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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算了。”季泽钦说完还看了一眼陈以鹿。
“一大早的，你怎么突然说这么伤感的话题了。”陈以鹿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我问你。”季泽钦右转转着方向盘，突然发起了问句。
“嗯？”
“如果你和尚临北谈恋爱，就是真的在一起，他说你得跟我断掉联系才行……”
季泽钦话还没说完，陈以鹿先问道：“为什么学长会要我和你断掉联系？”
“如果嘛所以我说，你先听我说完。”
“噢，那你说。”
“嗯，如果他说你得跟我断掉联系，才能更巩固你们的感情，你会这么做吗？”话说完，车子慢慢停下等红灯，季泽钦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没有声音，却透露了一丝紧张。
陈以鹿皱着眉还是没太想明白：“可是即便是如果，我也需要知道原因啊，为什么和你断掉联系会巩固我和他的感情？”陈以鹿说着还往他那边凑近了一点，左右观摩了一下：“你难道有那种远观才会旺感情运的特质？”
“别闹。”季泽钦看着陈以鹿又没了正经语气，于是强调道，“认真问你呢。”
“噢。”陈以鹿一下收了原本戏谑的语气，用手托着下巴故作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那就算了。”
“算了？”季泽钦几乎是要吼了出来，“什么？你说算了？”要不是下一瞬间灯就变绿，他非得停下车好好跟陈以鹿唠唠。
“对啊，不然还能怎么样啊，你看我牺牲多大。”陈以鹿继续说道。
“你牺牲什么呀你牺牲？”
“我感情都不要了不是牺牲？”陈以鹿反驳道。
“那我不也是牺牲吗？”季泽钦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有什么牺牲的？”陈以鹿不解。
“等等，你什么意思你好好说说。”季泽钦听着感觉这画风好像有些不对劲。
“学长虽然是我暗恋很多年的人，但我和他的关系就像潮汐和月亮，我们的模式一直是我追逐他，仰望他，默默喜欢他。”陈以鹿双手合在一起有些中二的说着，可过了一会儿又看向季泽钦，“但我和你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我们两个比较像那两只赶路的鸭子，我摇摇晃晃忙着吃忙着学习忙着暗恋，你走得笔直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成为别人家的明星。”陈以鹿说着把身子往后一靠，只是将脸朝向了季泽钦，“这么多年还好我们都没有虚度，这都多亏了我们的相互监督，现在我终于考进这所985和男神继续成了校友；而你也在你梦想中的戏剧学院发光发热，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但只有我们陪伴着彼此的过去。”说完她扭回头，双手拍了拍大腿，长叹一口气，“如果学长真的说让我们断绝来往，那我只能让自己退回到远观他的距离，毕竟我这小迷妹啊也做了这么多年了，是吧？”
季泽钦一直目视前方开着车，没回答，他本来的确是被尚临北和他说的一些话给刺激到了，导致他才会问陈以鹿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现在听听自己真是在犯蠢，但他没想到陈以鹿会这么回答，这倒让他一时没了主意，没拿捏好该怎么去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