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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传言不在意,在愚同来说张县长上或不上都好着,可传言多了就不得不在意。
以张县长的资历,现在上常务副县长是快了些。他来关东也就两年时间,还有半年基本没太分管工作,主要工作也就这一年多,是现在的四名副县长中资历浅的。可张县长也有优势,年轻、工作能力强,有市委工作经历,方方面面影响好,即使当不了常务副县长,晋升个常委也可以的。在愚同看来,张县长要同组织部长争常务副县长是有些欠了,组织部长本身已是常委又是实权派,上升常务副县长是很顺的,再说还有书记支持。
但官场的事一切皆有可能,一个副县长提拔为一个常务副县长也并不为过。如同一般认为县委办主任更易上一个副县长,但政府办主任上了也并非不可以。这般想时张县长职务或再上升一步,对自己是没什么坏处的。
但一切只是传言,面上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变动。
只在前一向,张县长打发自己给市上省上送过几回东西,东西都是包好的,自己并不知是什么,送到市上时有人专门来取,省上也同样。东西最后送给谁自己也不清楚,张县长一直没同自己说过这些事。只在一次下午检查完后回来时,张县长突然问自己,哪天万一回教育系统愿意干什么?待机关还是到基层去?
愚同说,要工作实在的话,回基层吧!张县长笑笑也没多说,只说我想也是的,到基层好。
只一切都还平静,工作依旧,愚同陪同张县长时,张县长看起来总是谈笑风生的,愚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如果说有,就是一次崔主任叫自己去问了一些工作上的情况。
由于愚同来时是通过崔主任的,这一年多有时间也有走动,对崔主任有种亲切感在内。他问自己时也很随意,所以自己也是问什么就说什么。比如除了帮张县长工作外,还干什么?生活上也服务吗?自己就说了,这在愚同看来很正常的,跟领导的秘书也都这样。
崔主任问,比如送过什么东西到市里或到省里的熟人处?
愚同说有过,但崔主任再细问什么东西,送给谁时愚同还是有了警觉。只说一些生活用品和书籍,送的人自己不太熟。崔主任“哦”了声,说是吗?愚同说,是的。愚同还说,张县长妻子在图书馆,张县长也爱看书,让他送过好几回书了。崔主任见自己这么说,就没同自己再聊这些,又问了工作上和办公室的一些事,就让他走了。
但回来后愚同还是感到有些蹊跷,自己无疑是撒谎了。自己说的那些书籍呀生活用品呀的确送过,但也送过自己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品。自己每回送到张县长说的地方后,会有别人联系自己把东西取走。当初并未多想,难道这中有什么问题?但愚同实在想不来,这能有什么问题?只是崔主任问后也不见什么动静,张县长表现的也很正常,愚同慢慢也就淡了。
国庆节还同明侠陪孩子去外地玩了几天,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在感叹着人多拥挤时,也为这祥和的日子而安心。
但元旦假后,张县长没来上班,第二个工作日,刘主任把自己叫去给自己谈了,说当初办公室人紧,那时把自己从教育局借调来帮一段时间忙,现在办公室分来了两个新人,他可以回去了。当然也肯定了他来后的工作表现,说已给刘局长打了招呼,今天就可以收拾东西回教育局了,走前把手头的事给办公室负责的王主任交接一下。
愚同有些愣,他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刘主任能这样给自己谈,肯定是崔主任说的,崔主任能这么说,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愚同就觉得要么是张县长出了什么问题,要么就是有什么重大变化,或者说这事张县长已经知道了,这显然不是个临时决定。而愚同能问的就只有张县长了,但现在问张县长怕已不妥,加之张县长没来,刘主任话已谈到这份上,愚同知道自己只能先走了,再不走就是不懂事了。如果有原因,如果张县长没出事儿,他会给自己说的,如果张县长出了什么事儿,那么自己被这样处理也就正常了。
想到这,愚同就交代了工作收拾了东西,同大家告别。愚同能感到大家的表情很复杂,与这些同事也待了一年多,平时没事了也相互吃饭、胡聊,互相帮忙,谈不上有太深的交情,但关系还不错,他也不想让大家尴尬,就转身走了!
回到局里给李主任一说,李主任一愣,他显然还不知道,问出什么事了吗?愚同说他也不清楚,只是当初就是借调,人手紧时帮忙,现在他们人够了,就让自己回来。可能跟刘局长说了,他还没给你说,看我回来干什么?继续修志吗?李主任说这事我还不清楚,你先回家休息些,等我请示局长后再通知你。
愚同说行,就回了家。走时他能感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已有些异样,也知道自己被政府办退回的消息,很快会传遍局里,又会引起一片议论,这些已是自己不能控制的了。
肖明侠的反应比自己大,她吓了一跳。问你没犯什么错误吧?是不是你收的这些东西被人告发了?是不是你把哪个领导得罪了?你不是同张县长关系不错吗?你这可怎么回局里上班呀?你给别人咋说呀?
看着肖明侠的反应,愚同明白人是会慢慢习惯一种生存状态的,可自己不明不白的就把一种生存状态打翻了,与自己亲近的妻子尚且如此,别人就更会了。
在家呆了两日,张县长没有打电话,李主任也没有,愚同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昨天还觉得自己挺重要的,前途一片光明,周围一帮熟人和朋友,然而仅仅一天,一切就变了,冷冷清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