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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得仇听他话中之意似已愿离,心中狂喜。暗想道:“凭你少年如何机灵,毕竟在道爷面前还雏得很。常言道:姜还是老的辣。他妈的这些古人总结的谚语果真对极。把这小子和陶大水带走,途中飞鸽传书,暗派别人在道上截杀,只需让陶大水瞧清楚,并非邱某本人故意使坏,届时再假装厮拼保护,自然难疑到我头上,陶大水也是有苦难言。杀死严龙之后,这些人却不可让他们多活一日。否则传出此事根由,定然不妥,需把杀死严龙的人再逐个毙掉,又可灭口,又落人情,此乃**做了,牌坊也立了。嘿嘿嘿嘿……”越想越感妙极,忙道:“贤契,伯父我把你几位师兄弟也带来啦,他们已去牵马,等他们回来后,咱们便乘马离去,出了庄后,再雇辆轺车,好让你陶叔叔乘坐。”
严龙道:“事已如此,那就随邱伯伯安排,出了庄再作论处。”
邱得仇正自心急,忽听门外马声嘶叫。开门一瞧,众弟子已牵马回来,心中大喜,心想这些弟子来得亦是极恰。忙和严龙一起收拾了东西,让名弟子背起陶大水上了马,众人绕过正路,从另一条道急向庄门行去。
庄门守护等人见邱得仇一行飞马驰来,也不加盘问,知是庄主的朋友,可能有要事应先离去,便开门放几人出庄。几人出得庄来,邱得仇心里喜极,暗道此举实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厉之华见已捉弄了邱、苟二人,泄了怒恨,心中得意,回到自己席间,与屠破刀、李金、邬宽等人喝了两杯酒。屠破刀诧然问道:“厉兄弟,刚才怎么回事?那雀斑汉子可真的会奇门法术?”
厉之华微微一笑道:“他若会法术,小弟我却是如来佛祖了。”当下便轻声把此事经过说与屠破刀,屠破刀听后,哈哈一声大笑,道:“厉兄弟,真有你的。” 厉之华见一名青城弟子搀扶着陶大水离厅,后又见邱得仇半席告退,带众弟子也都离去,心感蹊跷,站在窗边偷瞧,见众人脚步疾,面现得意,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便对将屠破刀叫出告以实情。
屠破刀喜道:“咱们且看那贼道士能耍啥花招。对了,差点把磨刀石忘带了。”厉之华闻言大愣不解,心想出门还要带磨刀石,倒是奇之怪哉。见屠破刀回厅把邬宽叫了出来,这才恍然。想这二人在对敌前必先刀梃钢磨,却是不能少了其中一位,这邬宽便是个活磨刀石,倒真使人竭虑作想。
三人与邱得仇等人保持十余丈距离,忽见有十来人折而西行,邱得仇与陶大水等三人仍以向北。厉之华道:“你俩先随那臭道士,小弟则去瞧瞧这些人要去哪里,然后让邬兄来这引我与你会齐。”说毕,便尾随众干弟子向西而去。
随行过了两面仪门,又向南拐,走有十余丈,却到了一个养马场。马厩面积约数十垧之大,四周高墙围护,里面少说也有四五百匹马。每排均栓有十匹,其间也有也有一匹单栓一棚的,想必一马单槽的定是少有的珍贵良驹。
众人及至马场门前,见场门已锁。众弟子暗自着急,若破门而入,要是被人觉,定然生疑。众人急得团团乱转而不得入。
厉之华尾随几人至此,原觉他们来这偷放毒药或给马匹做什么手脚,若要毒毙马匹或做其它手脚,自可轻而易举地攀越铁门。只见其中一人道:“曹师弟,你去这附近问问,看管马场的人到哪去了,赶快找回来,不然晚了时间,师父定会重责。”那姓曹的弟子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厉之华正暗窥这伙人究竟作何打算,忽闻身后不远有脚步声响,赶紧隐于房侧的大树后,见来者原是搀扶陶大水的那名弟子。那弟子左旋右顾,才现众人,大声道:“你们原来跑到这里,真是令我好找。”其中一人道:“别大声,吆嚷个屁。”
足有一盏茶的时间,那名弟子引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儿。一人道:“有烦老丈,我们有急事出庄,请你开门,好把马匹牵出。”
那老儿笑道:“我不是这马场的活计,看管马场的可能在里面睡大觉,容我去叫他开门。”这老儿便笑着大声喊道:“刘秃,刘秃,东庄的张嬷嬷瞧你来了,她此刻正在狗赖房里,狗赖死缠着她不让来见你,正于房里关了门胡摸八摸呢!”话语未了,只见左侧遮眼处的一小角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一个半秃的头来。这刘秃开门便惊道:“真的假的?”那老儿道:“信不信随你,先把门开了再说。”刘秃慌道:“你先等着,我穿了鞋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