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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像疯狗一样把所有人撕裂的。”
林朗将手里腐朽的书卷放下，站起身来对着上方的老者鞠了一躬。
“贺隐先生，小生有一事不明，请先生解惑。”
老先生停止了讲课，示意林朗说下去。
“先生，请问何为博学？”
“问一事，诘一物，小若毛甲，大若鸿图，有尽不能知者，则号博学宏辞者。”
“先生博学也，可教天下学子，但为何不可授其女？”老先生摸着自己的胡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朗早就在站起来时，就悄悄示意钱保和赵礼往门靠，观察门口的红衣女子是否已经走了。
“学生偶次路过苑前大门，见一红衣女子坐地哀叹，手持一本书卷却无法细读，先生博学，为何这女子却目不识丁？”
三人已经靠近了后门，钱保确认门口已经没人，偷偷的给林朗打了一个信号。
“先生博学，为何教书仍旧要分三教九流，女子为何不可读书？”
钱保已经打开了门缝，小心的查看外面的走廊。
“不是不教，是不能教。”老先生背过身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所教之理，并非文艺杂学，凡人听了也就听了，最多开智启蒙，但...”
老先生的身子背过去，弓着身子不断颤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出去，去左边的房间！”林朗三人赶紧跑出去。
而老先生的后背越鼓越高，一张人脸不断在后背蠕动，原本灵气的学生又面无血色的趴在桌子上，黑气从身上升起聚向高台的先生。
“不…不是我的错…我没教他…是他自己学的…”老先生的后背已经鼓出了另外一副身体，一个年轻力壮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身体跟老先生的身子缠在一起，一举一动都显得不协调。
黑气越卷越多，中年男子不断低语着“我没错”。
四只眼睛突然盯住了往外跑的林朗三人，老先生腿一弯曲，径直的弹跳出去，指甲冒着黑气不断变长，一抓抓在跑在最后的赵礼背后。
赵礼吃痛低哼一声，跟着林朗跑进了左边的房间。
白色的轻纱将整个左边的房间全部笼罩。唯一的色彩就是坐在铜镜前踮着脚梳着头发的红衣女子。
长长的头发放在前面，将女子的脸全部遮住，在林朗三人进来时，脑袋轻微摇晃，站起了身子。
踮着脚向林朗三人靠近。
“我的妈呀，这又是什么呀！”钱保被吓得转过身去，脸面对大门不敢回头。
正好从门缝里看到门外站在的中年男子正面色苍白的准备走进自己所在的房间里。
“林老大！门打开了！刚才的先生在开门！”钱保已经整个脸都没一点血色了，求助似的抓住林朗的胳膊。
赵礼在旁边不断咽着口水，手上的枪都被捏出一圈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