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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把准备好的浴巾和睡衣摆到一旁，哼着小曲轻轻地关上了浴室门。
温月泡过澡，在白家的时候，温母总是那样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再次躺在久违的浴缸里，温月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这是一场梦，能不能让这场梦久一点。
她不想醒来，说她是不愿面对现实的懦夫也好，逃避痛苦的弱者也罢，她就想肆无忌惮地沉溺在此刻虚幻的泡影中。
或许这几天学习用脑过度了，温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惊醒后发现浴缸的水已经漫到了下巴。
她后怕地坐起来，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石老师隔着一道门叮嘱道：“水不热了就出来吧，不然身体里容易进湿气。”
“好的老师，我马上出来。”
温月站起身把浴缸的水放掉后，在洗手间内环顾了一圈也没找到刷子和抹布。
寻觅了一会儿，最后没办法了抽出两张洗脸巾，把浴缸擦干净后才走出去。
到了一楼开放式厨房的餐桌前，温月惊得眼睛瞪得老大，“老师，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餐桌上有烧烤、蒜香和五香小龙虾各一份、冒烤鸭、韩式辣炒鸡爪，还有螃蟹扇贝鲍鱼大虾炒在一起的海鲜大咖。
石老师眨巴两下眼睛，“不多啊，高三了吃能夜宵的机会多难得啊，今晚就放开吃！”
不出意外的，白式雪如期而至。
白式雪的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围着餐桌转了两圈，欣慰地感慨道：“石老师这人能处。”
温月和石老师坐在一起，石老师把筷子塞到温月手中，“挑自己喜欢的吃。”
白式雪趴在五香小龙虾的盘之前抽动了两下鼻子，“温月，你给我剥这个。”
温月没忍住，低下头笑出声。
见温月笑了，石老师也高兴，“对嘛，笑起来才好看，女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开开心心的啊！”
温月给白式雪剥了一小碟小龙虾肉放在旁边，石老师感动地夹起两块，“月月同学，你太贴心了。”
温月没来得及阻止，石老师吧唧了两下皱起眉头，“今天这家小龙虾做得不好吃，咋没滋没味的呢？”
一大桌子菜温月吃几口就饱了，石老师战斗力也不强，拍着肚皮说要减肥不能吃太多。
白式雪倒是忙叨坏了，一晚上绕着餐桌飘了几十圈。
最后也累得不行，瘫在地上喘着气，“我这一晚上热量摄入都没有消耗掉的卡路里多。”
温月被白式雪逗得不行，情不自禁地笑出咯咯声。
石老师不知道温月在傻乐什么，看到她对着空气笑，石老师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阳光型抑郁症？
石老师在温月住院的期间了解了温月的家庭状况，再加上董姗珊的霸凌事件和苏小琪的网络暴力事件，她真的担心自己的学生心理状况越来越严重。
对于温月晚上一个人蹲在宿舍门口大哭的事情，石老师一个字也没有多问。
她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月月同学，困不困？”
温月摇摇头，“不困，老师你困了吗？”
“老师也不困。”石老师眉眼含笑，“既然咱俩都不困，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温月好奇地歪着头，“什么故事？”
白式雪也从地上站起来，飘到了两个人的身边。
石老师安静几秒，轻描淡写道：“小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