大员来咱们这个小地方。”
方秉生推辞了一会,笑眯眯的接受了,毕竟:吃孙喝孙不谢孙,玩你们是看得起你们。
下到楼下小厅的时候,张其结手里拿着楼上房间的钥匙,大喊:“老席,给你钥匙。”
喊了几声,又推门进书店了,接着一脸迷惑的转出来说道:“老席不在啊。”
方秉生侧转身朝教堂大厅指了指,张其结顺着那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空荡荡的教堂里,在最里面平台前跪了一排五个人,好像在对着十字架祷告呢。
老席就跪在最中间,旁边几人全部是治安官打扮。
张其结满脸疑惑,大踏步的就进了教堂大厅,方秉生等几个人紧随其后。
果然几个人在虔诚的祷告,大家都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脚步,等着他们祷告完毕。
他们祷告得十分卖力,都是小声说话,但却听不到在说什么,有的人还祷告着就把额头磕到了地上。
一直十五分钟后,几个人才停止了祷告,揉着发疼的膝盖站起来。
张其结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最中间的两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中间两人,方秉生都见过,认出之后,吃了一惊:年纪大的头发花白的是教会的看门人兼书店管事,年轻的那个治安官不正是因为黑/帮和同事呛声的年轻探长席胜魔吗?
这时候,方秉生才想到两人都姓席。
那边老席已经对张其结说道:“没事了,我们已经祷告了,把一切都托付给神了。”
“小席,出什么事了。”张其结好像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扭头问那个探长,探长别转了头不去看他。
旁边有个年轻治安官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刚才席大哥和欧杏孙打起来了。”
“你怎么可以斗殴呢?你没受伤吧?”王鱼家也跑上去拉着小席满脸关切的询问。
“席大哥是洋警校出来的,拳脚贼棒,欧杏孙那一伙都偷偷的抽鸦片,哪里是他的对手?”旁边的那人继续说道:“席大哥一人就把他们三个都打进办公桌底下了,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
张其结这时候第一次绷紧了脸,显得很不高兴,他指着小席叫道:“你是基督徒吗?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而且还是打老欧,他虽然和你平级,但总是你的同事吧?你知道你犯了罪吗?”
“我知道。”虽然席胜魔是个探长,算个官吏,但在张其结面前却低了头,他满脸都是痛苦和不忿的表情,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方秉生看到那拳的拳面已经破了,还在流血,估计在砸到什么墙上或者桌子上了。
“你应该顺服权威,爱人如己,怎么可以用拳头来打人?你这小孩!”张其结显得还是很生气。
“张长老,其实也不全是席大哥的责任,那群王八蛋太过分了,就会欺负平民勒索罪犯,又故意在办公室挑席哥的刺……”旁边的几个治安官都替席胜魔开脱。
“谁让你说脏话的??不是有王法的吗?难道谁犯了罪,你直接私刑打死他吗?你对得起自己的帽徽吗?那里不是有我主流血为我们赎罪的十字架吗?”张其结此刻不依不饶,在一群年轻的治安官面前反而有了十足的官威。
“对不起耶稣,对不起长老。”席胜魔叹了口气,低着头推开众人跑了出去。
“真的不关席大哥的事情,席大哥是个英雄,我们也早就看不顺眼欧杏孙那伙人了。”有治安官还在解释。
“打人是不对的。这事以后再说,我再查查。”张其结挥了挥手。
几个治安官对着张其结恭敬的鞠了一躬,戴起有檐帽匆匆的追席胜魔去了。
“向道,你儿子这怎么回事呢?”张其结拉住了那戴着套袖的老席,看了方秉生一眼,不想被外人听到,拉住他,两人一起去了那边角落里谈了起来。
王鱼家也立刻跟了过去。
方秉生冷眼瞅了瞅席胜魔那群治安官的背影,虽然不了解内情,但也猜了个差不多:
首先这个探长特别年轻,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而已。能这么年轻就当上探长的,不是家里老爹非常牛逼,就是上的学校非常好。
席胜魔无疑就是后者,从惠州警察学校出来的,那学校是官办的,学历高高在上为中学。教官里很多洋人,就是朝廷专门为了训练治安官官员而设立的,每个府的首府城市才有一个,只允许治安局内部小学学历以上警员和已经取得教会学校中学学历的人报考,不为别的,就是让你出来就做探长的,可想而知,这个中学学历含金量有多高。
这么年轻就当上探长,那肯定心高气傲,以为自己中西贯通了,以为自己天纵之才了,加上年轻沉不住气,不了解这个世界运作的实情,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的,就妄图以一己之力来改变世界,让地球围着自己转。
这样一来,不和原来的年长同事、上级起冲突就怪了,除非上级也是个年轻气盛的才子。
方秉生手下也有过很多这样的才子,方秉生对他们嗤之以鼻:谁敢不听我的,和我玩刺头,我几招就弄死你们!还不服?老子开除你!真惹烦了我,开除你再打断你的腿!
结果方秉生的手下不管多有才、海游士去的翰林院有多吊,在他手下干两年,全夹住尾巴不敢造次了,当然若是超级才子,铁路施工方面的专家,这种人可以无所谓各种明暗规则,大家围着你转。然而方秉生这一块不管铁路工程人才。
“小子,你还没吃过瘪、碰得头破血流过呢!”方秉生心里暗骂。
心里瞧不起席胜魔这种毛头小子,但是看对方肯定就是这长老会的虔诚信众,也不敢不给他面子,方秉生就满脸担忧的问旁边的李广西道:“哎呀,年轻人有才华又火气大,和年长的同事处不来是常事,不知道这次他惹得事情大不大?我认识你们市长刘国建,可以给他说说情。”
“那没必要,欧杏孙那种人完全就是满清衙役换了身皮,大家都很讨厌他们那伙人。不过他其实奈何不了小席。”李广西双手抱臂说道,一脸的无所谓。
“哦?此话怎讲?”方秉生惊问道。
李广西呵呵一笑,说道:“小席的事还是和你们铁路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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