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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的在流淌。
“源源。”魏有源听师父叫自己,他便应了一声。林永和吃力地说道:“你还记得在你十岁生日时,我,给你的一挂手串吗?那是你父亲,给你留的……”
魏有源记起十岁生日当天,师父送给自己一条紫檀手串,被自己转手送给一名叫“爱小雨”的小女孩子。这件事,自己一直没敢告诉师父。
“他人在佳都,你不用,去找到他……他留下话,在合适的,时间,他来找你的……”
嗯。魏有源知道,这是师父最后的嘱托,希望自己不要背负包袱,轻松自在地活着。
林姨是师父唯一血脉亲人。魏有源问他有什么要对林姨说的。老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很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一刻钟,魏有源从老人胡须的抖动上看出,他在出大气。
魏有源马上脱鞋上床,轻轻地从背后将林真人抱住,让师父林永和身体稳稳地靠在自已的身上。魏有源把头深深地埋在林永和的耳侧,用自己的脸紧贴住林永和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哭喊了一声,“师父——”
顷刻间,魏有源心如刀绞,哀伤入骨,他送走的是一个亦父亦母,亦师亦友的长者。
在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取代得了林永和真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按林永和的遗愿,羽化归天后,一切从简,将他的遗体葬于他的弟弟林永平的旁边。
林姨赶来的时候,己是第二天早上了。
林姨哭得很伤心。
自林姨的父亲死后,她们母女的生活用度都由清源观负责,实际上,也是林永和真人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关顾与打理。虽然,他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但毕竟血浓于水。在生死诀别、阴阳两隔的当口,那些早己不值一提。
赵道长走到林姨身边,劝她节哀,又将手中的一只盒子交给林姨,说这是林真人病前拟好的一份遗书。
随后,赵道长命任辰子,该做的法事还得做,在西道院设坛诵经,做了七天道场。
林姨和魏有源代表家属,披麻戴孝跪在经堂法案前添香烧纸,并一一答谢前来拜祭的香客。
附近道观的道士和居民也都自发地前来拜祭。按当地的风俗,凡是上了年岁的老人过世,家有小孩子的,都会带他们过去见一下“孝福”,可保孩子顺利成长,聪明好学。
开坛诵经到最后一天的时候,自佳都市匆忙赶来一群人,个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却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唐装,身材魁伟,腰板毕挺,脸庞却有着一股驰战沙场的沧桑感。一看便知此人必是一位老板。这人就是多年前,来道观让魏有源批合八字的顾景东。
他一见殿堂口的任真人,便上前很礼貌地一抱拳,称自己是专程从佳都赶过来拜祭林道长的。任真人连忙向这老板欠身还礼,并将他们引入经堂。
看到这阵势,附近的道士居民也都自觉地避让出一条道。这群人跟随在顾老板的身后缓缓步入香堂,分成两排,依照老板的腰身动作,恭恭敬敬地执香膜拜,之后,又默然退出了香堂。
既是远来的香客,任真人自然得款待好他们,所以随身跟了出来。
这时,顾景东旁边的一个保镖模样的人,递给任真人一张烫金名片。
上面清晰写着:“正光集团,总裁顾景东”
任真人说了一些答谢的话,便亲引他们到茶室入座。
顾老板说,十多年前曾慕名到过这里。当时,承蒙林真人点拨,才有了他的今天这般的光景。
这一次,他得知清源观的林真人仙逝的悲讯,便推掉行程安排,专程赶赴过来。
任真人闻言,再次起来给眼前这个老板躬身施礼。
顾老板趋身将手一抬,制止住任真人。
“您客气了。其实,家母是本地松枫镇人氏,姓曾,姥爷是当地有名的裁缝匠。说来与清源镇实属一衣带水的邻里。”顾老板话语中透出一种亲和力,他又问任真人,“本观年岁上八十岁的道士,是否仅为林真人一人?”
任真人,点头称是。
任当家心里明白,赵锦锋在后院不可轻以示人。
顾老板从衣兜里小心谨慎地掏出一包手帕,打开手帕露出几朵干枯的花朵。他边打开手帕,边庄重地说道:“家母,从家乡出嫁时,在自家橙树下拣起几朵橙花,用手帕包好,一直珍藏在身边。每每想家的时候,便打开看看,经常一个人独自对着橙花落泪。”
“父亲过逝得早,这些年,本人一直在外打拚,留家母在家独自照应一个聋哑的同胞哥哥。哥哥于前几年不慎病世,而家母也于去年仙逝。临终前,家母把这包橙花交给我,让我务必打听到清源观若有年迈的道士登仙时,随香纸一起烧掉,以图吉利。”顾老板说完,把这手帕包递给了任真人。
任真人接过来,诚恳地说道:“顾老板放心,稍后,我一定派人将它置于火盆中焚化。”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私事。”顾老板似有难言之隐,喟然叹道:“我想找当年帮我批八字的那名孩童,再请他再帮我批一下犬子的八字。”
任真人一听,此事涉及后院,能推则推,不可含糊,所以,他马上接言道:“你说的这位孩童,我也知道。在他十多岁时,便被一外地的好心人家领养,接走了。本观除却林真人,再无人能批断八字。现在道观内己是后继无人,想想都让人心生愧疚。”
“真人,言重了。”顾老板感觉自己所言触到任真人心中忌讳,有些唐突,便立马打住致歉。
顾老板起身,借故公司事务繁忙,向任真人辞行。
任真人一直将他们送至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