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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帮过不少忙,看吴局长的样子对自己还念着情。吴局长说完后,何股长看了眼自己,见自己还不走,就说没你啥事了,就按吴局长说的先弄,你走吧。愚同就回了办公室。
愚同看得出何股长对自己有看法,这看法怎么来的,他不知道,心里虽有郁闷,但是对何股长的态度也不值得生气。这次回局里能面对什么,愚同在心里能想来的。
新局长来后,看来也有三板斧的,工作纪律要求严了,愚同不能说什么。每天来后,除了办公室也没什么地方去的,只能这么呆着,也整日少说话,别人说什么也很少插嘴。可愚同发现自己整日不说话也是不好,办公室的气氛都有些沉,办公室的人不可能把自己视为无物,自己的样子倒有些影响别人。
何股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也很少请示汇报的,事实上也没什么要请示汇报的。只这份压抑也影响着自己,自己就有些熬的味道。在单位如此,在家里也如此,连明侠都说自己变了。
愚同被退回局里的消息也很快传到基层,包括连舟在内的几个熟人打电话问了,自己只淡淡地说说。过年前被闲置了一段时间的张县长,听说调回市政府办做了副秘书长,看来他还是回到了中枢机关,但也没给自己打电话,自己也不好去找,现在找张县长诉苦吗?
日子就这么慢慢的向前挨着。
创建的事也抓的紧,又是协调会,又是验收会,现在愚同的工作已全围着这事转了。有时会跟何股长,吴局长下去看看点位,不过到底是年关了,大多数时间就会呆在办公室弄材料,生活的安稳和冷清淹没着他。在这种冷清中愚同知道自己越来越无足轻重了,有时把材料弄好,要等领导看了送政府办,送到那个接了自己手,现在跟着管教育的白县长的秘书手里。如要做些改动,自己又要拿回来重新弄。
不过愚同是想叫自己整日忙忙的,否则一闲下来自己就有些受不了这份冷清。
好多日子会没有一个电话找自己,局里也很少有人找自己,整日就是上班,回家,回家,上班。在家里自己的少言被明侠说了好几回,说,别一天拉着个脸,又不是我让你回来的,就不能早点回来,用心做点饭,天天是这馒头稀饭的。愚同面对肖明侠的怨气,也不争吵,心里实在烦了,就退回房子。可两室的房子,一间女儿的,一间他们的,想找个避静处都没有。
就看电视,看的时间长了,肖明侠也说,心里就有莫名的灰暗。即使睡下了,也总睡不着,脑子一片清醒,却不知想什么好,一个声音在响,愚同,不可这样的要变变的。可怎么变?怎么把眼前这盘棋走活呢?
过年时的冷清是能想来的,只完全置身其间时那种滋味很扎心。职教股管的一些民办学校也送了礼,也有他的,但何股长给时总有种思绪在里面。不过,再没有别人来送了。
过去认识的别的部门、镇街、学校的人不见了,城关的张专干,北关的林校长也不再叫自己。愚同能理解,但这种冷清还是影响了自己。现在回头再看时,是否与权力相关会让自己的生活成为两个样子。
而那种沾有权力光环的日子,就像做了一场梦,自己越来越不敢想。
愚同不能说是世态炎凉,世态本就是这样的。只自己经历的还是少了,所以那些越有这种经历的人,越会看重权力,越会为了保住这份权力而不惜一切。自己从本质上就没有得到过权力,只是沾上了一些光环,还被自己比做奴才,可那种奴才的日子现在也让自己怀念。
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就是想做奴才想依附而不得吗?
愚同问自己,难道自己也被慢慢的同化了吗?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待着吗?自己也算站了队的,也算依附了的,而自己依附的人并没有消失,自己要想走活这盘棋,还是要靠他的。想想也是,自己凭什么就确信张县长,现在的张秘书长就会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就要给自己打电话。人家并不欠自己什么。当了秘书长,愚同能想来又会是另一番天地,另一种世俗,只那个世俗里不会再有自己。所以想不起自己是自然的,或者想起了觉得没必要打电话了。
是的,要打电话的不是他而应是自己,是自己要去找他,而不是他来找自己。
过年时,愚同拿了2000元,还是找见了张秘书长。他倒没拒绝见自己,看得出还有那份旧情在。见了,还说自己怎么不去看他。然后就问自己的情况,愚同似有满腔的牢骚,委屈要诉,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以奴才的心态想主人。自己以为自己多忠心,多尽力,多为主人考虑,在主人这些不过都是应该的。
愚同只是讲了自己的工作现状,局里的变化,自己的处境。愚同一直很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会被退回?他自认这个秘书当的还是可以的,张县长走了,他可以跟着别人的,并非非要退回来的。可这话不能问,问了,好似自己退回就是因为受张县长牵连了,就要张县长负责似的。张县长听他说了自己的现状后,说,那你想换个工作环境吗?
愚同说,能的话换换也好。张县长再没多说。本要留愚同吃饭的,可张县长的电话不断,愚同知道自己应走了。走时要留那2000元,张县长不收。这不收让愚同十分难堪,见愚同这表情,张县长收了,不过给了愚同好些东西,还让市府的车把他送回了关东。
看着司机掉头后汽车冒着的尾气,愚同想,能不能有些变化,就看自己这个曾跟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