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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的确,萧逸笙心中始终郁结着姜绛卿的事,他不明白从小到大一直敬重的母后为何有着那样的一面。但他心中藏了太多事,他什么也不能说,还要在晚歌、大臣、母后等人的面前装作一派平静。或许真的很累。
晚歌上前扶了萧逸笙,初次见萧逸笙饮酒,她不知晓他是什么样的,规规矩矩喊了一声:“陛下。”
萧逸笙看着晚歌,眼底是晚歌看不透的情绪。他忽地抱紧了晚歌:“晚歌,对不起。”
对不起,母后对你伤害那么多,我却连你想要个兄长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包容。
晚歌愣了:“对不起什么?”该道歉的不应该是她吗?
萧逸笙缓缓扭头看着她,晚歌愣愣的,道:“...陛下?”
萧逸笙哑声道:“对不起我今日下午没陪你用晚膳的事情,以及...对不起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什么?”晚歌还没反应过来,萧逸笙已经把她推到了床上。
过了这一夜,晚歌总算明白,萧逸笙醉酒以后最大的差别,便是不再似平日那般温柔,凶残得像个暴君。
次日一早,晚歌翻了个身,被浑身的酸痛给疼得睡不着觉,醒来时见到神清气爽的萧逸笙正在准备去早朝。
“......”这不公平!
晚歌气鼓鼓的,把被子拉高,把头盖了个严严实实。
大概离早朝还有一些时间,萧逸笙把晚歌拉起来:“吃些早膳再接着睡?”
晚歌闷声道:“你自己吃!我才不要你!”
萧逸笙气定神闲地将碗端在手中,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晚歌不吃,她好生气,萧逸笙昨夜差点折腾死她了!
萧逸笙似叹道:“娘子若要夫君以口相哺,便接着不张口罢,不过夫君也不介意的...”
又是这两个称呼!晚歌涨红了脸,伸手去拿碗:“我自己来,唔...”
甫一张口,粥便入了口。
偏偏萧逸笙还要微笑着道:“娘子还真是孰能欲拒还迎这一套。”晚歌匆匆咽下,又要还嘴:“臣妾不知陛下竟有呃...”竟有如此卑劣的时候!可话未出口,粥又灌了进来。
识时务者如她,她不说话了,乖乖将粥吃了个干净。
萧逸笙笑着揉揉她脑袋:“这样才乖,接着睡,夫君去早朝了。”
晚歌朝他做鬼脸:“呸呸呸!”
萧逸笙心情颇好,转身离开了。
晚歌爬起来,下了床,想了半天,把白茶叫了进来:“白茶,本宫问你些事情。”
白茶虽是迟钝了些,但胜在单纯,她总感觉芍药并没那么简单。莫楠这几日都不在,说是御书房最近都要用到她,晚歌别无他法,只能碰碰运气找白茶。
白茶懵了一下,还是道:“奴婢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娘娘请说。”
晚歌问道:“本宫先前有一段时日在太后那边,太后身边有金银铜三个婢子,为何近日只剩金铃,你同为婢子,可知晓是何缘故?银铃和铜铃在何处?”
金铃自然是向着姜绛卿,晚歌要问需得从银铃和铜铃那处下手。
白茶愣愣的,道:“娘娘,奴婢前不久听闻铜铃染了很严重的风寒之后就殁了。而银铃则是因为打碎了太后娘娘心爱的瓷瓶,被娘娘罚去辛者库了。”
此事蹊跷。晚歌沉默了一阵,什么风寒和瓷瓶,必然是姜绛卿胡谄出来的。由此可见,姜绛卿虽是一直带着这三个婢子,却只有金铃是真正的心腹,其余二人是生是死她并不在乎。
晚歌想:那便只剩一个银铃,但她既然不是心腹,又何以见得她能知晓姜绛卿做过什么...
晚歌道:“那你能否去辛者库,叫那银铃来本宫这处,做本宫的婢子,告诉她本宫定会好生待她。”
白茶为难道:“奴婢只是一介小小婢子,资历浅薄,无法进到辛者库里头去...”
晚歌愣了一下,也是,若白茶贸然前去,指不定被误以为是被贬进去的,她也无法自证是晚歌的人,因为等级太低。这可如何是好...
门外有敲门声,晚歌喊了声:“进来罢。”
是芍药。芍药云步进来,跪地道:“奴婢有办法找到银铃。”
晚歌有些愠怒:“你偷听本宫讲话?”
芍药伏地道:“娘娘息怒,但奴婢所言属实。”
晚歌看着她,道:“你起来,告诉本宫,你怎么找她?你和白茶是同一资质。”
芍药抬起头,看着晚歌:“娘娘找她做什么?”
晚歌皱眉,不悦道:“这是你该过问的?”
芍药看向了白茶,又低下了头。晚歌想了想,道:“白茶,你先出去。”
白茶依言退出门外,合上了门。
晚歌道:“说罢。”芍药还是道:“娘娘寻她做什么。”
晚歌收起了怒火,冷静下来,忽然发觉,芍药的双目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