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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三峡西起山城奉节白帝城,东至鄂省易昌南津关,全长190余公里;沿途两岸奇峰陡立、峭壁对峙,景色优美,古迹繁多,古时没有动力,只能杨帆泛舟顺流而下,当今科技发达,乘游船逆流而上,别有一番风味。然而,看着拦腰截断的长江、污染浑浊的江水,谁又知道这科技发达是对还是错!
八月中旬,已是各路学子纷纷去大学报到的时间,云飞却站在一艘易昌到山城的游船上,逆流而上,领略着长江两岸的美景。虽然长江截流,水位高涨,一些如丰都鬼城、张桓候祠、屈原祠等古迹淹没于水下,但是两岸山势依旧高拔陡峭,“夔门天下雄”依然享誉华夏,让游人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进入川省,两岸风景更是奇俊,悬棺、栈道兀立峭壁,纤夫喊着号子在嶙峋的山石间艰难行进,还原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名句,云飞在船头凭栏远望,山风猎猎,江水滔滔,不禁想起明代杨慎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是呀,管你是何路英雄,百年后都是一捧黄土,只留下成败事供后人评说!君不见“赤壁今尤在,不见曹孟德”!打破生命桎梏,自己掌握命运谈何容易,空间壁垒、自然法则还有上面那神佛仙魔以及五位大圣,真是前进的道路上布满荆棘,而云飞却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艰险之路。
云飞若是普通人,现在很可能在为生存而奔波,与知秋一叶共渡苦难,牵子之手,与子偕老!其实这也不错,起码轰轰烈烈爱过,但他偏偏是一块不甘屈服的顽石,一个要做主自己命运的另类,他的出现是为应劫,更为自己活出一番新天地。
旁晚,游船在江由县外的码头停靠,云飞登岸,咚!咚!咚!钟声响起,寻声望去,半山腰显出一寺,不禁想起唐朝张继的《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这里不是姑苏而是川北,没有寒山寺,却有一座依山傍水的云山寺;云山寺建于唐代,几经战乱,现存20间寺舍,60余僧众,方丈叫释永晕,地级初期修为,寺后有一孤峰,由上下两条200米长的铁锁链与云山寺相连,铁锁链下是万丈深渊,孤峰上有一小庙名唤“隐阁”,虚虚禅师与其关门弟子华劳就住在那里。
云飞忽然想起离开灵谷寺时,大悲方丈给自己的锦囊,拿出来打开一看:“到云山寺隐阁虚虚禅师处做客”仅十三个字,这逗比老和尚弄得什么玄虚?下船以后,云飞没有找旅店,避开半夜招宿的妇女,延台阶而上,走进云山寺。
此时,晚课时间已过,僧人们大多休息了,云飞没有惊动他人,独自游览寺庙,寺中烛光摇曳,禅香袅袅,正殿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安详恬淡,俯瞰众生,云飞拜了三拜;往后堂走,后堂供奉着文殊、普贤、地藏、观音四尊菩萨,神态各异,宝相庄严;由后堂侧门出来,经过一个天井,便进入了500罗汉堂。
据佛经记载,500罗汉是释迦牟尼佛的弟子,他们敬遵佛嘱,不入涅盘,常住人间,普度众生,所以各大寺庙都有供奉,云飞借着昏暗的灯光挨个参详,只见一尊尊罗汉或坐、或立、或举杖、或诵经,挖耳、掏鼻、怒目、微笑,姿态各异,栩栩如生,一颦一笑、一怒一喜,展示出人们丰富的想象力和精深的艺术造诣。
当云飞走到第54尊金刚破魔尊者塑像前时,似乎是错觉,金刚破魔尊者抬头看向云飞,四目相对,金刚破魔尊者眼睛吐出一道精光没入云飞眼里,云飞遂盘坐像前,默诵大乘《金刚经》,瞬间,白色佛光从他身体射出,冲天而起,映亮了整个寺庙,已经休息的僧众发现异象,纷纷起身向罗汉堂而来,云飞诵完《金刚经》醒来,手里多了一把金刚法杖,听到众人向这里汇聚的脚步声,脚尖轻点地面,飘然而去,只留下众僧看着空空如也的500罗汉堂发呆。
孤峰小庙,虚虚禅师望着云山寺的异象,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师弟说的小子果然不凡,还没有见面就获得了金刚法杖,看来悬棺恶鬼可除,乐山百姓安矣”!这时,徒弟华劳跑过来大惊小怪的说道:“师父呀,你看到刚才的异象了吗?你可不知道,好家伙,佛光普照,满寺生辉,也不知道谁这么走运,想我华劳玉树临风、天资过人、思维敏捷、过目不忘,怎么没有那运气呢”?“咚”!虚虚禅师一个木鱼锤敲向华劳脑壳,止住了他的废话;真是一对活宝师徒,一个嘘嘘、一个话唠,怎么配地?
东方破晓,云飞站在云山顶峰的飞来石上,望着茫茫云海,“生”他已参透,现在想到了“死”!何为“死”?“死”是生命的消逝,是生命屈服于自然法则的宿命,在浩瀚的自然界中,芸芸众生,生于斯也,死于斯也,把千辛万苦凝聚的生命能量、千世万世轮回的生命本体,消散于自然,尘归尘,土归土,似乎已经消失在虚空之中,但那一丝对生的执念,却久久不散,飘入能量汇聚的漩涡,孕育出新的生命,一个忘却了前生,却又延续着前生的生命,“死”又获得了“生”!一念至此,瞬间明悟;云飞伸手轻点云海,云山顶峰顿时灵气剧烈涌动,乌云和白云以云飞为中心汇聚、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无生一、一生三、三生五、五生万物;万物逝去,重归五、五合三、三聚一、一灭成无,,前世造孽、后世果报,前世善念、后世福源,前世结缘、后世牵手,因果循环,生生不息,生生不息!
一道闪电劈向云飞,悟透生死,脱离凡尘,天不随愿,雷劫降临!云飞仰天长啸,取出轩辕剑,剑劈劫雷,傲然挺立!
江由县的人们很纳闷,已经过了梅雨季节,天空怎么又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了?
“望江楼”是江由临江边的一个酒楼,此时,云飞正坐在二楼临江的窗子边,一盘酱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自得其乐,窗外细雨蒙蒙,生命在雨水的滋润下兴奋地成长,云飞默默地感受着这份兴奋,心神与它们相连,亲吻破土的嫩芽、低语绽放的桂花,云飞的心神与自然融为一体,在体悟中,他的身影渐渐变淡,变淡,最后消失,云飞悟出了道修隐身的法门。
一辆法拉利、三辆宝马开到望江楼下,车上下来四男四女八个人,他们是川北古武世家的子弟,岭南张家张斌、张岩兄弟;乐山霍家霍思艳、于蓉蓉表姐妹;逍遥门水月云衫姑娘;铁布衫李家大少李铁蛋;八卦堡马飞、马玲兄妹;这次是霍思艳、于蓉蓉、马玲三个美女暑假结束,要返回燕京上大学,家族的子弟们到望江楼给她们践行,践行之后,其中的公子们要到云山寺闭门修炼,准备参加年底的华夏古武大会,若能挣个好名次,今后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会如日中天。
为首的张斌是人级后期实力,其他的都在人级初、中期;张岩进到厅堂傲然叫到:“老板,把二楼临窗一面清空,我们几个要把酒赏雨”!老板出来一看,都是川省世家的公子、小姐,哪敢怠慢,急忙上楼去清场,开始有的人还不愿意离开,但一听到几个公子哥的大名,就无奈下楼了,负责二楼的服务生忙着收拾碗筷,八个人来到楼上,纷纷落座,边喝茶水,边谈论着。
水月云衫傍在张斌身边,献媚地说:“张师兄,以你的资质,这次闭门修炼一定能突破到人级巅峰,说不定可以踏进地级,到时候古武大会定能拿到前十名次,获得丰厚的奖励”。大家都应和着,只有霍思艳和于蓉蓉不置可否。
张斌淡淡地说:“你们也不能倦怠,用心练武,将来都会有出息的,俨然自己多么优秀似得”。
“服务生,结账”!突兀出现的声音把在坐的各位吓了一跳,他们没注意,二楼还有人在!
“服务生,结账”!云飞又喊了一声,“哎,来了”!负责二楼的服务生满心狐疑地上楼来,心想我明明把人都清光了,怎么还剩下一位?赶紧把他打发走,别惹怒了这些公子、小姐!服务生上楼拽着云飞赶紧下楼。
这些世家子弟回头一看,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儿,水月云衫故意调笑道:“呦,原来是个帅哥呀”!张岩听得皱眉,心中嫉火中烧,喊道:“站住!刚才不知道清场了吗?你怎么还赖在这里,难道是要偷听我们的谈话”?
服务生赶紧赔笑道:“几位公子、小姐,他刚才可能是没听见”!说完捅了通云飞,示意他赶紧赔罪,云飞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各位抱歉,我没注意,打扰了”!话语平静,不卑不亢,目光清澈,神态自然,让霍思艳、于蓉蓉两人眼中一亮,本想阻止张岩欺负这少年,见状又停了下来,观望事态的发展。
“说一句抱歉就完了?赶紧过来磕头认错,不然的话,有你好看”!张岩盛气凌人地说道,李铁蛋配合地秀了秀壮实的肌肉。
“我道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光天化日,还要打人不成,难道不怕王法了吗”?云飞故做怯懦的说。
“在世家子弟面前说王法,开,,,开,,,开玩笑呢”!李铁蛋口齿不灵,惹得众人哈哈大笑,霍家姐妹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来是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
马飞看到窗外的绵绵细雨已变成瓢泼大雨,阴笑着在张岩耳边嘀咕了几句,张岩听罢说道:“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了,滚吧,限你10秒钟离开酒楼,否则,照样收拾你”。
云飞没说话,跟着服务生下了楼,众人正纳闷,马飞幸灾乐祸地说:“快过来看落汤鸡”!众人恍然,聚集到窗前准备看热闹,可是,窗外的景象却让他们惊骇的目瞪口呆,云飞走出酒楼,慢行在江边,大雨瓢泼,云飞运转先天真元,身上滴雨未沾!内气外放,这家伙是天级高手!众人大惊失色,霍家姐妹眼神惊异,露出一丝后悔的神色;水月云衫目露贪婪的绿光;李铁蛋面色凝重;张斌脸色阴沉说:“装神弄鬼”!马飞立即迎合着说:“对对,这小子打娘胎里开始修练,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练到天级,肯定是江湖的障眼法,故弄玄虚”!马玲暗中捅了捅哥哥,示意他别瞎掺和。一时间众人各怀心腹事,聚会不欢而散。
所谓高处不胜寒,当你站在巅峰,功成名就的时候,世界观就会改变,就会藐视一切,不屑与常人为伍,其实这就是对本身的迷失,云飞非常感激师父让自己以普通人的身份在俗世中历练,如今他站在古武界的巅峰,却拥有一颗平常之心,面对几个世家子弟的挑衅,一笑至之,这种事他经历的太多,已经成为他修炼心境的一部分了。走在雨中,云飞想,应该去拜会拜会那云山寺的老僧了,拿了人家的东西,怎么也得打声招呼不是,于是举步向云山寺走去。
释永晕方丈今天确实有些晕,昨夜的异象闹得沸沸扬扬,今晨万里晴空又忽然乌云密布,山雨飘落,师父说有贵客要来,这前兆也忒玄幻了点,正思量间,小沙弥来报:“有位施主要见老方丈”!释永晕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心道“终于来了”!急忙出去迎接,见眼前是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后生,略有些失望,举单手佛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找我师父有何事”?
云飞没说话,把锦囊递上,释永晕接过看了一眼,又还给云飞,说道:“施主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寺庙的大殿,走过层层经堂和僧舍,来到后山山崖前,释永晕指向对面孤峰小庙说:“家师在前面隐阁潜修,施主请”!这万丈山崖间的铁锁链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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