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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衣枢士皱着眉,眯着眼,咕咕哝哝地抱怨着,虽仍在按部就班地寻寻觅觅,神色间却都不免有些惫怠。

    赤龙峡上游四里许处,水缓滩浅,岸边林木茂密,河中岔出许多粗粗细细的溪流,蜿蜒着没入密林深处。

    一名精赤着上身的年轻男子蹲在溪边石块上,一面断断续续地哼着曲调,一面持着一柄匕首沾着溪水在面颊上轻轻刮着。眯缝的双眼迎着林木间漏下的缕缕阳光,看来十分惬意。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他双眼一睁,手下微微一顿,颊边顿时出现一道血痕。他裂裂嘴,皱着眉咕哝一声:“真麻烦。”反手抹去血迹,将匕首在溪水中甩甩,松松垮垮地直起腰,回身迎向匆匆走来的那人,懒洋洋笑道:“哟,这不是裘大叔么,这会儿你还有空出来?”

    裘之德皱了皱眉,显然不大习惯被人叫做“大叔”,白胖的面颊松松地向下挂着,连带着眉梢嘴角也向下沉,还未走到跟前便压着嗓子叱道:“你搞什么!咱们先前不是这么……”

    “差不多差不多嘛。”那年轻男子笑嘻嘻地挥手打断,“你让我劫人,我劫了;你让我别留下线索,我没留;你让我最好让人以为是秋往事做的,瞧瞧,她这不也在现场出现了嘛,哪里不合你的意了?”

    “哪里不合我的意?哪里合我的意了!”裘之德气得跳脚,怒指着他吼道,“我让你假意劫人,嫁祸给秋往事。如今呢?让那么多人眼见秋往事同劫匪搏斗不说,要命的是人呢?人哪儿去了?!”

    男子下巴一扬,翻着眼道:“你当初也没说人不能丢啊。”

    “你!”裘之德气结,一时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男子好整以暇地推开他的手指,轻松笑道:“反正你留着他们又能怎么样?审又审不清,杀又杀不得,还得日日提心吊胆提防着。倒不如跑了的好,这下你爱说什么也没人辩驳了,也不必战战兢兢防人揭你的底,黑黑白白全凭你一张嘴,多好啊。”

    裘之德哭笑不得,恨恨一甩手,咬牙道:“我这是生死交关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你主子到底有没有诚意,也不知好好管教管教你!”

    男子眼神蓦地一寒,斜瞟着他冷冷道:“我主子?那是谁?我什么时候有了主子?”

    裘之德自知失言,正尴尬地笑着想打圆场,却见他忽又面色一松,环起双臂,笑眯眯道:“再说我本可以将他两个都抓住,最后失了手,还不都赖大叔你。”

    裘之德一怔,怒道:“与我何干!”

    “你与秋往事不是同品么?”男子摸着下巴,弯下身凑在他面前仔细端详着,面上虽满是笑容,眼中却冷冷的,带着轻蔑,“我只道她的能耐也不过如此呢,谁知差别那么大,一时轻敌,不就失手了。我说大叔,你的三品怎么混出来的,莫非在枢院当官的考起品来便容易些么?”

    裘之德面上一阵尴尬。他当日为了竞争司院之位,考品之时确实耍了些小手段,这时被一口说中,虽明知他只是随口胡诌,也不免心下发虚,干笑两声,挥挥手道:“她能御水,显然已至二品,恐怕一直刻意对外隐瞒。罢了罢了,已成定局的事也不必追究。现在要怎么办,二殿下可有交待?”

    男子无所谓地摆摆手道:“这一会儿的功夫,我上哪儿见二殿下去。总之眼下人是一定已经跑没影了,我瞧你也不必费劲再找,只管依你们原来计划,爱怎样怎样便是。等人冒出来了,我自然替你们收拾。”

    他伸个懒腰,转身捞起溪边的衣衫披在身上,一面道:“好了,大叔你想必很忙,我也得走了。有什么事,只管同二殿下的人联络便是。”

    裘之德盯着他的背影,面色渐渐阴沉,两枚凤翎悄悄地探到袖口边,嘴里仍以忧心忡忡的口气问道:“你同手下那班人见过没有,没出什么纰漏吧?”

    男子浑无所觉地向前走着,摇头道:“没见着呢,他们走的不是这个方向。不过你放心,他们又不知道什么,出了问题也牵累不着你老。”

    裘之德低下头,轻喃一声:“那就好。”两枚凤翎骤然射出,一左一右袭向那年轻男子。恰在此时,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裘司律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裘之德大吃一惊,陡然回头,两枚凤翎也倏忽一闪,又没回他袖内。那男子听得人声,也回过头来,眼角瞟见一抹寒光,面色顿时一冷,轻哼一声,瞟一眼裘之德,又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一丛茂密的灌木中走出一名蒙着一只眼的灰衣男子,满头满身尽是碎叶断枝,看样子似已在那里伏了许久。年轻男子见了他,似是陡然一怔,面上骤惊骤喜,忽然一掠上前,细细打量着那人,大叫道:“许大哥?真的是你?”

    来人冲他微微一笑,露在外面的右眼中闪着喜悦与感慨,刚点了点头,未及开口,便听裘之德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淡淡开口道:“卫大人的人。”

    融洲首府临川城内近几月来一直不得安生。先是裴初兵败,显军撤走,容军进驻,上上下下大乱了一场;接着容王进城,入住当日高旭所建的大兴宫,军队一拨一拨地自南方调过来,声称北疆不清,誓不南返;随后容府名将李烬之与秋往事的婚事在搁置一年后终于在永安举办,临川城内因容王夫妇都在,也算半个娘家,跟着热闹了一把;各地来贺喜的名流显贵尚未散尽,喜事忽又急转直下,闹出了凶事。永安传来的消息一日一个样,真假难辨、莫衷一是,城内谣言四起,传得沸沸扬扬。进出大兴宫的各路车马仍是络绎不绝,宫内的气氛却已与先前的喜庆大相径庭。

    这一天日未过午,忽有一骑人马风风火火地奔向城门。马是黑马,人着白甲,到了跟前也不减速,只取出块令牌一晃,便马不停蹄地冲了进去,沿着中央逐日大道,带着一路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径直奔入大兴宫。

    江一望正在谨德殿内批阅文书,忽听外间嘈杂之声,一抬头,便见王宿一身风尘地冲进来,大嚷道:“大哥,怎么回事?”

    江一望轻笑一声,遣退跟进来的侍卫,吩咐一旁侍女道:“拿碗凉茶来,大碗的。”

    王宿摘下头盔,随手抹了把汗,急急上前瞪着他道:“五哥和小七杀了白玄易大师?怎么可能!”

    江一望拍拍他肩膀,点点桌案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笑道:“我前两日才派人去召你,你倒来得快。”

    “我没见着人,听见外头传就赶来了。”王宿接过侍女端来的茶,随手搁在一边,急道,“听说他们火烧明光院,企图逃跑,最后坠落山崖生死不明,这可是真的?”

    “皇上、卫昭、明光院三处送来的信都这么说,想必不假。”江一望慢条斯理地答着,见王宿面色顿时变得铁青,才大笑道,“放心。你瞧你五哥七妹可像是会坠崖摔死的命?”

    王宿一愣,旋即喜道:“你同他们联系上了?”

    江一望摇摇头,见他神色又变,不由笑道:“你这小子就是心急。你仔细想想,他俩要真出了事,永安这会儿还能如此太平?”

    王宿一怔,低下头喃喃道:“那倒是,卫昭早该闹翻天了。”

    “不止卫昭,还有皇上。皇上对七妹有多宠爱你也瞧见了,无名无份的,成个婚居然连天礼都摆出来了。如今七妹失踪,他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还端出神子的架势来,站在明光院一头,口口声声要彻查。卫昭也安静得很,什么都不说。”江一望轻叩着桌面,笑得意味深长,“这难道还看不出来?五弟和七妹不仅没死,也没有生死不明,他们活得好好的,还同皇上和卫昭通过气了。”

    王宿听他说得有理,终于放下心来,向后一靠,端起茶碗“咕嘟嘟”一气饮尽,忽又皱了皱眉,抬头问道:“不对。皇上和卫昭若得了消息,给你的信中为何不说明?”

    江一望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悠悠然道:“这我便不知道了。恐怕你五哥和七妹也并非事事都欲人知。”

    王宿听他话中有话,心下不豫,微微皱了皱眉,也不欲多扯,便又问道:“姐姐那里可有消息?”

    江一望望向窗外,微微出了片刻神,方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阿落带着未然去临风公主那里也有一阵子了,倒是处得不错。前两日来过信,说她已经请公主在朝中代为周旋,一有五弟七妹的消息便会通知我们,让咱们先别担心。你二哥这里也加派人手各处打探去了,想必不日便有消息。”

    王宿点点头,又问:“二嫂到了哪里了?既然乱子是枢教出的,恐怕还要劳她出力了。”

    “她应当还在广莫,我已派人通知她了。只是那里是裴初地盘,咱们要传信没有那么便宜,恐怕还得多等两日。”江一望说完微微一顿,直起背脊,肃然望着王宿,“好了,先不说这些,我叫你回来,是另有事要你去准备。”他看着王宿疑惑的面容,微微笑道,“我想我们很快就要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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