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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酒店大厅。
刚才只是安静如斯,这个时候多多少少带了几许唏嘘声。
“秦屹?那个疯痞子!”
“他站出来做什么?护着老秦总?”
“他们父子俩一向不和,他怎么会是护着他?”
“莫非是?为了傅总家那位?”
“嘘,早有耳闻。”
简宁狠抽过女人的手隐隐泛疼。
听到秦屹的声音,简宁脸颊滚烫,没敢转头去看。
或许是因为心里把对方当作了朋友,这种时候才会觉得尴尬,虽不至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屹说着,穿过人群走到了简宁跟前,先是扫了一眼简宁苍白的脸,随后身子一转,挡在了简宁面前。
女人看到秦屹,一时间有些发懵。
她虽然不认识秦屹,但听瞧着他这穿衣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
秦屹双手插兜,一脸的痞气,如果不是身上从头到脚那身贵的离谱的行头,说他是市井无赖都有人信。
秦屹盯着女人看了会儿,嘴角掀起一抹讥讽的笑,“啧,阿姨,您这小三当得可够理直气壮的,您要不教教我,我跟您取取经?”
众所周知,秦屹是秦树明的私生子,他母亲自然而然就是秦树明的小三。
秦屹这会说要跟女人‘取经’,也不知道是在调侃女人,还是在打秦树明的脸。
秦屹话落,女人没敢回话,下意识的去瞅站在婚礼台上的秦树明。
秦树明一双年迈浑浊的眼半眯,里面全是阴谋算计,不开口,冷着脸看向秦屹。
女人在盯着秦树明看了大半晌无果后,胆怯的吞咽了口唾沫,回看秦屹,梗着脖子厚颜无耻的道,“你是谁?我在跟我女儿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人话毕,秦屹一双桃花眼里全是讥讽,冷不丁的冲着女人的脸啐了一口唾沫。
女人惊叫一声,往后弹跳闪躲。
秦屹毫无绅士风度的轻嗤,“女儿?我还以为放眼整个蓉城,我们家秦老头就已经够不要脸,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女人被秦屹嘲讽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但她拿捏不准秦屹的身份,也不敢撒泼打混。
女人顿了一会儿,不去理会秦屹,再次去挑衅简宁,“简宁,你对我有意见,我能理解,但我今天来是为了你爸,你现在接管了简氏吃香的喝辣的,你知道你爸在白城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女人正喋喋不休的说,忽然看到秦屹一记冷眼扫过来,女人脖子一缩,默了声。
秦屹咬牙切齿,“保安呢?都死绝了?”
秦屹话落,马上有几个保安从酒店大门口方向冲了过来,将女人制止住,一把按在了地上。
女人挣扎,撒泼,“你们干嘛?你们敢动我,我就报警!”
女人喋喋不休的谩骂,骂不过,居然开始在地上打滚,那副泼妇的嘴脸,别提让人多恶心。
周遭的那些豪门贵妇看了,纷纷撇嘴,低声议论。
“那简胜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女人?真掉身价。”
“就是,以前的祝惜,那个言谈举止,就连蓉城的大家闺秀都自叹不如。”
“人家不说么,人家跟简胜的时候可是黄花大闺女。”
一位豪门太太话落,其余的哄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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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简宁在听到‘黄花大闺女’几个字的时候也想笑。
只是她笑不出来,因为不论周遭的人讨论的是祝惜还是简胜,这两人都是她记忆力最挚亲的人。
简宁冷眼旁观看那个叫闻贞的女人作妖。
秦屹回头,低声开口,“没事吧?”
简宁唇角动动,“没。”
秦屹蹙眉,“走,我送你出去。”
今天这个局是秦老爷子做的,秦屹却说要送她出去。
简宁不由得抬眼看秦屹,“你……”
秦屹扯开嘴角笑笑,“怕我被老秦收拾?怕什么?走!”
秦屹话毕,也不管简宁意下如何,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酒店门外带。
姜韵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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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酒店外,秦屹到停车场取车,姜韵攥着简宁的手在酒店台阶上站着。
姜韵秀眉拧着,几次想开口安慰简宁,但是在对上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子后,怎么都开不了口。
姜韵轻叹息,眼眶泛红,心里别提多后悔今天让简宁来参加秦家的婚礼。
简宁缓了会神后,回过头看姜韵,挑开唇际,“妈,我没事,只是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我需要时间消化下。”
简宁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姜韵眼眶里本就打转的眼泪扑簌往下掉。
简宁,“妈。”
姜韵抹眼泪,“你别管妈,我不只是心疼你,我还心疼你妈,她……”
姜韵说着,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姜韵话噎住,恰好秦屹将车开到了两人跟前。
简宁挽着姜韵的手臂上车,秦屹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姜韵,没作声,一脚踩下油门往傅宅方向行驶。
车抵达傅宅,姜韵下车,隔着车窗看简宁,“宁宁,你确定不跟妈回家吗?”
简宁强挤出一抹微笑,“妈,我明天还要上班,回那边方便些,您放心。”
姜韵知道简宁现在心烦,抿了抿唇看向秦屹,张张嘴,想说两句客套话,但是想到秦树明那个老东西,客套话终究是没说出口。
秦屹把姜韵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同样一言不发。
待姜韵和简宁道别结束,秦屹一脚踩下油门。
车疾驰在马路上,秦屹打开车载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向后丢给简宁,“喝两口,缓缓。”
简宁接过道谢,声音干哑。
秦屹脸色沉着,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车开出一段路,他冲着后视镜道了句,“我不知道秦老头今天设了这个局。”
简宁拿着矿泉水瓶的手攥紧,“我知道。”
秦屹挑眉,“你信我?”
简宁抿唇,“我信。”
简宁这话不是为了哄秦屹高兴,她是真信他,从那次他在机场为她开车撞沈繁星开始。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把她当朋友。
做人嘛,别人疼疼你,你疼疼别人。
在这个快节奏又人情味不足的社会里,有人能真心待你好,实属不易。
听到简宁笃定的回答,秦屹唇角勾起一抹笑,半真半假的说,“不愧是我妹子,知道哥是真心疼你。”
简宁此刻笑不出来,在后视镜里跟秦屹对视,低声问,“秦树明会难为你吗?”
秦屹修长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无所谓的笑笑,“会。”
简宁,“抱歉。”
秦屹轻笑,“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
车缓缓行驶,秦屹和简宁在闲聊了几句后就陷入了无言。
秦屹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简宁,见她垂着眼,心里跟着难受。
秦屹,“宁儿?”
简宁抬头,“嗯?”
秦屹,“豪门圈子里肮脏事多了,简家那点事不算什么。”
简宁‘嗯’了一声,“我知道。”
两人谈话间,车抵达卓林嘉苑。
车停下,秦屹回过头看简宁,“如果不想回去,我带你去兜兜风?”
简宁轻摇头,柔声,“不用,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简宁说着,伸手去开车门,下车后,走到驾驶位前和秦屹再次道谢,“今天的事,谢谢你。”
秦屹降下车窗看简宁,伸出手去摸简宁的头发,“傅家要是容不下你,给我打电话。”
简宁弯起唇角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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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屹道别后,简宁回家,刚进家门,关闭房门的刹那,脊背顺着门板下滑,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盔甲尽褪,泪流满面。
当年在她进精神病院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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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姜韵拨通了傅瑾衍的电话,把今天在秦家婚礼上所发生的事大致跟他说了一遍。
姜韵隔着电话哭,“你说我没事带宁宁去参加秦树明的婚礼干嘛?明知道那个老东西手段下作。”
姜韵话落,傅瑾衍肃冷着一张脸拎起自己的外套出办公室门,直奔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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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衍上车,发动引擎,姜韵还在电话那头哭。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个场面,特别混乱,那个女人就那样猝不及防的站在宁宁面前。”
“宁宁那个时候心里该多难过啊!”
“她打小就乖巧听话,跟简胜和祝惜的感情都十分要好,你说发生这种事,她怎么接受得了。”
姜韵哭哭啼啼,傅瑾衍全程一句话没说,脸上神情如同淬了冰。
眼看车抵达小区,傅瑾衍才强压着怒气说了句,“妈,我到家了,我先去看看宁儿。”
姜韵抹眼泪,吸了吸鼻子,“你快去,宁宁如果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母子俩挂断电话,傅瑾衍直接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开门下车,一脚踹上车门,扯拽着领带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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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衍回到家里时,客厅里空无一人。
他蹙眉上楼,推开简宁的房间,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淋浴声。
傅瑾衍脱下身上的外套,阔步走到浴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轻敲房门,嗓音低沉,“宁儿?”
浴室里无人回应,除了淋浴声,再无其他声响。
傅瑾衍眉峰皱出一个浅‘川’,手落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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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汽氤氲。
简宁穿着一件吊带睡裙双手抱膝坐在淋浴下坐着,紧咬下唇,泪眼婆娑。
只一眼,傅瑾衍心扯的生疼。
“宁儿。”傅瑾衍开口走近,蹲下身子看简宁。
简宁抬头,下颌搭在手臂上,不敢失声痛哭,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抽噎。
傅瑾衍轻吁气,“宁儿,没事了。”
简宁白皙的手臂上满是被她狠咬过的齿痕,有一些只是轻微肿胀,有一些已经血肉模糊。
见状,傅瑾衍手背青筋暴起,额头抵住简宁的额头,“自己咬的?”
简宁眼泪顺着脸颊扑簌往下掉,“傅瑾衍,我爸没死,他背着我妈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他们俩还生了一个儿子。”
傅瑾衍伸手去擦简宁脸上的眼泪,双手捧着她的脸,心疼不已,“我知道。”
简宁盯着傅瑾衍看,水眸里的脆弱和无助惹人心疼。
傅瑾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一只手摸向她的头发,一只手紧紧将人扣进怀里,“乖,哭出来,哭出来会好些。”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简宁已经忍了数小时,如今听到傅瑾衍的话,身子颤抖了几下,像是找到了依靠,瞬间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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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简宁哭累了,傅瑾衍将她抱出了浴室。
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又转身进浴室拿了条毛巾帮她擦拭。
两人谁都不说一句话,但卧室里的气氛却破天荒的和谐。
半晌,简宁红着眼看傅瑾衍,“帮我拿件睡衣行吗?”
傅瑾衍薄唇勾笑,“等着。”
说完,傅瑾衍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睡衣递给简宁。
简宁接过,白皙的手微微攥紧。
傅瑾衍见状轻咳,“你换,我先出去。”
傅瑾衍话落,迈步走出卧室,站在楼道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柯以名的电话。
电话彩铃响了数秒,柯以名没接。
半晌,柯以名接了,还没等傅瑾衍说话,柯以名率先哆哆嗦嗦开口,“傅,傅总。”
傅瑾衍冷嗤,“柯以名,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柯以名欲哭无泪,“您就是借给我二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傅瑾衍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咬在唇间,准备点燃,发现烟浸了淋浴水,有些潮湿,“秦家婚礼的事听说了?”
柯以名硬着头皮回应,“听说了。”
傅瑾衍将烟蒂咬扁,“这就是你的办事水准?”
柯以名隔着手机一脸愁容,“傅总,我真的是亲自看着那个女人上飞机的,而且还派了人一路盯着她,出了这种事,我……”
柯以名跟了傅瑾衍多年。
两人说是上下属关系,但其实更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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