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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插在脑子里搅拌。
她眼前一黑差点摔倒，白式雪挠着散乱的长发走过去，“怎么了？”
温月晃了晃脑袋，暂时清醒了一些，“没事，快去刷牙吧，我先洗脸。”
昨晚寝室发生的事情像病毒一样传播得极快，早上刚到教室，好几个同学就好奇地围了上来。
温月胳膊杵在桌子上揉着跳着痛的太阳穴，难受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白式雪几个眼神瞪过去，就把想来八卦的同学赶走了。
温月的状态还是没恢复过来，上课的时候动不动就走神了。
吃饭也没胃口，随便对付两口就吃饱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不能看见鸡肉，去食堂路过炸鸡腿的窗口就控制不住干呕。
白式雪最喜欢吃炸鸡腿，一周六天吃食堂，她恨不得五天都要吃炸鸡腿。
这几天为了照顾温月的情绪，硬生生地一口鸡腿都没碰。
打饭的任务彻底交给了沈策，何晴还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被温月果断拒绝了。
寝室的门锁已经换了，温月的床上也铺好了崭新的床上四件套，全寝室消毒了一遍又一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回到了寝室，温月就没睡过自己的床。
两个人挤在了白式雪的下铺上，她让温月贴着墙睡里面，自己靠在外面睡。
即便是这样，温月半夜也会突然惊醒，白式雪听到动静就会闭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温月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她分明看见白式雪根本就没有醒。
她又自责又心疼，她自己这样子连累白式雪也休息不好。
期间她提出想回家住几天，被白式雪一口否决。
“你现在本来情绪就不稳定，回家了半夜自己睡那个呲呲漏风的破阳台，半夜惊醒更吓人。”
何晴让温月去她的寝室睡，白式雪抿着嘴唇没说话，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何晴。
温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还是想和白白睡，白白阳气重，我和她一起有安全感。”
“我阳气重？”白式雪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好像不是在夸她，不太好听。
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周，还有五天就要月考了，看着温月一直不在状态，白式雪也有点着急了。
罗思然和黄圆圆约白式雪周日下午出去学习，本来白式雪想陪着温月就不去了。
后来想想换个环境带她出去透透风，说不定温月的精神就不会那样高度紧张了。
听到要出去见罗思然，温月欣然同意了。
罗思然常常和白式雪视频，虽然她没见过本人，但这段时间通过视频也熟悉了起来。
沈策正好要补物理，周日下午，白式雪带着沈策和温月准时到达了约好的咖啡自习室。
罗思然见过沈策，之前当白式雪还是温月的时候，她们一起从省里集训回来，沈策在车站接过她。
罗思然很会挑地方，这家咖啡自习室有单独的包厢，包厢内有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足够容纳八个人一起学习。
靠近窗台的墙边还立着一块白板，可以在上面写写画画。
从进门时，黄圆圆的眼神就停留在温月的身上，一直没离开过。
谁也没注意到黄圆圆的反常表现，罗思然扫了沈策一眼，“我见过你。”
沈策礼貌地点头轻笑道：“我也知道你，白白提过你。”
白式雪去洗手间了，趁她不在，罗思然神秘地低声问道：“白式雪说我啥？她是不是我聪明过人，是女中豪杰？”
沈策瞧着留着男孩发型的罗思然，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
“你笑啥？”
沈策清了清嗓子，“她说你是钢管子杵青蛙，那叫一个顶呱呱，表面学霸，实则校霸，明明是小老虎，非要装癞蛤蟆。”
罗思然嘴角抽动两下，正巧白式雪甩着没擦干的手走进来。
见罗思然努着嘴眯着眼睛盯着自己，而沈策偏过头像是憋不出笑似的咳嗽了两声。
“咋了，你俩说啥呢？”
罗思然鼓着腮帮子回答道：“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