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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这样想着，秦陌上前，轻笑道：“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了？秦氏这两天不太平，别被误伤了。”
说话间，格外的熟稔，好像这几年的隔阂都压根不存在一般。
白荣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深的让人害怕。
秦陌心里清楚，只怕三年的时间，白荣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热心阳光的苏家大少爷了。
家破人亡，寄人篱下，或许这一辈子都要被人在背后指着骂，这一切的一切，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那么骄傲的白荣呢？
他心里暗自发笑，面上却是不显。
许久，白荣才开口：“秦黔南还能活多久？”
这话可差点让秦陌笑出声来，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回答一个活不成了。
那自己如今受的这一切罪，都可以到此为止，但是事实在这摆着，秦黔南到底还能不能活着，他也不知道。
至少现在是不能确定的，即使自己已经眼见为实，但有些东西，不是看见了，就一定会是真实发生的。
这个道理，在三年前，他就知道的比谁都要清楚，不，或许还要更早，早到那一年母亲死后，他被接回秦家开始。
愣了一会儿，他还是摇了摇头：“这个事情我暂时没有办法回答你。”
他倒是想回答，可是秦黔南根本不给他机会啊。
白荣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当即冷笑一声：“你惯会做这种事。”
话里满是讥讽，毫不掩饰，秦陌见惯了冷眼，哪里会在乎这些？
轻笑道：“我真不知道。”
这次他可没撒谎，但白荣来意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实在是有些奇怪。
“不过涛哥，你今天来……”
说话间，尾音拖的极长，拉在人心上，难受的厉害。
“秦黔南这次能不能过了这个坎，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跟你谈个交易，你一定喜欢。”白荣开口。
秦陌却并不当回事。
这样的话他听的实在是太多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秦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和秦家这位全世界都承认的继承人之间，一定会闹得水深火热，甚至是你死我活。
只要能钻空子的，多的是人来做。
秦陌早就见识的够多了。
闻言却只是淡然的转过身，给白荣倒了杯茶水递了过来，甚至还劝道：“涛哥，我知道你恨我大哥，但是当初的事，你也知道的，确实是苏心意做的不对。”
他说的实在是太委婉了，何止不对？苏心意杀了人，害死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这可是血淋淋的事实，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可是白荣不信。
他怎么会信？这一切，不过是装的而已。
闻言，下意识恨意便涌了上来，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几乎要把手里的杯子给捏炸了才行，但他还是忍住了。
“这事跟我没有关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话。
苏心意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又怎么会没有关系？
她大好的人生几乎就这么被毁了，他们苏家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么散了，到现在父母的消息都找不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