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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斗在地上的两个身影,啐声道:“你好好看看,我就告诉你别招惹这些姨娘,你还不信,偏要跟你爹学,如今可好了,竟然养出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童三太太先声夺人,也是觉得自己理亏,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瞄向了季芙蓉姐妹,指望着她们看在这一顿打骂上便既往不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千万不能将事情闹大了,要息事宁人的好。
“如今该怎么办才好?”
童经年有些撑不住,勉强扶住了身旁的一根廊柱,季家姐妹这模样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
“还能怎么办,”童三太太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向春兰与元姨娘,那目光就像在看匍匐在地的蝼蚁,“直接拖出去打死了事!”
这就是想湮灭事实了,季重莲哼一声,踏前一步,“且慢!”
“季五姑娘,既然这下毒之人已经找了出来,她们自己也供认了,我便还你姐姐一个公道,打死她们不是正好?”
童三太太拧紧了眉,显然不高兴此时季重莲出来插上一脚,她的目光含着谨慎,似乎也在提防季重莲又提出什么要求来。
“不急!”
季重莲摆了摆手,不急不缓地说道:“既然如今下毒之人已经确认,三太太若是不介意,还请将这三人交给季家处置。”
“这……”
童三太太咬了咬牙,目光转向了童经年,这都是儿子房里的人,再说两个姨娘还都生了女儿,她口里虽然说着打死了事,到底想要留一丝余地,但若是将人交给了季家,那倒真是生死不论了。
春兰与元姨娘虽然扭打在了一起,但却竖起了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此刻听到季重莲这么一说,纷纷慌了神,架也不打了,立刻扑倒在童经年跟前求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请他念在孩子的份上给她们一条出路,千万不能将她们交给季家的人。
童经年也有些不忍心,再怎么说这两个女人也为他生养了女儿,他脚步不觉移到了季芙蓉跟前,恳求道:“芙蓉,我知道你向来良善,断然也不是心狠之人,你就……”
“我就放过她们,是吗?”
童经年话到一半,便被季芙蓉打断了去,她冷笑一声,道:“她们当初何曾放过我?若不是赵大夫医术高超,只怕我已是熬不住了,别人都想要我的命了,我又如何能放过她们?!难道我真是嫌命长了不成?”
“换作是你,你做得到吗?”
季芙蓉声声质问,童经年不觉脸色煞白,在那样强大的气势下身体不住地向后缩去,被季芙蓉堵得说不出话来。
“罢了,年儿,这几人就交给芙蓉处置吧!”
童三太太过来扶住童经年,面对气势逼人的季芙蓉,她只觉得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原以为儿子娶的媳妇能任她拿捏,哪知道如今一跃而起连她都压不下去。
童经年无奈地点了点头,春兰与元姨娘则是彻底傻眼了,瘫软在地上哀嚎不已,可以想见,若是被季家人带走了,她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好了,人的问题解决了,眼下便请童少爷写下和离文书吧!”
季重莲淡淡地扫了童经年一眼,他不由心头一颤,再也不认为眼前少女的心性如外表一般温和无害,今日季家人谈笑间便要走了他两个姨娘,还不知道她们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这种带刺的玫瑰他是万万不敢再招惹了。
至于季芙蓉,还是该回哪去回哪去,他绝对不敢多留。
童经年命人拿来字笔,搬了个小方几,也不要座椅,站在那里唰唰几笔写就而成,又盖上自己的印信,季芙蓉过目之后,对着季重莲点了点头。
“三太太,童少爷,现在咱们便来谈谈这赔偿的问题吧!”
季重莲一本正经地面向童家母子,胡氏在她身后忍住了笑意,季重莲下手可真狠,不过这也是童家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赔偿,什么赔偿?”
童三太太唇角一抖,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季重莲,不是明明说任他们行事便不再追究其他了,此刻还说什么赔偿?
“三太太难道忘记我当初说的话了?签下这和离文书,童家再向季家当众认个错道个歉,或许咱们可以考虑原谅你们,但这大笔的赔偿银子绝对不能少!”
季重莲挑了挑眉,眸中笑意全全,就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莫不是三太太健忘了,不应该啊?咱们家老太太可比三太太年纪大多了,可也没这般不记事啊!”
季重莲这是在暗讽童三太太,她如何听不明白,院中已是有人发出了一声轻笑,童三太太立马竖起了眉,面色冷厉地扫了过去,“统统给我滚下去!”
童三太太一声厉吼,人群立时作鸟兽散,她这才黑着脸看向季重莲,“人我已经给你了,和离文书也签了,凭什么还要给赔偿,你想得到美!”
“喔?三太太这是翻脸不认帐了。”
季重莲话语轻柔,但眼角却泛过一丝冷芒,她慢条斯地道:“我大姐姐在你们童家那么多年克己本分,任劳任怨,可最后你们给了她什么,童少爷打得她小产,更是纵容姨娘谋害她的性命,若是告到官府衙门里,不知道对这样狠毒的人家官老爷会不会留情呢?”
“你……”童三太太咬牙道:“兰姨娘还是你们家的奴婢呢,她要害自己的主子,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你也会说她是兰姨娘,不再是曾经的春兰,更何况她还为童少爷生下一女,有了孩子的女人自然会一心扑在婆家,若三太太硬要说是咱们季家的事,哪我倒要让官差好好问问,这兰姨娘行事是不是受了童少爷的支使,不然这等谋害主母之事她怎么做得出来?”
季重莲条理清楚,一句话便逮住了童家的软肋,童家人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所以才能任由他们在内宅里揪出祸首,存的就是息事宁人的心态,如今季重莲竟然说要将童经年牵扯进去,这可怎么得了?
姨娘丫环的命自然不值钱,可童经年却是童府的少爷,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童经年本来就胆小怕事,此刻被季重莲这一吓唬,他立马便慌了神,又隐隐见着**对季家姐妹支持的态度,他心中一凉,怕上前扯着童三太太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道:“母亲,你就应了他们吧,若是不然,我怕……”
“你怕什么,没出息!”
童三太太狠狠地剜了童经年一眼,正欲再和季重莲理论,童经年却是扯着她不放,面露惊骇道:“母亲,那个赵大夫就是十年前妙手回春救了太后的那个人啊,你不记得他了?若是他眼下站在季家这一边,恐怕只肖往宫里递个话去,咱们家可就惨了!”
童经年确实是多虑了,虽然**的存在隐隐给他带来一种威胁,但**若是连这种内宅的家事都要求到太后跟前去,太后她老人家又哪来这么多闲功夫?
当年太后缠绵病榻,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只有**这个初生牛犊敢于铤而走险地尝试新的治疗方法,好在他赌赢了,这才使得太后给了他一个允诺,不问期限不问事由,只要太后能够做到的,必定不会推辞。
因着这件事情,**的父亲赵世聪将他狠狠地责骂了一番。
宫中太医都是明哲保身之辈,采取治疗方法也是中规中矩,绝对不敢冒进惹祸上身,赵世聪很明白这个道理,做太医这一行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外人看着无限荣耀,但谁知道他们就如同行走在钢丝绳上,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显然没明白这一点,也不能体会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那时他年少气盛,愤而之下辞去了太医院的差使转而四处游学,甚至还在外成亲生子,直到妻子难产而亡,他这才带着赵凌重新回到了上京城里。
“他是……**?!”
童三太太说话牙齿都在打颤,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他虽然生得斯文俊透,但面目冷凝不苟言笑的模样确实与赵世聪有几分相像。
季家姐妹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竟然会认识**!
罢了罢了,今天这事不宜再闹大闹僵,童三太太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咬牙认下,又与季重莲商讨了一番,终于确定下了赔偿的金额与器物,当然,这些都是排除在季芙蓉嫁妆之外的补偿。
三房这次真是亏了血本了,眼见着几辆马车拉着满满当当地离去,童三太太只觉得心头都在滴血,娶了季家这个媳妇,他们当真是亏到了家啊!
“姑娘,那几个人要怎么处置?”
坐在回程的马车中,季重莲正闭目养神,林桃却开口问道,在童家时她在一旁看得兴起,暗地里早就诅咒这几个人没有好下场,此刻春兰、元姨娘连同秀儿都在后面的马车上坐着,有采秋与墨菊看着,还有景安在外驾车,量她们几人也逃脱不了。
除了春兰以外,童三太太可连她们俩人的卖身契都交了出来,明显是要完全撇清干系,今后生死不论,就完全与童家没有一点干系了。
“这个……怕是要问问大姐姐了。”
季重莲眼波婉转,眸中是浅浅的笑意,今天可谓是满载而归,一举数得。
“回去再说,我总有处置她们的办法。”
季芙蓉轻声一笑,清亮的眸子却透出一股冷色,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她如何能够轻易饶过。
“不过今天却是便宜了童家那对母子。”
胡氏犹自不甘着,虽然下毒的人被她们给带走了,但到底也是有了主子的纵容,下面的人才敢这么大胆,若是童经年他们不受到一点责罚,她怎么都觉得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我不会让他们舒坦的。”
季重莲轻轻哼了一声,眼见几人目光中都露出疑惑,她这才笑道:“咱们离开之后,我自会让人将这事透露给东阳伯知晓,虽然童家顾着面子不会对外宣扬,但三房的人嘛……可就别想这般好过了!”
事实正像季重莲所猜想的一样,东阳伯在知道这件事后雷廷震怒,他痛定思痛,知道三房这个毒瘤不除早晚会是个祸患,这才狠下心来彻底分了家。
而没有了东阳伯府的庇护,童经年一家人的日子可想而知,更多的悲惨还在后面等着他们呢!
这自然是后话,此处暂且掠过不提。
*
这次季重莲本就是有备而来,提前便让景安赁了几辆马车在童府门外候着,必是要满载而归的。
只马车刚刚驶出童家没多远,**的药童便追了上来,季重莲不得不叫停了马车,只听那药童在外喘着气,须臾才道:“季娘子,赵大夫让我来与你们说一声,他就不跟着各位去了,此刻要先回永安堂。”
永安堂便是**在上京城里的医馆,他既是老板又是大夫,因为医术精湛收费又公道,是上京城里最受欢迎的一间医馆。
药童这话是对着季芙蓉说的,想来**要告知的人便是季芙蓉了。
“这……咱们还没有感谢赵大夫呢,怎么能就让他这样离去?”
季芙蓉目光一闪,颇有些焦急地看向了季重莲,只见她莞尔一笑,对着车外的药童说道:“烦请转告赵大夫一声,明日午时,咱们会在锦香楼设宴,请赵大夫务必赏光。”
他们这一出童府带着那么多物件,想要与**表达感激之情这时机也不太恰当,不若等他们安顿好了再聚不迟。
药童在外应了一声便离去了,季芙蓉这才安下心来,笑着看向季重莲,“还好有五妹妹在,事事考虑得周到,不然我还真怕怠慢了赵大夫。”
胡氏也在一旁笑道:“赵大夫这样帮了咱们,的确要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金银虽是俗物,但却要备上厚礼以示感激,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接受不接受是一回事,但他们要不要做到便是另一回事了。
“的确。”
季重莲笑着点了点头,当时童三太太本没有那么容易点头答允,但她见到童经年好似对三太太说了些什么,甚至目光隐隐向**瞄去,还存着一丝敬畏。
虽然她不知道这内里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关系,但**怕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那条叫青丝的小蛇真是漂亮,翠绿得好像枝头的嫩叶。”
季芙蓉由衷地感叹了一声,却没发现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
那条小蛇在她们眼中可不是可爱的代表,那样冷冰冰的,也只有**敢将它缠在手腕上。
季重莲干笑了两声,遂转移了话题,“大姐姐,这些嫁妆你准备怎么办?”
胡氏也抬头望向了季芙蓉,那么多的东西,还真有些不好处置呢,是不是要就近拉到大太太家里搁着呢?
“我准备这次带着嫁妆和五妹妹一同回丹阳去,今后就住在老宅里了,陪着老太太。”
季芙蓉转头看向季重莲,眸中沉淀着一抹温软的笑意,她终于得到了解脱,回想起来曾经的种种,就好似做了一场梦。
今后的人生她要自己做主,就这样陪在季老太太左右,过些平淡但快乐的日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季重莲与胡氏对视一眼,俩人目光一闪,心照不宣,只听季重莲道:“嫁妆的事暂且不急,咱们先赁存在钱庄里,还要先去向大伯母交待一番才行。”
季重莲与胡氏自然都察觉出了**对季芙蓉的心思变化,只当事人还有些后知后觉,所以嫁妆不用先搬走,万一今后还要再抬到上京城里,那不是多此一举嘛。
如今的钱庄除了存取银子,还提供库房租赁,重要物品存储,季芙蓉如果不想将嫁妆带到大太太那宅子里,放在钱庄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是啊,若是这样就走,你可舍得凌哥儿?”
胡氏看向季芙蓉,眼神中透着一丝惋惜,“凌哥儿那孩子我看着都喜欢,若是以后真地见不到了,还不知道想成什么样呢。”
“母亲真那么喜欢孩子,将来自己生一个便成了,何必羡慕别人家的。”
季重莲笑着打趣胡氏,胡氏嗔了她一眼,面色却是红了,而后低垂着目光好似在认真思量了起来。
季芙蓉与季重莲对视一笑,这才点头道:“总之也不是立刻就走,将嫁妆寄存在钱庄也好,咱们现在就去吧!”
总要手里的东西都有了搁置的地方,他们才好轻车从简地去找大太太,不然拉着这几车的重物,怕是还没到季宅门口,便又要被人指指点点了。
“好,这就去!”
季重莲点了点头,与季芙蓉伸出的手交握在了一起,眸中终是有了释然的笑意,熬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个结局,不管这结局对旁人来说是好是坏,但只看季芙蓉面上那份轻松恣意,她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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