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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者,身为一名冲锋陷阵的士兵,他们的性命对于大局而言无关痛痒,不过对于兵力缺乏的唐军来说他们却是不可多得的兵力储备。由于秦琼等人在军中的影响力甚大,有他们出面水到渠成;至于魏国的文臣则有魏徵等人出面,也是顺风顺水,而且魏国上下都被李逍遥、李玄霸震慑住,使得收服事宜异常的简单。
李逍遥负手而立,城墙上的风轻轻地刮了起来,银白色的头发随风而摇,庄严肃穆地神情凝视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原野,他淡然地说道:“你们来了,事情办得如何?”他没有转身望向身后出现的秦琼等人,却已经知道秦琼等人来了,他们全都诧异地望向了李逍遥的英姿勃发地背影,大吃一惊。
秦琼等人遵照李逍遥的吩咐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办妥当后,就直接来到了城门上,留下李靖一人处理军务以及政务,其他人全部都出现在李逍遥面前。李靖将李逍遥的话带到,然后就离开了,凡是李逍遥麾下大将,以及之前就与秦琼是统一战线的人,全部都来到了城门上与李逍遥会面。
他们都知道临走前,李逍遥的心情是闷闷不乐的,尤其是他们看到李逍遥负手而立,眼睛直视着前方,准备等候着李逍遥心情好转一点才出声禀明情况。当他们踏上城门那一刻,李逍遥就已经知道了,他微笑地转身望着满是伤痕累累的秦琼等人,诚挚地说道:“众位兄弟们,你们辛苦了,二哥事情如何了?”
秦琼躬身回道:“末将与丞相等人依照少主的吩咐,全部办妥了,至于李密末将也命人将他好生安葬。李密的残余势力,以及顽强抵抗者由李将军处理,现在的瓦岗寨上下已经成为大唐疆土,而魏军士兵也全部都归顺大唐,如今的唐军兵力暴增到十几万人,至于一些大臣则有魏丞相等人一一说服,愿意归顺大唐!”
李逍遥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了站立在一旁的魏徵,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谏臣,就连李世民都敢骂,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当秦琼告诉他魏徵早已归顺,他还有些不相信,直到现在真实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李逍遥不得不佩服秦琼的本事,他微笑地望着魏徵,道:“魏大人,辛苦诸位了!”
魏徵见李逍遥的目光一直上下打量着自己,又语出惊人地像自己道谢,受宠若惊地回道:“臣与秦将军皆是少主的门下之人,理应为少主着想,实在是臣等分内之事!”
李逍遥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又看着全身伤痕累累的秦琼等人,缓慢地来到了麾下大将身边,一一的为他们把脉,并且屈突盖、梁师泰、罗士信三人伤势最严重,不能拖下去,于是李逍遥直接为他们将身体内混乱的气血,调理一下,然后为他们祛除内伤,随后又将秦琼、单雄信、程咬金等人的伤势一一稳住,不至于蔓延开来,以免落下病根。
众人好奇地看着李逍遥快速无比的手法,经过他的诊治之后,秦琼等人感觉身上一阵轻松,不像之前那么疲惫不堪,萎靡不振的,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眼睛直挺挺的盯着李逍遥,他们面面相觑,暗想道:“难道少主也懂得医术?”
在众人疑惑不解地眼神之下,李逍遥停止手中的动作,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淡然地笑道:“秦二哥、徐三哥、单四哥,你们三人的伤势只需要稍加调理就可以完全痊愈了;至于程六哥、士信、梁将军、屈将军,你们几人的伤势较重点,但是并无大碍,本王已经将你们的伤势全部稳住了,只要到时候吃点药就可以痊愈!”
他停了一下,目光望向了无精打采地裴元庆,唉声叹气一声:“元庆,你的外伤,本王已经将它稳住,只不过你的内伤,我也束手无策,实在是无能为力!”李逍遥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元庆,往日的他意气风发,如今的裴元庆萎靡不振,一蹶不振,李逍遥沉声道:“伯父的死,是本王的疏忽,本王实在是有愧于你!”
裴元庆见李逍遥放下身段向他亲口道歉,受宠若惊地回道:“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与少主无关!”他低垂着头,苦涩地笑道:“如果我听从二哥的命令,不擅自行动,也不会导致重伤昏迷不醒,父亲也不会为了救我才会殒命,一切的责任只怨我!”
李逍遥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裴元庆心中的痛。如果裴元庆能够想得开就什么事都没有,李逍遥担心的是裴元庆心中的症结会成为他的梦魇,到时候郁郁而终,事情正如李逍遥所想的那样,裴元庆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自己身上,根本就无法迈出那一步。
憨傻地罗士信悄然而至,来到了裴元庆的身边,出人意表的上来就是一拳将裴元庆击倒在地,然后破口大骂道:“如果你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你现在看看自己的样子,就像是娘们一样!难道你忘记我们兄弟的誓言了,难道你忘记了伯父临死前的嘱托了吗?难道你想让伯父不能含笑九泉!”
“战场上生死各安天命,人死不能复生,你一直这样下去,是不是想让伯父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伯父的死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伤痛,我们做兄弟的难道就伤心吗?可是我们知道就算再怎么伤痛,都要振作起来,伯父临死前曾嘱咐过,让你为少主尽忠,跟随在少主身边,他放心。你这样下去,又有何面目面对伯父呢?”
“如果真的是堂堂男子汉,就给我站起来,让我瞧瞧不可一世的太保的雄风!”罗士信讥笑一声,秦琼等人想要劝阻罗士信,却被李逍遥阻止了,众人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只见李逍遥凝重地摇摇头,众人方才放下,罗士信拎着裴元庆的衣领,破口大骂道:“你是个孬种,我真的为伯父生下你这个儿子而羞愧,你不配做他的儿子,你不配!”
裴元庆听闻罗士信说他不配是裴仁基的儿子,目露凶光,低喝一声:“你刚才说什么?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怎么,没有听见?那我再说一遍!”罗士信冷笑一声,高声喊道:“你不配做伯父的儿子,你不配!……”
罗士信话音未落,被拎着衣领站起来的裴元庆,猛地大吼一声道:“我不配做他的儿子,谁配?难道是你吗?”
罗士信骄傲无比的冷笑道:“对,就是我,怎么,有本事你将我击倒在地,我看你就没有这个本事!……”
裴元庆见罗士信嚣张无比的神情,又听闻他说是父亲的儿子,自己不配的话,深深地刺激了裴元庆脆弱的心灵,他猛地举起双手直接抡起拳头对着罗士信一拳打了过去。顿时,罗士信的脸上挨了裴元庆一记重拳,罗士信整个人都倒飞出去,脸上青了一大块,他痛苦地捂着被裴元庆打得脸,哭笑不得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