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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成为落脚点时,那即使关系再好的人,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他必将毫不留情的加以处理,那两个初三班主任平时与刘斌关系不错,可一旦在这个事情中还想为自己辩护时,刘斌就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处理了。
愚同完全可以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危及刘斌的利益,他也会对毫不留情的,或许本就没有什么情。而且因了这事,愚同感到他与刘斌之间已起了隔阂,虽没有人明说什么,但如同刘斌的讲话一样,愚同已感到刘斌对自己有了不信任的防范之心。至少自己不能按刘斌的想法去写报告的做法,让刘斌觉得自己已不可信。
特别这事不久后,物价局又来查账,杨建设没有处理好,让刘斌又有了被动后,刘斌对杨建设的态度让愚同更清的看到了这点。那晚他见杨建设一个人被训后,坐在校办室那种萎缩和无奈的表情心里就感到寒冷。这杨建设在班子里也没有个知己,就平时同愚同还说个体己放。于是自己就叫杨建设喝去喝酒,只喝着时,他似有满腹的委屈却难以言表。
看着杨建设的样子,愚同心里莫名的难受,就说,有什么就说说吧,哪怕吼两声,别闷在心里。杨建设说,我咋说?我他妈的越活越不像个人,我堂堂一个教师,现在给弄的似别人一条狗,其他人见了可能还怕,可只有我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就像今天,物价局来人查账,叫我去陪人喝酒。可酒喝了账还要查时,他就骂我和猪一样光会吃,你说我说啥?
愚同问,你拿钱了么?杨建设说,学校的钱我没拿,可便宜占的不少。学校一年要买那么多东西,那个老板不给些?这个刘斌也知道,可正因如此,我只有听他的。多少钱从他手里花出去,我都不敢问。而且像补课费这类钱,我根本就管不上。愚同说,这么说,他拿了不少的钱?杨建设说,这我不知道,从账上看是平的,可钱怎么花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愚同说,你也够为难的。
杨建设说,能不为难么,难办的事全让我干。像上回那事,让我拿五千元去报社放事。钱没少花,可是事就是放不下。愚同说,刘斌也算信任你。杨建设说,先前也不放心,后来看我口风紧,也试了几回,对他也听话,才算放心的。可我是真怕了,像每年给教育局的人送钱,不下两三万,局长一人五千,副局和股长们一人一两千,一般的人员也二三百。再加上教研室,招办的,有现金也有购物券。刚开始时, 我都有些怕,可见收的人也就那样,心里便觉得这世道就是这样子了,也知刘斌不论咋搞,只要阳中不出大难子,是不会有事的。
愚同说,你知道的可不少,可也得防一手。杨建设说,我怎么防,我哪件事敢说?说了我在关东县教育上再混不混?不是刘斌一个人大胆,而是所有人都大胆。你说刘斌他凭啥一抽考就有了答案?体育考试作弊了一回又一回,谁管?他这样大规模的补课真就没有人知道吗?今年咋就成了一等奖?有干的,也有不实的。只刘斌的胆是越来越大了,这回学生出走的事,他倒还谨慎了,可也对周围的人疑心更大了,你说我咋干下去?愚同说,熬吧,总有过去的时候。杨建设说,啥时是个头?我觉得自己都变了,知道的越多越害怕。社会都成这样子了,咱熬啥眉眼,可不熬又咋办?
愚同也不知再说什么,听杨建设说那些事,有些事能想来,有些事是想不到的,看来大胆的不只刘斌一个,而是大家都在大胆着,越是上面越大胆。刚参加工作那会副局长被逮,自己只觉得是个个例,现在看来不是个例,只能说那个副局长倒霉了。想想上面那些人,看看刘斌,也看看杨建设和自己,愚同觉得生活充满着不真实。
自己也算拼打了一回,可回头看时什么也没有留下,心便就更散了。就在这时肖明侠逮着一个机会,县妇幼医院想要她过去。肖明侠还怕愚同不同意,谁知愚同一听就笑说,这好事,你调到县上,我就好安排了。这时,愚同就有了全身而退的想法。
团支书没当上,再要等机会就要有大的变数,而这几年内不可能出现。下面的年轻人中没有一个似李红军样的不会弄事,不上没话说,上了就下不来。两个副校长又是本地人,也不可调到哪里,除非升了正职,只看也没希望了。再说了,刘斌对自己已有了戒心,就是有机会也未必轮到自己。不过自己虽没当什么,这几年干的事情也就是升了中层后的事情,而且与刘斌的亲近,也知道一个校长是怎么当的,其间的各种滋味自己也都尝遍了。
说白了,把校长当一个官来做时也就那回事,不同的校长会让一个学校有所不同,但这种不同放在今天这样大环境中看也就很小了。大家所想的事无非就是让这校长的位子更稳些,人缘更广些,工作要像样些,利益要更大些,自己再能有个好去处。除了这些,要再有别的想法就不现实了,自己若真当了校长,所想的又怎么能超出这些事情呢?想着这些,愚同就觉得自己把课本放下好几年真的不该,心自然就淡了许多,那时就有了离开的想法。
而且愚同还意识到,人一旦进入那个圈子,也就被禁锢了。你会不由自主的想那些事,想怎么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想其间的人与人的关系,想事与事的牵连,琢磨领导的眼神和语义不明的话。一日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心中却总是风云翻腾。
别的事进不了你的心中,你也没心思想。你的眼,只盯着上面的人,人也越活越谨慎,越活越精明。看不惯的事看惯了,想不通的事想通了。生活在看似越来越丰富时越来越贫乏,人也寂寞、多疑,很少感动,不知流泪了。好多事不能说只能藏在心中,慢慢地你就想寻求一种刺激,在刺激中让心越来越硬,越狠。一面是过度的压抑,一面是过度的放纵。用物质,用酒色来麻醉自己,一年里不读一本书,不呼吸一次清新的空气,不想身外的事。
你发现你就这样的变了,日子就这样被掏空了,你还不知原因何在。更可怕的进了那圈子就如上了一趟快速列车,你不能下来了,你只有不断地上升变化才是正常的,别说你下来了,就半途停下来不动了,都会心里难受。生活变得只有一条线,一个方向了。而愚同知道自己虽说进了圈子,可还没有上那列车,就已被禁锢,真上了车,那份禁锢就更强烈了。
在龙门沟小学,愚同有了那种无欲则刚的心境。他觉得又似刚毕业那会,爱自己的学生,爱上课,按时上下班,闲了读些自己喜欢的书,练练自己的毛笔字,在四周的山上走走。只这里农民的贫困还是让他心不忍,对孩子们也就多了一份情感。
看着学生们他就想,这就是国家给的自己那担水,担好它就行了。是呀,把这些学生拉在车上,做一个好的马车夫,送他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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