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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前台，正午的阳光，玻璃围了一圈的会议室，越发显得那一天的阳光是如此的明媚与灿烂。还算笔挺的白衬衫、立体的侧影、略微花白的头发，虽然并未直接交流，却从空气中感受得到一种儒雅、温和。
“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那一刻，芷馨的心里飘过这么一种感觉。虽初次相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当时的芷馨不会想到，若干年后，这一刻会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了一圈又一圈。
今天，是31岁的馨入职新公司的第一天，第一个会议是参加一个面试，而一同参与面试的这位头发花白、自带温暖体质的同志呢，我们姑且称之为C菌，在没想到更好听的名字之前，就先用一个B站游戏up主的名字来指代一下吧。（他是部门负责人，她是支持招聘的HR，所以会一同参与面试）
面试结束，按惯例需要讨论下对候选人的反馈，馨试探性的给了一个反馈：“这个候选人，感觉成熟度不太够，还是有比较重的小孩气！”
“是吗？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小孩，都不算成熟！”
.......C菌的答复让芷馨一时语塞，语虽塞了，可是却不能阻止大脑的运转，内心翻一下白眼，脑海里的剧本是：我怎么就不成熟了，不要看别人年轻就觉得是不成熟！更何况怎么可以质疑我作为HR的判断呢？
后来，馨与C菌除简单的工作交流外，并无太多交集。
办公室，从来都是一个不缺八卦的地方，这不，八卦来了！
“还不知道吧，C菌最近跟瑕打的火热哦！据说老婆都闹到公司里来了......”
“瑕这个女孩子可真够疯的，这事弄得满公司沸沸扬扬！怎么都不知道收敛呢？”
“听说，C菌的老婆还是挺漂亮的，是典型的贤妻良母，真是搞不懂跟瑕在一起到底是图什么呀？”
“瑕，这个女孩子啊，你们不知道，非常贪慕虚荣的，在北京接老板呢，一定要借别人的豪车，显得自己有多气派，装的累不累呀！”
“公司啊，只看业绩不看人品的，你看，闹这么厉害，不照样不影响人家的发展么！”
.......
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拼凑起来，C菌的形象在芷馨的印象中有一些立体了，而这立体里，很大的一部分可以用这么几个词来指代，“出轨”，“花心”，“轻浮”，当然，也多了一份好奇，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些八卦，到底是真的假的？发生了什么呢？
之后的若干年，公司组织结构调整了一次又一次，C菌和馨的工作内容也都分别发生了变化，而两个人的合作却始终像两条平行线，偶有合作，却也相安无事，两个人的关系呢，其实连“熟人”都算不上，顶多算“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程度。
直到五年后的一次组织结构调整，两个不算太熟的“陌生人”有了交集与深入的合作。C菌是业务负责人，馨是支持该业务的HR，其实馨始终有一种预感，这个人冥冥中可能和自己会很熟，天然的似乎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信任。
C菌接管团队第一天，约了馨来开会，对于不算太熟悉的团队，C菌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请你评价一下，我团队里的几个业务总监，他们分别有什么特点与优缺点？
“新接手，你就问这么直白且富有挑拨意味的问题，你不担心我出门就把你给卖了吗？还是你也会和别人问一样的问题？那是不是有点玩无间道了？还是真的太没城府了？”馨心里默默的想，但是内心戏归内心戏，该回答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于是芷馨说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评价，心想：“鬼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搪塞过去吧，现在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万一说了不该说的咋办？”
此时的感觉，这个老板要么城府太深，你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么没城府，太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