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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已经没了笑容，于是赶紧找补道：“但真的做得挺好的。”
她说的这些话其实也是齐澈这段时间正在考虑的问题。
他用食指指节抵着自己的嘴唇，冲陈以鹿挑了挑眉：“那如果给你来做呢？你会怎么去规划？”
“我？”陈以鹿把手机递回给了齐澈，竟真的一本正经思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可以不这么中规中矩的啊，多加一些有趣的功能，特别突出不同类型的电台啊，广播剧啊，NJ啊，cV啊，另辟蹊径热闹一些。”
齐澈其实并没有完全理解这种宽泛的概念，但并不妨碍他对陈以鹿的欣赏：“那你要不要来试试呢？”
“啊？试什么？“
“这个app，你来决定它怎么做。”齐澈伸出一只手点了点自己仍放在桌上的手机。
“啊？我？我不行我不行。”陈以鹿赶紧摆手往后退。
“怎么？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鹿现在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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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澈又说了句陈以鹿在中二时期对他夸下的海口，当时是正好传闻水哥繁姐吵架分手了的消息，那段时间又盛行煲电话粥，陈以鹿在去刺探水哥八卦的时候，蜜瓜当时就怂恿她给水哥打个电话问问，还大方给她发了电话号码。
以平常来说陈以鹿肯定是会拒绝的，但那段时间大家都在煲电话粥，而她到当时为止还没尝试过电话粥能煲多久，于是壮着胆子把电话打了过去。
尽管在听到水哥声音后她就开始哆嗦冒汗了，但在电话那端询问是谁时，她却说道：“我你都听不出来嘛水哥～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雨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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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你这是正经事儿，给我不是闹着玩嘛。”陈以鹿依旧摇着头。
齐澈没再继续劝说，而是话锋一转：“你们电台这两年的节目我都听过了，虽说声音出众的只占了少数，但你们节目都是有故事性的，风格也很明显，其实有很多期都做得不错。”
陈以鹿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齐澈继续说道：“可你们在宣传推广这一块，算是铆足了劲却事倍功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呃……”陈以鹿不自觉咬紧了嘴唇，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的确，我现在也在困扰这个问题，你看我们有在你们格子间放banner吧，还有找公众号来……”
还不等陈以鹿把话说完，齐澈轻轻牵起了嘴角：“如果你只是大学里玩玩而已的话，我觉得你现在做得挺好了。”
“啊？什么意思？”陈以鹿显然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要做大一个电台。”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把自己手机推向他，“或者做好一个app，热情和想法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要有相关专业性。”
“专业性？你是说学播音专业那些吗？”
齐澈摇摇头：“那些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想把一件事做好的你，必须要具备做事的专业性。”
说完见她还不太理解，继续点了点自己的手机说道：“你觉得我们做的这个App产品的整体功能架构与其他现有的竞品大差不差，这种一目了然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问完之后看陈以鹿没回答，继续说道：“我们这个app上线后，必然面临了比你的电台还要严峻的考验，怎么快速占领市场份额，怎么快速粘合用户。应该不只是去几个网站或者公众号就能解决的吧？”
“那你们有钱可以砸钱做更多的广告嘛。”
“那具体砸向哪呢？我现在要是给你一百万让你推广你的电台，你会怎么做？”齐澈继续问道。
“我……”陈以鹿抬高音量刚吐出了一个字，就泄了气，“我没想过。”
“所以没有相关专业知识加持，现在电台一直不温不火是很正常的。”齐澈说着站起身，拿手揉了揉陈以鹿的头发，“在现在这个时代，酒再香，也怕巷子深的。”
“那你的意思？”陈以鹿仰头看向齐澈。
“我可以提供学习的机会，如果你想的话。”
“可我还在上学，能帮上忙吗？”陈以鹿显然有些心动。
“当然。”齐澈很快回答，但却没强求她当下给出答案，“你可以好好想想，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万恶的资本主义。”
“好啦好啦，我想想哈。”陈以鹿用力点了下自己的脑袋，但表情明显轻松了很多，也跟着站起了身：“那我是不是就得开始当打工人了啊？”
“差不多吧，很辛苦哦。”
“那我也去你们公司上班吗？”陈以鹿来了兴趣，跟在齐澈身后一直提着问。
却没想到他突然站定了脚步，回过了头：“也可以啊。”
还好陈以鹿一直都走得很慢，即便他在无预警转身，两人也还隔着一些距离。
但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再说话，陈以鹿只好抬头看向齐澈：“怎么了？“
“没。”齐澈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往外指了指：“去转两圈吗？”
“好啊。”陈以鹿答应完又继续问起了问题：“那我是不是要写一个什么策划案给你呀？关于app的？还是说你们有什么新人培训之类的，我先具体了解一下你刚说的那些问题，我发现我好像的确回答不出来诶。”
说到一半，两人刚走下楼，陈以鹿就感觉大门口好像走过了一个熟悉的人，她赶紧抓住了齐澈的胳膊。
“怎么了？“齐澈最后一个台阶还没来得及踩下，就被她拉了回去。
“那是不是尚临北？”陈以鹿指着刚刚那个男生的行动轨迹，尽管他现在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是吗？没看清楚，他不是在拍综艺吗？”齐澈的确是没注意
“那是我看错了吧。”陈以鹿也觉得不可能，他每天都有给尚临北留言，那他回来肯定会给自己发信息的吧。
转念又想起祁玉桢他们，于是抓着齐澈的胳膊又使劲晃了晃：“欸水哥你不是不认识他朋友们吗？怎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啊？”
“哎哟疼疼疼。”齐澈叫唤了两声让陈以鹿放了手，然后解释道，“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他们来玩这事儿应该没什么好意外的吧。我倒是不常来，所以没碰到过。”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噢，还有，小北大概也不知道这个赛车场是我投资的吧。”
“是吗？”陈以鹿半信半疑，但想想也是，林檎之前不也说他很少过来，而且来了都是自己玩，于是点点头，“好吧，勉强相信你～”说完蹦下了台阶，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我们去找小云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