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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还不算晚。
他揪着天庭遗脉的尾巴，攥着拳头，顶着荒塔……川英也好，老神也罢，能说出一个不字来吗？
说不出！
“生命禁区动乱人间，自然是需要无上天帝的守护……”川英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青帝陛下要立帝庭，诸帝并存，这是苍生的大幸！”
他展现诚恳态度，被青帝给“感动”到了。
帝庭！
诸帝并存！
那里面的帝，想想都知道，是有怎样的盖世猛人，是女帝，是神皇，是妖帝！
这比神话末年的古天庭都夸张了！
“为了表达我神组织对帝庭的拥护，我们愿意捐献当年古天庭的诸多重要资料，以作为贺礼！”
川英慷慨。
他的一道法力化作分身，也不知道去了怎样的地方，再回来时带着一个宝匣。
“这里面是当年古天庭的建造格局，是当时收集的诸多信息，还有各种道法研发的技术。”
川英脸上带着一些缅怀的色彩，打开了宝匣，里面是一个小世界，存放了太多的玉简、书册、图纸，太多太庞大了。
作为古天庭的第一神将，川英能够接触当年天庭的所有机密，都被他所了解。
像是成仙鼎的打造，对仙路的推算……等等等等。
此刻赠出，作为一份大礼，给了青帝。
它们有的虽然过时了，但是其中承载的智慧之重，也让这位妖帝动容。
“神将有心了。”
青帝道了声谢。
“无需言谢……我跟那些人有仇，长生天尊也好，地府也罢，还是不死天皇……我都很想他们死啊！”川英轻语，“几位天帝，你们跟他们站在对立面，我如何能不支持呢？”
第一神将知晓，他这一生多半是报仇无望了，跟那些人差距太多，顶多是带走一位至尊。
可混沌怪物、不死天皇这样的存在？
这已经不是川英所能够撼动的了。
唯有青帝的小团体才行！
“为了众生，有些人注定被清算！”青帝颔首，“长生天尊必死！”
“至于混沌怪物，不死天皇……无始道友可是惦念的紧，日后有的计较。”
“这或许就是因果了。”
“对对对！”川英连连拍掌，笑的腰都弯了，“就是因果，就是报应……他们昔日的作为，终究是碰上了处理不了的对手！”
古天庭的第一神将想到这里，心头的郁气都散去了。
是。
他是拿那这几个罪魁祸首没辙。
但是，有无始啊！
无始大帝，让地府也好，不死天皇也罢，都吃了不小的亏，彰显无上风采。
“可惜，那位大帝如今身在异界，难以沟通交流，不然……”
川英摇头叹息。
若是同处一界，他定然要郑重登门拜访，表示心中的敬仰。
“不知道这位大帝是否有门人弟子、传承血脉？”他轻语，“彼时当上门致谢，他活祭了不死道人，为古天庭的血仇收了利息……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唐突？”
“……”姜逸飞在旁听着，嘴角一抽。
唐突？
不可能的。
那条大黑狗只会笑的嘴都咧开到耳边，收礼收到手抽筋。
‘无始大帝养了这么一条狗，晚节不保啊……’
姜逸飞心底慨叹，‘就像是恒宇先祖和人欲道祖师之间，那不得不说的关系被曝光……’
他看着川英真有那样的想法，是去往无始大帝的紫山道场一行，进行致谢，心情更是微妙古怪。
……
“你还要按原本的计划去做吗？”
当诸事已定，宾主尽欢后，恒宇炉的神只在私下询问姜逸飞，“佛门的佛藏编撰，不去收割一番？”
听着这样的话，姜逸飞顿时虎躯大震。
“艹！我给忘了！”
少年用力一捶眉心。
“我看你不见得是真给忘了，是看不上那点蝇头小利了吧？”恒宇炉的神只乐呵呵的，“你把地府一锅端，我被青帝带着路过的时候，都能听到那混沌怪物的怒吼呢。”
“这一次，你真的是一步登天啊……古来都不曾有人有你这样的机缘吧。”
“嘿嘿！”姜逸飞笑的腼腆，“一般般啦！”
“我端了冥土又怎样？还不是需要事后仔细消化？”
“那么多的尸体，都需要我仔细筛选，炼化吞噬，吃遍万族。”
少年的目光幽幽，“甚至于，不止是这个时代，还有更古老的纪元。”
地府禁区，那冥土的深处，埋葬的不止是如今时代的尸骸，还有更古老纪元中被葬下的生灵！
“或许，我将超越女帝。”
他神采飞扬，“女帝，也只是霍霍了这个纪元，吞噬万种血脉、体质。”
“而我，会成为无数时代最大的收尸者，吃掉！统统吃掉！”
“骨灰拌饭，舍我其谁？！”
姜逸飞昂首挺胸，让恒宇炉的神只无力吐槽。
“我承认你对自己挺狠，但你这骨灰拌饭有什么好骄傲的呢？”
这件帝兵不能理解。
“小了！”
“恒宇炉你格局小了！”
姜逸飞感慨，“骨灰拌饭，才是我辈的最高成就！”
“《吞天魔功》，才是最大的救世答案！”
他嘀嘀咕咕着，“早晚有一天……”
“我要登上高原，诛杀始祖，返本归元，将那捧骨灰炼出来，进行史上最大的一次骨灰拌饭……”
“我就挺好奇的……”
“我所践行的无上魔道，最终……能不能把那个人给‘生’出来？”
少年有豪情壮志。
贯穿无数纪元，最大的动乱是什么？
是……
尸祸啊！
一位无法想象、难以描述的无上高手，他凌驾在祭道之上，但出了变故。他把自己火化烧埋，却意外之下，骨灰洒出了，是一切诡异的源头。
诡异，能让人本源生变，让人元神生变，变成另外的人。
所以，这才是少年所剑指的终极目标，是他魔改后的《吞天魔功》的最大考验。
终有一日，他要用自己的魔道，去与之碰一碰！
看一看，到头来，是他栽了？
还是说，能收获一个“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