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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首等待着米狐尝的初次亲临,几名头领远远听着声响,当即拥上来迎接,一路拍着胸脯吹嘘牢外守卫如何严密,牢内囚犯如何绝望不堪,不出几日必定崩溃服软。

    米狐尝拈着胡须,眯缝的双眼精光粲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现任燎王的病势一日重过一日,眼看不治,只待最具威胁的米狐哲一低头,其余有心争位者与中立观望者皆会望风而靡。过了今日,虽然父王还没咽气,真正的燎王却已无疑是他了。

    绞车容纳有限,每次至多只能乘坐十人,而索狐连又一再强调底下地方狭小,侍卫已是足够,再多反成拥堵,于是米狐尝的亲兵便大半留在上面,只带了八人随他一同下去。

    地牢内因人多之故,较之平日更觉窒闷。一入石廊便闻一股浊臭之气扑面而来,中人欲呕。米狐尝厌恶地掩着鼻,说道:“人在哪儿,快点见完走人!”

    索狐连右拳紧握,吞一口唾沫,低声道:“往里倒数第三间便是,殿下跟我来。”语毕当先引路,到得牢室之外,打开窗洞向内张了张,隐约见两人互倚着靠墙坐在床上。他回头扫了扫两边的兵士,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兵士摇头称无。索狐连却越发忐忑起来,本以为秋往事二人应当会在牢内等着,哪知现在却不见踪影,若是她们一直不现身,却不知一会儿还该不该动手。他满心焦虑,又往牢室内张望一阵,忽觉床上两人的姿势似有些怪异,仔细一看,两人的头皆不自然地转向一边,冲着墙壁,又披发覆面,全然看不出脸孔。他心下蓦地一动,又惊又喜,暗忖米狐哲兄妹定已被偷天换日,如今房内的二人必是秋往事与方定楚无疑。他心下大定,立即打开房门,笑容可掬地弯腰道:“殿下请。”心里已默默为米狐尝念起往生祭文。

    四名护卫率先一闪而入,分立在屋中四角弯刀“嚓”地出鞘。米狐尝在另四名护卫的簇拥下昂首挺胸地踏入,才一进门便纵声大笑道:“哲弟,终于想通了么?”

    床上之人一无回应,只闻得意的笑声四周回荡。他推开挡在身前的护卫,大剌剌来到床前,俯视着床上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两人,得意地笑道:“哲弟,我是你大哥,生来便在你之上,你输给我那是理所当然,倒也不必如此没脸见人。”

    床上两人仍是一动不动地倚靠在墙上,毫无动静。这下不仅米狐尝觉出有异,连索狐连也奇怪起来,左等右等不见两人动手,不由急躁起来,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推搡道:“还不快拜见大殿下!”

    哪知触手之下又软又实,他立知不妙,尚未惊呼出口,那两人已身形一晃,软绵绵地瘫倒。

    米狐尝大惊失色,一步冲上前撩开两人乱发,只见一个面容瘦削,左脸上老大一块暗青的胎记,另一个面上胡须被剃得精光,只留下满颊淡棕色的胡茬。他愕然呆立半晌,蓦地怒吼一声,一把揪过索狐连大叫道:“这两个什么玩意儿?人呢?!人呢?!”

    索狐连心下的震骇更在他之上,劈手自护卫手中夺过一个火把,上前仔细照了照,见两人气息平稳,只是晕了过去,立刻抄起墙角水瓮劈头盖脸地浇下去。

    两人被水一淋,登时浑身一震,懵然睁开眼,不知所措地四下望着。

    索狐连揪着两人衣襟,劈面大吼道:“鬼脸、黄毛,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两人被吓得神志一醒,四下看看环境,更是魂飞魄散,当即跪倒,结结巴巴道:“我们奉、奉大人之命下来,后来、后来……”两人惶惑地对视,却怎么都想不起进入牢房后的事,正努力思索间,忽觉脑后发疼,这才恍然大悟地叫起来,“我们、我们被人打了头!”

    索狐连怒喝道:“胡扯!你们两个不是留在上面么,我几时让你们下来了?”

    两人立刻委屈地叫道:“是大人的亲信拿着令牌来吩咐的,说是为防万一,要先对那两个囚犯用点刑,着我们下去帮手。我们跟着去了,哪知一进房,就被人敲了。”

    索狐连已约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声,奔出房外拉过门边一名侍卫问道:“刚才可有四个人下来过?”

    侍卫点头答道:“有啊,鬼脸、黄毛,还有两个是生面孔,但手上有大人的令牌,其中一个还是方才陪在大人身边的。说是要用刑,进去转了一阵,闹得鬼哭狼嚎的,没多大功夫就出来走了。”

    索狐连跺着脚急道:“你也不瞧清楚,出来的已不是进去的那四个了!”

    侍卫吓了一跳,惶然道:“不会吧,那两个生面孔扎眼,我瞧仔细了的,剩下的一个半脸青记,一个满嘴黄毛,哪儿会认错。”

    索狐连捶胸顿足,心下又惊又急。他好容易才下定决心帮秋往事几人把米狐哲放出来,哪知半路上她们自己倒一声不响地将人弄了个不知去向,这下也不知她们还要不要米狐尝,更不知解药要着落在何处。杨和又不曾跟下来,也没处可以商量,真是不知该进该退。

    米狐尝见他神情紧张,举止古怪,登时起了警觉,前前后后一想,愈发觉得疑点颇多,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忙暗暗收摄心神,不动声色地向外走去,一面使眼色着护卫戒备,一面沉声道:“他们想必已出去了,这里不必多留。责任不必急着追究,先出去封宫封城要紧。”

    索狐连见他竟没发火,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他已觉出端倪,心下更是一阵抽紧。左思右想,此时收手也已不得善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拿下了他,毕竟有机会去换解药。主意一定,当即大喝道:“封住入口,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米狐尝一惊,霍然回头,沉声道:“索狐大人这是何意?”

    索狐连一挥手,命周围侍卫围拢过来将他和米狐尝隔开,一面倒退着向外行去,一面道:“殿下所言不错,人犯想必已不在牢内,因此这地牢倒成了眼下最安全的地方,若贸然出去,倒要防被他暗箭所伤。因此下臣斗胆请殿下在此处停留片刻,待我擒到人犯,自然恭迎殿下出来。”

    米狐尝气得七窍生烟,无奈眼下强弱悬殊,唯有强压怒火,干笑道:“好,还是索狐大人想得周到,那我便在这儿等大人好消息。”

    索狐连一心急着上去找杨和,料他不敢乱来,便匆匆往外走去,乘上绞车拉响铃铛,上面听到声音,便转动绞盘,缓缓拉他上去。

    这一程似是走得特别慢,好容易到了出口,他一颗心尚未放下,忽听“吱”一声刺耳的尖叫,只见一道白影不知打哪里钻出来,蓦地蹿出绞车,闪电般向外掠去,一路发出尖锐凄厉的叫声,直叫人头皮发麻。

    索狐连大惊失色,认出这是米狐尝蓄养的白沙岭貂狐,体型远较普通的大尾白狐小,不过比松鼠略大,却是异常机警灵活,于悬崖峭壁间已可纵跃如飞。眼见它一闪而没,往神箭营的方向奔去,索狐连知道不好,他原本打算寻个借口稳住米狐尝留在牢外的二百亲卫,然后再从容调兵,待同杨和商议过后再定安排。如今被这狐狸一闹,警讯传遍宫廷,片刻后神箭营便会赶至,届时强弱又将易势。

    他心烦意乱,人也阵阵发晕。米狐尝的亲卫已拥了上来,急切地询问发生何事。他胡乱吱唔两句,眼光疾扫,却是四下不见杨和,更是焦躁起来,只得先道:“牢内丢了人犯,恐怕还在宫内,殿下暂且留在下面以防刺客,你们先在上面守着,我去安排拿人。”

    一众亲卫哪里肯留在上面,纷纷要下去探视。索狐连面色一沉,喝道:“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们,人犯之所以跑了,便是因为出了内奸,就是你们的人!底下那个已经拿下了,难保上面没同党!因此殿下命令,你们都留在这儿一步不能动,神箭营一会儿就会过来!”

    众亲卫一阵哗然,可头领跟着米狐尝去了下面,一时也没人做主,虽觉受了奇耻大辱,到底不敢乱来。

    索狐连无心多管,叫了一名得力亲信来到一边,压低声音吩咐道:“立刻把宫里的兄弟都调来,守住牢口,别管是亲卫也好,神箭营也好,一个都别放下去,见血也不怕,实在不行就把绞车毁了!总之无论如何要守住这儿,其余的等我回来再说。”

    那人见这情势大不同寻常,忙问:“大人到底要做什么?交待一声兄弟心里也有个底。”

    索狐连烦躁地摇头道:“性命交关的事。”

    那人见他双眉紧皱,面色铁青,也便不再多问,拍拍胸口道:“好,这里交给我。下去一个,我提头来见!”

    索狐连拍拍他肩膀,匆匆离去,四处寻找秋往事三人踪迹,可左转右转,却是半点影子也不见。连杨和带来的一干手下也不知去了哪里。宫内越来越乱,四面火光缭乱,到处皆是纷沓的脚步声。一队队兵士疾奔而过,皆向着地牢而去,有他手下的外宫守军,也有米狐尝亲掌的内庭亲兵。

    索狐连谁也不理,只一心祈祷三人还在宫内。时间渐渐过去,天色愈发黑沉,他的希望也愈发渺茫不见,只觉身体越来越沉,心跳阵阵急促,打鼓般重重地擂在胸口。忽听地牢方向喧哗之声陡然高涨,火光冲天,刀兵之声赫然大作。他知道两方已彻底撕破脸动上手了。他这一方兵力虽占优,可精锐却不及,何况他这头领也不在,更没个说得过去的名头,时间一长必定落败。这头解药无影无踪,那头局面又渐趋危殆,索狐连欲哭无泪,只觉身上再没半点力气,脚下一晃,抱着头颓然在路边坐倒。

    身边时不时有人疾步而过,黑夜之中也没人留意他。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人轻轻推搡着他,低声唤道:“大人,是索狐大人?”

    索狐连怒从心起,猛地一挥手臂,怒吼道:“老子想清静点死都不行?!”

    只听一声轻呼,那人被他推倒在地,低声□□起来。索狐连这才看清面前的是一名侍女,看着颇为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哪处殿里的。他心下不耐,挥挥手道:“别来烦我,滚远些!”

    那侍女匆忙爬起来,扯着他衣袖急声道:“大人,我是服侍王上的,求您听我说,宫里不知出了什么事,四处找不到人,大殿下也不在,我、我只能找大人了。”

    索狐连这才想起他是卧病已久的燎王身边的人,心下一动,忙问:“王上归天了?”

    侍女双目泫然,急促地摇摇头,哀声道:“王上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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