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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这是让我加入当地残联了。”孟大悲惨地想道。
这个念头也就0.5秒钟,他本能反抗同时出击,膝盖顶起,巨蟑被弹起半米高,伸长了爪子乱挠起来,一副被踩了一脚不痛不痒的摸样,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爪子缝隙里释放出暗红色的光影,气味刺鼻。
来吧,孟大左脚支撑,腰部用力,右脚一个乌龙摆尾,风随脚动,这种摆出着力点在脚后跟上,发出至少发出去有千金力量,把这个悬在空中伺机进攻的家伙直射到楼梯口外面……
“鲍利森……经理,我来这里警局有记录,备注里写着只来你这里有公务,中途不要去任何地方;如果再这么闹,后果由你负责。”孟大知道老外办事逻辑缜密,连说假话都转好几个弯才说出真实用途,这下,他也得把假话说的天衣无缝。
“这是怎么了,就一只小蟑螂吗!动起手来了。”鲍利森口吻里一副无辜的样子,脸面上明明又在说着:“这么样,再玩一次?”
“我答应了联合日月报记者下午有专访,到时候我和她说说你豢养的小宠物?”孟大没有转身,他机敏的目光看到巨蟑长长的爪子搭在楼梯上了,随时有可能扑面而来,发起攻击。
“还有,你这个玩意,无论多强大,也没有东北虎威力大,本警官再挑战半天时间,没问题,伤不到谁!”这是一番有底气却很狂妄的警告和暗示。
“有道理,你是来破案的,不是来找茬的,真弄伤你,我还说不清楚了呢。”鲍利森阴森的目光看了看案发的那个房门,耳朵似乎专注地听某种声音,好了,他思忖了一下打定了主意:“服务员,把你们拖布下偷着出来撒野的蟑螂弄回去,这里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弄个蟑螂干什么,知道的还行,不知道的以为我专干杀人吃肉,人血喂蟑螂的勾当呢。”
“告辞!”孟大说着,伸出手示意他前行,鲍利森犹豫着,没准他唯恐孟大给他一个乌龙摆尾,“这是国际惯例,东道主在前!”孟大提示他说。
后来,鲍利森说了什么,又是什么怪异的眼神,孟大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气晴朗的傍晚,夕阳西下的黄昏,坐上计程车返回住所的孟大衣服湿漉漉地粘在皮肤上,肘部、腰间更是湿得要命。
他戴上了墨镜,试图通过镜片过滤,让刚才近乎魔幻场景从眼前消失掉。他把目光由近到远地在街景中眺望:举着猴子兜售的孩童背后的竹筐还放着粗绳缠着嘴巴的鳄鱼;宣传牌某女明星微笑的表情里透着说不出的感觉……
当他从狭小淋浴间走出时,打了几遍香皂的身体还是感觉很多东西没有清除掉,再涂上清凉油和花露水,躺在床上才慢慢进入梦境……
孟大站在破旧的足球场上,周围是几十号年龄各异的黑人围观者,对面是风吹欲倒的篮球架,地面上一条水桶粗的蟒蛇在抽搐。
它西瓜花纹般的身躯中部左右上下不停地摇动——里面是四肢明显的人形在做最后的挣扎。围观人群中女人们清一色地头顶着香蕉、芒果和一小袋粮食,准备一会儿回家吃饭,身上一块布构成连体衣裙的她们,如同观看一场司空见惯的杂耍;男人们一只手握着砍刀另一只手不时地放在嘴里,仿佛在反复咀嚼着残留下的饭粒或者啤酒的余味。
孟大作为在场的警察,双手紧握手枪准备战斗。他缺帮手,哪怕是三、四个能帮他按住巨蟒尾部的人;他想大声喊出来,却发不出声音,连举起右手向周围人示意这个简单动作都实现不了……
孟大醒了,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朝阳照进他电脑屏幕大小的破木板窗里,闹钟正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要活动一下四肢,看看身体零部件是不是还完好无损——用双肘轻按床垫身体腾起的刹那,首先隆起的是肚脐眼下三十厘米处那个位置:硬邦邦的“开荒犁”傲然矗立,血管如同泉水流淌充盈的肌**。他心里暗笑一声:男人根基坚挺就自然百毒不侵,经历再多的邪恶也不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