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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踹一脚,把大少爷郑元龙治得心服口服外加折服!
“元虎没出息像我,谁也不怪。元龙,你得像你爹像你妈,活得顶天立地,要不然将来我怎么有脸死!”
姜玉凤的口头禅!郑家的街坊邻居亲朋好友至今还津津乐道,十岁以前的郑元龙,作为家里的嫡长子、郑老蔫唯一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下地能跑就整个一横冲直撞,亲妈活着时也没辙,却不料在姜玉凤手里出息啦!
也难怪,论上房揭瓦上树掏鸟窝上河滩放野火,谁能赢得了姜玉凤?高兴起来带郑元龙到野外,拎枪上马呼啸驰骋,那叫一个英姿飒爽,郑元龙想不服也不行。他简直拿后妈当神仙,直到以优异成绩去日本留学,乐得姜玉凤提起大儿子就合不拢嘴。
姜玉凤七奇,奇在对待亲儿子上。
郑老蔫意外老来得子,对小儿子郑元虎稀罕得不行,整天像捧着传家宝一般抱着,偏偏亲妈姜玉凤半点也没看上自己的儿子,也不知她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啦,怀孕时就时常摸着肚子感叹:
“这个孩子肯定像我,没出息!”
也许姜玉凤确实有慧根,还真被她算准了。男孩子操蛋是天生的,郑元龙乐意在外面撒野,打小不是骑飞马就是下大海,越危险越喜欢,偏偏中姜玉凤的意。亲生儿子郑元虎却天生就一蔫坏损,调皮也跟别人不一样,喜欢在屋里使坏,不是往女人晾晒的裤衩子里撒东西、就是往男人鞋坑里放钉子。每一样能叫姜玉凤看上眼!
郑元虎长大后曾感叹:
“我妈打我哥,那叫爱之深责之切,每一拳头每一脚都带着爱和希望,所以边打边哭。我妈打我,那叫不屑,就像走道碰到石头,一脚踢飞完事,根本不往心里去,连个泪珠儿都不掉。”
于是,郑元龙出去闯世界,郑元虎长大后就跟着舅舅们,在东北军里谋了个小差事混日子。
九一八事变姜二炮不服气,老筋拔骨还敢带着儿子们与小鬼子干,结果都死了。眼见家园被小鬼子霸占,岳父一门遭遇重创,郑元龙又背弃祖宗加入日本籍,郑老蔫又气又恨撒手西去。
坚强的姜玉凤送走丈夫,怀着国仇家恨在祠堂召集族人,宣布跟小鬼子势不两立,把郑元龙逐出家门。然后带领郑元虎和亲支近脉、加上娘家的后辈,居家逃往关内,庞大的家族从此七零八落。
难怪郑元龙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是这样一位母亲打造出来的!一边听小泉次郎介绍一边绕着郑家租住的大院观察,沈春丽无限感慨,她没有关于家庭的记忆,母亲死得早,父亲带着她从事秘密革命工作,根本没有儿女情长的时候。
太阳高高挂起,街上人声鼎沸,衣衫褴褛的人摩肩擦踵,郑家大院却相当安静,紧闭的院门意味着从战火中逃出来的一家子,无比珍惜眼下的日子。而郑元虎的叛国投敌,即将打破安宁。
考察了一番没什么新发现,沈春丽和小泉次郎回到住处,继续百无聊赖地等待,眼看夕阳西下,负责联系的人终于出现,从表情就可以判断,佐佐木石根与郑元虎的会见有结果,而且结果相当不错。
“立刻返回重庆,”来人乐滋滋地,甚至到点忘乎所以,指指远处的郑家大院,对小泉次郎道,“暗杀小队已经按预定路线撤离,这里只留下两个潜伏人员监视。”
暗杀小队没用上!意味着郑家一门老小性命无虞,沈春丽悄悄松口气。命令中并没提及郑元虎,更没提及那只藏了无数机密的箱子。不过能离开就好,这里的环境太恶劣啦。小泉次郎有点喜上眉梢,与沈春丽对望一眼立刻动身。
回到重庆时已经半夜啦,刚刚结束了一场大轰炸,城市里充斥着硝烟和死亡的味道,目光所及则是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凄厉的哭声此起彼伏,沈春丽恨不得能堵上耳朵。
汽车没有开大灯,依靠明亮的月光七扭八拐再次爬上山坡,沿着一条林荫小道缓缓驶入一片小区里。小泉次郎学沈春丽,初到陌生地方一定得瞪大眼睛观察周围,牢记方向、进出口、隐蔽物,判断潜在的危险和可能的撤退路线。
负责佐佐木石根之类冒险家的安全,经常出入陌生地方、接触陌生的人群,没有前期侦查没有团队配合没有后援支持,完全要靠警卫自己,懂得观察和预判是必备的素质。但今晚沈春丽却因为再次面对轰炸现场而走神,根本没留意汽车所走的路线。
下车时才意识到:居然又被安排在孔家别墅!院子里,郑元龙如一棵遒劲的老松,笔直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