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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嘴角有些僵硬。
“快说,你有什么阴谋?”咬了咬牙,恶狠狠的逼问。
闻言,男子目光微敛,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寒潭的方向,随即,轻笑道。
“在下其实是迷路了……”一脸优雅,满目真诚。
南宫璃磨了磨牙,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
“是么?”
“千真万确!在下不敢欺瞒姑……”男子,优雅开口,笑容,如沐春风。
可惜,还未等他说完,眼前的南宫璃猛然站了起来。
“嗖——”
下一瞬,一道风声划过暗夜,一抹银色的身影从万千绿叶之中飞了出去,朝着九天之上那一轮明月极速飞去!
“姑娘……你又偷袭……”
渺渺长风之中,飘来这么一句满是心酸的话语,余音绕耳,凄婉幽怨。
大树上,南宫璃一手叉腰,一手,抹了抹嘴角,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
“哼!简直比十三少还能装!”
“谁在那里!”
蓦然,一声低喝,威严十足。
南宫璃微微一顿,这声音……分明就是自家哥哥啊!
呃……这个……
下一瞬,南宫璃脚下一动,‘嗖’的一声从大树上射了出去,身影如一道流星般,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寒潭边,南宫焰看着那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好看的眉微微蹙起,神情中,划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重莲,看着南宫璃消失的方向,桃花眼中,沉了万千月色,光影迷离,莫测难寻。
夜,渐渐转深,而今夜,于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长乐宫。
殿中烛火摇曳,明月与珠辉相映成趣。
殿中,音夙玉着了一身华丽雍容的睡袍,坐在窗前的玉石案前,面前摆了一堆的古籍,而她,面色相当阴沉。
红月,安静的侍立在一旁,并不敢多言,她知道,太后娘娘此刻心情极遭,一切,都是因春宫门事件而起。
蓦然,殿中的烛火晃动了几下,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殿之中,恭敬的跪在音夙玉的身后。
“参见主人……”
“南宫焰的尸体在哪?”
未等黑衣人说完,便被音夙玉沉声打断。
闻言,黑衣人微微一顿,悄悄地抬头看了音夙玉一眼。
“怎么?”微微拨高的嗓音之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幽冷骇人。
黑衣人身形一颤,不敢再有迟疑的开口。
“启禀主人,暗杀失败,南宫焰被人所救……”黑衣人说完之后,深深的埋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啪——”
一声脆响,静室之中分外清晰,音夙玉手中的笔应声而倒,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指间流出。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回头,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黑衣人,声音像是从地狱中吹来的阴风般幽冷,恶毒。
“你说什么?南宫焰没死?”
“回、回主人,本来已经快死了,可是……”
“是、谁?”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带着刻骨恨意,打断黑衣人的辩解之辞。
“是、是重莲公子……”
“重、莲?”
幽暗的双眼中,骤然乍现一抹入骨的怨毒,音夙玉狠狠的捏紧双拳,脸色阴沉至极。
烛火瑶摇曳晃动,将音夙玉的身影拉的老长,被那明灭的暗影罩住,黑衣人,全身都在不可抑止的颤抖着。
“就。就、就是……啊——”
断断续续的话还未及说完,便化作一声凄厉的惨叫,暗夜之中,分外惊心。
一只手,覆在了黑衣人的头顶,惨白森然,指甲尖利。
殷红的鲜血,从黑衣人的头顶流出,染红了那只苍白如鬼爪的手,顺着额头,发丝,流了满脸都是,映着那双瞳孔紧缩的眼睛,有些毛骨悚然。
音夙玉,面目狰狞,手,狠狠的一拧,‘咔’的一声响之后,黑衣人脑袋一歪,如一滩烂泥般倒下。
“哼!没用的废物!”
红月,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脸上的神情,隐晦,深邃。
“娘娘,重莲寄情于风月,向来不问朝中之事,且与南宫家,往日素无交清,如今横插一脚,绝非偶然,这其中,定有蹊跷。”
红月话落,殿中,静默了一会,缓缓传来音夙玉幽冷异常的嗓音。
“重莲!敢坏哀家的事,够胆!”音夙玉缓缓握紧双手,本就苍白如白骨的手指,愈发泛白。
“给我调查这半年来他所有的行踪事宜,查出他与南宫浩天是否已经暗中勾结!”
“是!太后娘娘!不过……”
“说!”幽冷的视线,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红月,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森冷迫人。
“或许,重莲的背后,还隐着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红月,娓娓道来,音夙玉,却是微微眯了双眼,目光,幽森晦暗,晦涩难明。
是夜,云王府。
书房之中,依旧灯火阑珊,琉璃色的宫灯,摇曳在窗前,落下了一室淡淡光晕。
少年,一袭白衣,静静的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本书,眉目清冷如画,神情中,却有着几分漫不经心,手中的书,许久都未曾翻过一页。
朔风,站在少年身后,目光,不时地看向门外,似有所盼。
蓦然,一阵清风自殿外飘来,踏着无垠月色,一道身影若疾风般飞掠而来,转瞬间,已至书房,单膝点地,半跪在少年身前。
“尊主,南宫将军已经脱险。”
闻言,少年墨玉般清雅的眸光,轻闪了一下,恍惚之中,竟似松了一口气般。
“他现在何处?伤势如何?”
“回尊主,南宫将军伤势虽然严重,却无性命之忧,如今,已经疗伤完毕,轻云尊使正在他身边保护。”说完,抬头看了少年一眼,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尊主,大可安心!”
“恩。”闻言,少年微微点了点头,对那人挥了挥手,那人瞬间领命,飞身退下。
房中,朔风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皱了皱眉,开口。
“主子,现在南宫将军已经安全了,您也忙了半宿,早点休息吧!”
少年,看了朔风一眼,目光看向窗外繁星似水的苍穹,淡淡开口,音色清雅。
“我还不困。”
“可是……”可是已经很晚了呀!
“主子,你说这柔然王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居然会与音夙玉勾结,谋害南宫将军!区区一个皇贵妃的位置,就能让他这般赴汤蹈火?”
柔然公主与风君翔的婚事早已落定,风都人尽皆知,只是,因为之前风君翔受伤,被迫延缓罢了!虽说,这柔然公主的皇贵妃之位已经是铁板钉钉,可是,柔然王这未免太过忠心了吧?居然在风澜境内公然行刺南宫将军!
“这只是其一罢了!”
碎玉般清雅的嗓音,淡淡响起,打断朔风的苦思冥想,微微一愣之后,疑惑的目光看向少年。
“啊?那其二是什么?”
闻言,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便又落在手中的书卷上,室内,一阵静默,在朔风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少年清滟的嗓音,却缓缓响起。
“柔然,北方之狼,生性好战,好杀。柔然狼骑,所向披靡,他们,早有跨过天堑,一统天下之心。而天堑之城有南宫元帅镇守,固若金汤,实难攻克。”
少年,寥寥数语,却让朔风蓦然惊醒,沉思良久。
柔然,既是野心勃勃,早有问鼎天下之意,那么,他们最迫切之事,便是跨过天堑,攻占南方万里沃土,而,想要攻克天堑之城,就必须先除去南宫元帅!
如此算来,此番之事,与其说是音夙玉利用柔然对付南宫将军,倒不如说,这根本就是柔然王的算计!
其用心,还真是险恶异常啊!
思及此,朔风不由得抬头朝少年瞥去,心中的崇敬膜拜之意,更甚。
主子他,看似两耳不问窗外事,可是,却将天下诸事看得如此透彻,亦将人心,洞悉的如此彻底。
“近日来,春宫门事件,闹得满城风雨,那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即日起,你便跟在她的身后,暗自保护。”朔风,正暗自感慨时,耳边,蓦然飘来少年碎玉般的嗓音,淡若风月,极致雅然。
“啊?”乍然闻言,朔风微微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睛,看着少年,他不是主子的贴身侍卫么?怎么把他派出去了?他走了,谁来保护主子?
“切记,不要离她太近,不可被她发现。”
没有去看朔风那呆滞困惑的表情,少年,顾自开口,眼睛,却是看着手中的书本。
“呃……”朔风的神情愈发呆滞了几分。
她?她是谁?
恍惚了片刻,蓦然明了,能让主子记挂在心里的女子,那普天之下除了夫人之外,自然就只有九小姐了!
想到南宫璃,朔风有些犹豫。
“可是,主子……那个……”
“恩?”少年,并未抬头,只是微微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主子啊!九小姐她哪里需要属下去保护啊……”朔风,哭丧着脸,自顾自的开口,却,蓦然惊觉一道清凉的视线落在身上,虽然眸色淡淡,可是,却让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抬头,果然对上了少年清滟如风月般的眼眸,蓦然干笑了几声。
“呃……主子,属下不是不愿意保护九小姐!只是……只是九小姐她有暗卫!属下曾经见识过一次,那个暗卫,身手了得,人虽然冷了点,可是,对九小姐很忠心!也很贴心!有他形影不离的保护九小姐,主子你真的是……”真的是不用担心!
可惜,朔风还没有说完,便在那越来越冷的空气中,蓦然蔫了声。
虽然,这已是暖春,可是,这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凉意,就像是,冬日清冷的风雪,虽然,不会把人冻死,可是,却让人不由自主的颤栗……
朔风,悄悄地抬头,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了少年一眼,对上那张清冷如塞外风雪的倾世容颜,微微一个激灵,飞快的低下头去。
他好像说错话了……
可是,他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呀……
哎!曾经,无欲无求,初尘若仙的主子,似乎,越来越像人了!
呃……他在乱想什么?
正当朔风,哭着一张脸,头脑昏昏的胡思乱想之际,空气中,蓦然飘来一种妖异魅惑的暗香。
若是往日闻到这香气,朔风定会嗤之以鼻!可是今日,他却觉得,这香气,真是来的太及时了!
“哎呀!这里好像气温有点低啊!尊主,你老人家心情不好么?”
一道不怕死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夸张之色,妖孽横生,音落的瞬间,一抹红影,自风中飘来,转瞬间已经落到了书房中。
回应他的,自然是一阵沉默。
重莲,眨了眨桃花眼,看了看一脸苦色的朔风,随即,看向少年,笑得异常妖孽。
“尊主,您知道小的今夜遇见谁了么?”
少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翻着手中的书卷,而重莲,也没指望少年会理他,顾自说着。
“我竟然在谷底看到了九小姐!而且,九小姐她还不是一个人去的……”
重莲,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着少年,生怕错过一丝神情变幻。
少年,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转瞬之间,却又恢复如常,仿佛,一切只是错觉。
重莲,转了转桃花眼,眼底,划过几分莫测流光。
“尊主,我可是看到九小姐和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在一起!您也知道,山中清寒,那男子还真是贴心,居然把自己的外衣脱给九小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