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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见到我的时候还在不断地喘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方榷的西装都有些发皱了。
医生看到方榷,连忙跑过来打招呼,不过不是原来那个医生,我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着院长。
是个秃顶的老头,满脸挂着虚伪的微笑,卑躬屈膝地对方榷一点头二哈腰,把年轻医生刚刚对我说话的用一种更为圆润更为官方的方式跟方榷重复了一遍。
几个保镖也赶紧紧跟在方榷的身后。
方榷就像一块磁铁把他们都吸了过去。真神奇。
“我就是RH阳性血。”方榷的声音在颤抖。
“这----方总的意思是,这--可”秃头院长医生假装错愕地看看周围的护士和小医生,显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方总的意思是用您自己的血,给他?这--怎么可以呢,我们方总身子这么宝贵,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A市的经济还不得瘫痪!”
我真是服了这个虚伪的医生了,在拍方榷马屁的同时又表达了自己对方榷身子的担忧。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抽不抽血,抽谁的血,他实际才不关心呢。
方榷解决事情的方式总是足够简单粗暴,并且最关键的---有效。
没等秃头医生接着拍完没用的马屁,方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立刻马上,手术,用我的血。”
秃头医生毕竟一把年纪了,被方榷这么一吼,好久才缓过神来,向旁边偷笑的护士示意,马上准备手术。
整个交涉过程我没离开过秋暝的病床,我只怕我一走,会来就看不到他了。
所以我要好好地守着他。
随后一切准备就绪,好像还没几分钟的光景,而后几个护士推着他进入了手术室。
方榷也在护士的指示下立马换上了绿色的手术服,整个手术的过程中他将会作为秋暝的移动血库。
进去之前,我好多好多话相对他们说,但最好好像都卡在喉咙里,只无力地吐出一句,“我等你们。”
“好。”方榷没有再说别的话,他换了干净灭菌的手术服,我没办法抱他。
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等我们。”
而后手术的门被合上,我再也看不到他们。
啊,如果要在人的一生挑一个最难熬的时光的话。
恐怕不是重要考试失败,不是工作被辞退,不是自己努力了很久却没得到半点收获的迷茫阶段。
而是,最爱的人在手术室里,生死尾未卜,而你只能在医院冰冷的,空荡荡的走廊上干等着他们,对此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能做的只有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效的祈祷,不断地祈祷,祈祷难熬的时光赶快过去,祈祷所有事情能够恢复如初。
这种祈祷其实很可笑。
我以前看电影的时候,没少看到这种片段--在医院走廊为上手术台的亲人祈祷。
无论看过多少遍,我都觉得可笑而已,祈祷有用的话,要医生干嘛呢?
但现在我明白了。
这种时候,如果不用祈祷来转移自己的精神的话,会很想和他们一起死掉。
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