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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掉。
“别挤啊！你们一个两个都疯了吧。”程向暖感觉自己快要被挤变形了，或许已经变形了…..
自己的手在哪都感觉不到了…..
众人都听的如痴如醉，张大师的随口一句话，人们都觉得其中存在着高深的理论与知识。哪怕仅仅领悟了皮毛，众人都觉得自己已经升华了。
然而，张大师的声音虽然不低，但是依旧无法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人耳中，所以所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挤。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程向暖一度怀疑这里马上就要变成厮杀的战场了。
还好魔术师协会的人及时赶到，这才勉强稳定住了秩序，但是拥挤的问题依旧得不到解决。
如果强行赶人出去的话，估计真的要打起来了吧。
“这就是张大师的魅力吗？”程向暖崇拜地看着站在简易舞台上的那个男人。
简易舞台的周围是一片净土，即便众人已经被挤得生活不能自理，依旧没人选择越雷池一步。
那个男人，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而此时，那个男人脑子里想的是哪怕每人只收一个铜币，自己也能暴富啊。
不过自己好歹是有身份的人，眼界不能这么低对不对。
那就一个银币？
“这次就这样吧，如果听讲的各位能有一些收获，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温蒂芙觉得有些无聊了，选择草率地结束了这次草率的讲课。
李微寒一脸懵地重新接管了身体，看着台下，还有天上的众人。淡定地鞠了个躬，同时以一个自认为极为帅气的姿势甩了甩斗篷，潇洒地走下了简易舞台。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而且是呈四面八方合围之势。
对大师的尊重？尊重当然就是要虚心请教问题啦。
“张大师，能帮我看一下我这个自创的魔术有没有改进的空间么？”
“请问张先生您已经解析了多少条路径了呢？”
“张大师好帅！”
哦？李微寒耳朵动了动，好像有人夸我，嗯，这小伙子有前途。
这时，李微寒从混在在一起的声音浪潮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请问，学者这条路，真的可以成功吗？”
程向暖是抱着极其忐忑与疑惑的情绪问出这个问题的，声音颤抖，而且微不可闻。
证明学者这条路是可行的，这是是他父亲一生的梦想。然而在他的那个世界，学者并不被人认可。
在梦想与现实之间，父亲选择了现实，脚踏实地地过上了普通的生活。
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烧光所有的书籍，亲手埋葬自己的梦想那一晚，面对着火光。
父亲没有表情，但他哭了。
自己也有一个如同傻瓜般的梦想，众人都认为自己在开玩笑，但父亲却极为认真地支持自己。
“每一个梦想，都没有资格被嘲笑。”
所以，父亲被迫放弃的梦想，就由身为儿子的我在这个世界来延续下去。
虽然一窍不通，但程向暖坚信自己能够看到希望。
可是，这个世界有张大师这样的人物，这时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的理由不必多言，可是，即便是张大师这样的男人，也没有到达神之领域吧。
至少没有听说过有神的灵魂穿越到凡人的身体中。
程向暖动摇了，这也是他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
声音这么轻，估计对方也听不见吧，算了，没有答案也好，至少自己不会绝望。
然而，黑色面具向着自己的方向转了过来，面具将整张脸都挡住了，连张大师的眼睛都看不见。
但是程向暖就是有一种预感，对方正在盯着自己，并且听到了自己的问题。
程向暖呼吸急促，他非常害怕对方接下来的回答会让自己的世界崩溃。
似乎是用了魔力加持，一声轻笑回荡在整个仓库中，一句话语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自然也包括程向暖。
“学者这条路，是可行的。”
程向暖笑了，就这么呆呆地笑着。
如同在黑夜中迷茫的旅人，看到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