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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互相牵制的作用。
手里没有了生杀之权,宦官特有的身份就显得格外卑贱,不被士大夫正眼想看。何况还有祖宗之法的制度,宦官们也就失去与朝臣、藩镇结援的机会。
别看童贯、梁师成等人得意时如何嚣张跋扈,可以肆意左右朝廷国策。但就算他们,也只需官家的一纸诏书就能轻易了结去性命。
大宋的宦官,也许可以像李宪、童贯那样在边关建功立业,或者像梁师成那样弄权?但是他们,绝大多数人也都很忠心地他们侍奉的皇帝。
所以对于大宋的宦官而言,忠心官家早已成了天经地义之事。储宏自然不能例外,他一直都想做个忠心的宦官。奈何如今的官家,却不愿相信他的忠心。
储宏憋了一肚子忠心,就想要找个机会禀告官家。如今这时局,已经一误再误了!汴京的城墙不足持也,海州的援军也不足期待。
甚至金兀术的恐怖力量,更加不是汴京就能硬抗的!
储宏到过海州,在羽山大学讲过课业,他太清楚海州实力的恐怖了。他也非常敏锐地发现,海州都护府的制度里,根本就没有赵宋官家的位置!
海州有很多势力,其实更想要的是拥立之功。他们眼中的合法皇帝,也只能是安兆铭,而非他们从未见过的赵宋官家。
而这些人,个个身份特殊,甚至还能在都护府的议会里提出法案,左右海州的国策方向!所以,指望海州军马过来勤王?无异缘木求鱼啊!
换句话说,若是海州那边真想来勤王的话,他们也早就来了。甚至根本就不会出现蒙兀人围城的局面!
储宏可听说过,西军口中最凶残的蒙兀人,在金兀术那里,也要乖得和小绵羊一般。但是金兀术最畏惧的人,却是海州的安兆铭,和他的海州军马。
所以,哪怕海州过来一旅军马守御汴京,那些蒙兀人就要三思后行了。金兀术也绝不敢这样地长驱直入,肆虐河北。
但是海州军马并没有过来,所以他们也就不会再来了。让蒙兀人或者金兀术们覆灭赵宋,非常符合海州某些人的利益,甚至是海州多数人的利益。
他们只需什么都不干,就是袖手旁观而已。一点因果都不沾染,目的就达成了。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从龙之功啊,平时又哪有这样容易得到?
如今却是唾手可得也!
看着官家整理好衣饰,即刻便要出宫上朝了。储宏再也忍不住匍匐地上顿首,额头触碰在青石板上,瞬间就血流如注起来。
赵桓惊吓不已,闪身就要避让。身后的内侍童穆却冲了过来,一脚就把储宏踹飞出去。“储宏,难道你还敢做乱不成?有俺老童在此,打不死你个狗日的!”
储宏口中咯血,还要强忍疼痛起身,再次匍匐地上,苦苦哀求:
“官家,那个高衙内只是个无知无识的纨绔子。他若是真的胡言乱语,如何能想出这等掘堤的恶毒主意?又怎么可能编造出三封箭书的故事?
官家,官家,汴京今日已然危殆呐!昔日郭药师只是戏语,枢密使吴敏就要放弃对汴京的守御。由此可知大河掘堤,对汴京危害之恶了!
如今城内守城禁军,皆多年未经战阵,人数又寡。城外数万蒙兀人蜂拥而至,那些蒙兀人十分凶残悍勇,甚至连粘罕都要惧怕他们。
官家若再不决断,汴京危矣,大宋危矣!储宏愿官家勿再朝会浪费时间,赶紧换了青衣,潜出汴京,赶去海州为上啊!
官家,那海州的援军,其实不足为持,他们多半一时半刻不会到的。但若官家亲临海州,那海州之众,纵然心思不一,他们难道还敢差池了君臣之礼?
其实官家也不用到海州,只需坐船到徐州,就得安稳呢。储宏愿去联系乾贞记的女真商贾出城去,城外的蒙兀人,还是认他们的。官家和太上皇,也只要混入其中即可。”
既然涉及军国大事,童穆就不敢再胡乱掺和。垂手侍立赵桓身边,乖得像一只小猫似的。仿佛刚才那凌厉一脚,并非他的所为一般。
赵桓默然片刻,终于一声长叹。储宏的心思还是不明啊,汝倒是说得轻巧呢!难道那些女真商贾,他们就不是女真人了?
他们或者与乾贞记有些瓜葛,平素要受乾贞记的摆布。但那乾贞记却是扎根海州的!如今的海州心思,又怎会这样地简单?
若真如储宏所言,恐怕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呢!何况皇帝、太上皇出巡,又哪里是那样的简单?祭拜祖宗、发布诏书、托付留守,哪样离得开朝廷大臣?
大宋与士大夫共天下,危难时却把士大夫抛在脑后,自己一溜烟跑路了?事后便是海州不难为自己,那天下的士大夫,还会侍奉自己为君吗?
“童穆,唤玉辇过来,上朝!”赵桓徐徐前行,不再看储宏一眼。储宏的心中绝望,也几乎达到了顶点。
这官家,他怎么就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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