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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起带着那两个异国来客走在前往地牢的路上才对,但怎么……
胡利奥正回忆着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地牢里响起,并且声音由远变近,似乎正在向他的方位走来。
“……有,有人吗?”胡利奥不安地问,即便是那脚步声让他感到不安,但他却仍旧抱着一种天真而又愚蠢的情绪,心存侥幸道:“有人的话就赶紧过来把老爷我从这个鬼架子顶上放下来!”
他抱怨道,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真是的,竟然敢把我吊在这种地方,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的话,我一定饶不了那个家伙。”
胡利奥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暴躁,似乎是已经想好了怎么惩罚让他遭受如此大罪的人。
直到那脚步声的来人终于站在了他的面前,拿着一把滴血的菜刀,神色晦暗不明,但却又用沉默,而又平静,仿佛在瞅死人一样的目光打量着他的时候,他才脸色煞白地停止了自己的暴躁与怒火,从而使恐惧浮现于他的脸上。
“我有问题想问你。”李观棋擦拭着菜刀上的血迹,“答对了,我就先不动你,但答错了,我就先从你的小母手指头开始砍起。”
“你,你……”胡利奥满脸的惊恐,长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看见李观棋的那一瞬间,他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的,但看着李观棋那尸体的眼神,他又很难在这样的恐惧中说出哪怕是一句完整的话语。
跟之前的样子不同,姬叶在的时候,你只能说李观棋这人有点阴险。
但现在,她的模样足以称得上是一个阴狠。
“不要说多余的话。”
李观棋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平静而又冷漠地陈述她的要求,“答对了,多活几秒,答错了,就付出代价……第一个问题。”
胡利奥张着嘴,惊慌的看着李观棋,即便以她的角度,他并不是能够很好的判断出李观棋此刻脸上的喜怒,但他仍旧伸长了脖子去看李观棋的表情。
“你把我们领到地牢的目的是什么。”李观棋问,即便那问话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
胡利奥:“……”
胡利奥闻言,脸上的恐惧渐渐地褪去,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嘴唇蠕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反应。
“我再重复一遍,你把我们领到地牢的目的是什么。”李观棋抬起菜刀,开始慢条斯理地去磕胡利奥右手的小拇指,惨叫声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在地牢里响起。
但李观棋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着她的动作,刀尖细心避开了他手指上的骨头,只是把肉皮剥开到了一旁。
“回答问题,答对了,我就停下。”
“我,我说!”胡利奥尖叫着喘着粗气,“是为,为了卖给负责贩卖奴隶的商人!”
“理由?”李观棋问,她停下了割肉的手,重新低下头去看胡利奥的表情。
“为……为了赚钱。”胡利奥这会儿还不忘了装糊涂,“像你们这种来自于异国的,并且特别是还没有加盟世界政府国家的人,一向都能够贩卖出很高的价钱……啊!好疼!我的手!停,停下!我,我回答问题!你说话不算数!”
“你是回答了问题,但你回答得不对。”李观棋收回了视线,继续着自己的动作,“虽然这个答案听上去非常靠谱,但考虑到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我们今晚可是乘坐这乌特总长官的马车过来参加这次宴会的……我不信你不会不知道这种事情。”
胡利奥咬牙:“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多少给点面子嘛。”李观棋叹了口气:“毕竟乌特总长官虽然是走后门上位的,但手里握着的权利可是丝毫没打折扣……你一个有钱的暴发户就算是为了钱,嗯,我姑且认为你是为了钱……但即便如此,惹上他种地位不小的人也是得不偿失的吧。”
此时,胡利奥的小拇指已经被李观棋完整地剥去了一根骨头,然后“叮咣”一声,丢进了脚下的水桶里。
“所以为了钱肯定是不对的,说说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答案。”李观棋蹲下身,伸手掐住胡利奥的喉咙制止住他的惨叫。
“想好了再回答,虽然你还有十九次可以试错的机会,但我会觉得麻烦。”李观棋松开手,一寸一寸地掂量着胡利奥的表情,“我再问一次,理由?”
“是乌特!乌特暗示我这么做的!也是他告诉我的,说你们来自的国家不是世界政府认证的加盟国!”
胡利奥抽搐着脸皮,这次不仅没有装糊涂,甚至还可以说是迫不及待做起了隐藏题,“他因为是走后门上位的,所以一直都不被上面的人看好,而因为天龙人三个月后即将到来,所以这次他自主在边境建设的花架的工程却得到了上面人的夸奖,所以……”
李观棋点点头,“继续。”
“所以他想要独占全部的功劳!但作为率先提出这个主意的人,你们却碍了他的眼!所以在你们来参加宴会的当天他就联系到我,暗示让我去联系奴隶贩子,趁着宴会将你们卖到别的地方!”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一个人独享全部的功劳!只要到时候这个边境的花架工程能得到天龙人的欣赏,他不仅说不定就能跟弗雷凡斯国王说得上话,甚至还能同国王平起平坐!”
李观棋:“……”
“恭喜你,回答正确。”李观棋仍旧没有什么表情,“那么下一个问题,关于【铂铅病】……”
胡利奥:“!!!”
胡利奥心里咯噔了一声,不是很想回答。
但李观棋却罔顾于他的神情,继续道:“你们的专家预计它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国家正式爆发。”
胡利奥:“……”
胡利奥沉默着,只是因为疼痛与眩晕,剧烈的喘着粗气,闭口不言。
李观棋起身。
“我——”
噗呲!她的刀怼进了胡利奥的手掌里。
“问你——”
肌肉不断被划开的声音甚至超过她说话的声音。
“【铂铅病】预计——”
叮咣,叮咣,叮叮咣!那是一串骨头被剔下,然后被丢进铁桶里的声音。
“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国家正式爆发。”
“半年!是半年!”
因为剧烈而又持续不断的疼痛,胡利奥的鼻涕眼泪从倒流了下来,在李观棋那样平静的漠视中,他感觉到了他的右手已经失去了骨头的支撑,软软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面。
“专家说【铂铅病】在半年后就会爆发……求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胡利奥哀求着,他面对着李观棋想要求饶,但看着李观棋那始终如一平静的眼神,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在这样一个貌似毫无感情,似乎是铁了心要杀了自己的人的手中去讨饶自己的性命。
于是他便只能哭喊,丑陋而又直率地表达着自己的本能。
“我不想死,求求你,我什么都会说的,已经,已经不会再说谎了……求求你,你,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