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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是新罗时代一种宫廷组织制度,隶属于时任的王,花郎者多为从王公贵族里挑选出来的年轻俊男,为护主上而习得武艺、音乐、谋略等技能,主管他们的大臣为风月主,也曾是历代花郎里最优秀的人。被风月主初选为花郎的候选人,还要经过再次考验,才能正式入选。若无战事,花郎者可以说是悠闲一生,高俸禄为官,也是美差一件。
凡当花郎者,有二十字五训原则必须遵守,即“事君以忠,事亲以孝,交友以信,杀生有择,临战无推。”也就是说,成为花郎的人,必然奉行这五训原则,终身为王效力,大家自然心中也就默许承认他这辈子是王的人了。
阿珍就是知道花郎有这些名声属性,才想到让泰泰去当,这样不仅没有人再怀疑他,还能正大光明地留在宫中,最重要的是……这辈子他们俩能彻底在一起了。泰泰虽不是王公贵族出身,但机智聪慧,相信通过风月主的考验应该不是问题。
考虑过后,阿珍传风月主并吩咐他安排面试,自己也去果果那跟泰泰说清楚。
“花郎啊”,泰泰摸着下巴沉思,一副严肃的样子,“听起来不错啊!我喜欢!”说完露出笑容,果然在他脸上老成庄重这种神情是根本不存在的。阿珍安排妥后便回书房处理其他事务了。
“泰哥要去当花郎?”果果拄着手立在桌子上看着他问道。
“是的”,花郎者,事君以忠,事亲以孝,交友以信,杀生有择,临战无推,泰泰读了这么久的书,自然是知道的,“我孤身一人,无家可归的,事亲以孝是跟我无关了。我们俩的缘起于交友以信,是他救了我,不然我早就饿死了。从那时起,我这辈子注定都是他的人了,事君以忠是自然,天地日月可鉴。”说着,泰泰望着远处书房外的桔梗花丛。他没有说出剩余两句,“杀生有择,临战无推,如你有难,我金泰就算是拼上自己性命,也势必要去救你。”
泰泰按照规定来风月主这里考试。“惜大人好。”泰泰毕恭毕敬,一改阿珍面前的自在活泼,他希望自己能选上,一生留在阿珍身边,打破流言蜚语,让阿珍不再因自己左右为难。
“来这的规矩想必你是知道的。”厚比饮了一口茶。
“是,要考什么全听风月主您的安排。”泰泰鞠躬低头表示服从。
“不考别的,把面前这块石头劈裂,你就合格了。”说完,厚比指了指院子里一块并不小的石头,并拿出一把刀,“用这个。”
二人来到大石头面前,石头都快有自己高了,泰泰惊讶地看着。厚比讲解道:“假设现在这块石头就是要杀王的杀手,你若身为花郎,必须打败他才能保护我王。”
其实入选之前,有没有武功并不那么看重。不会可以学,但有些品质是一个人天生就有的。正式当选前的这项测试主要考察考生是否有毅力,有勇气,有护主的忠心。好多人,空有力气,并无真心和胆识,还没尝试便吓跑了。以往对王公贵族的考验是砍断很粗的树木即可,肯多花些功夫大抵能成。给泰泰准备的石头多半是很难劈得动的,厚比其实是想让泰泰知难而退,离开王宫。
因为,虽然泰泰是王特意嘱咐过的“降落伞”,但厚比对泰泰并不认可,他一向公事公办,想过他这一关,谁说话都不好使,王也不行。况且,他自己对世面上流传的风言风语也是半信半疑。最重要的是,泰泰成天跟在珍王身边,连睡觉都是同寝,两个人好多举动太过于亲昵,宫女仆人们也有私下嚼舌根,都说二人其实是爱人关系,珍王喜欢男的之类的。闵将军私下曾跟自己说过,民间还有传,泰泰想要效仿中原,以身相许,伺机谋权篡位,一统天下。总之谣言说什么难听的都有,但怕王震怒,闵将军暂时给压了下来。所以跟自己说,如果在这一关,能把泰泰淘汰,并以此为由将他驱逐出宫,那便可以终结这一切谣传了。
站在石头前,泰泰深吸一口气,拔出刀,做好姿势,闭上眼睛,“我如果不努力,阿珍就没命了”,想着这一点,他拼尽全力冲向前砍了下去。
厚比回屋继续喝了一口茶,一副悠闲的样子。他坐在窗边的木发上,看着泰泰在院子,心想着如果快的话,眯一觉估计时间正好。他刚要合上眼睛,只听院子里突然传来“咕隆”一声,厚比赶忙向外看去,吃惊地站了起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