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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主上,放心吧,阮姑娘定会无事。”
觉月目光转向悬崖,“此地约摸九尺不到,凭借阮姑娘灵活的身姿,定不会有事的。”
(九尺,三米)
方才听见段长牙三个字,着实心头一惊,好在赶来是发觉此地并不高,大大减少了阮软遇难的几率。
如今也没找到人,说不准正在某个河边烤鱼呢。觉月这般安慰自己。
苏羡抿唇不语,紧皱的眉宇间泛着焦躁。
“主上!”
有人呈上一块带血的石头,“这时方才在崖脚下发现的。”
“继续找。”苏羡命令,袖袍中的手紧紧攥着能感受到手心的潮润。
已经在崖下找了数个来回,包括周边的地方全都找了,苏羡甚至还真跑到湖边,希望能看见她悠然的烤着鱼。
可惜,空空如也。
觉月担忧道:“主上......”
“继续找!”
此时。
阮软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后脑,疼痛的膝盖甚至无法曲起,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身下硬邦邦的床板硌的她背在发酸。
“嘶。”
她记得当时转身往下跳的时候睁开了眼,这才察觉原来传说中的悬崖不过二米多高,落地的时候踉跄着摔倒,膝盖不甚蹭到了尖锐的石块上。
正坐在地上呼痛时,后脑突然被人抡了一棒子。
没错,有人偷袭她!
环顾四周,是一间堆满柴火的小屋子,大门紧闭,而她身下的木板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被褥,食指捻起便撮出一堆灰来。
“这是哪儿啊。”她看向窗户,只见一道人影忽然闪过。
“谁?”
她想要下床,发觉膝盖上已经被人包扎过,此刻行动起来甚是不便。
还有她的头发,怎得全都披散下来?她下意识往脑袋上摸了摸,苏羡送的玉簪呢。床上也没有......
腰间荷包消失的无影无踪,怀中装有药粉的瓷瓶也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小包治伤药。
“窃财的?”她暗道自个儿是遇上小偷了啊。
“啪!”
这时柴房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突然被人用力一推,直接板儿直的躺在地上,门外的盘发麻衣妇人满身怒气的冲进来,指着阮软的鼻子骂:
“就知道你是个丧门星,刚回来,连柴房的门都被你祸害了。”
阮软:“......大婶,你谁啊?那门不是你自己弄坏的吗?关我什么事儿?”
“呵!整的我之前退就没事,你一回来退就有事儿了?”
阮软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婶,你到底是谁啊?”她望去,那人脑袋上还插着自己的玉簪。
好生让人感到不顺眼。
“大婶?谁是你大婶!”女人顿时像只炸了毛的公鸡,紧布上前突然揪住阮软的耳朵:“你个死丫头,自个儿富贵了便忘了母亲啦?看你一身穿的多好,你的母亲却这般命苦,穿的都是麻布衣裳,还从未看过这么好的簪子!”
“你呢,自个儿出去潇洒了!算是白养你了?若不是今日你父亲在山下将你带了回来,恐怕......啊!”
阮软直接折住妇人的手指,然后用力甩开,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扫了眼,揉着耳朵道:“原来我是被你丈夫打晕带回来的,我还以为遇到土匪了呢。”
可不是,身上稍微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抢光了。
那妇人没料到阮软会反抗,捂着手指疼痛不已,大叫着:“不得了,不得了了,这个逆子打人了!”
“你别喊,谁打你了?”阮软揉了揉眉心。
很快,门外两个手拿棍棒的男子走进来,一老一少,二人模样非常相似,长着双三角眼,挤着邪气。
年轻的那个男子抬起棍子,骂道:“你居然敢打母亲,想死吗?”
“你是......”
阮软彻底想起来了,这是女主的父母和弟弟。
“嘶......我说你们可真够厉害的啊,不都把我卖出去了吗?现在又叫我打晕带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阮软揉了揉后脑勺,上面还有个包。
这下真的是脑壳有包啊,她心里默默流泪。
“瞧瞧这死丫头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们将她嫁给王大将军是为了她好,结果这人却跟外头的野男子私奔!”阮母咧牙道:“你可真是逆女,不要脸的东西。”
不要脸?
阮软呵了声,“那脸还不是得父母给的吗?”
“你!”阮母面孔狰狞,指着她:“快给我打,打断她的腿!”
阮父抡起棍子准备上前教训一番,却被儿子拉住手。
他小声在父亲耳边说了几句,而后又在盛怒的母亲耳边语着,最后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阮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