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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滚烫的温度让裴君涛又皱起了眉,“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想来昨天晚上她回来就不太对劲儿,而他以为她只是连续加班有些累了。
“昨天……半夜吧……”裴君涛的手冰凉,让她觉得混沌的脑袋清醒了些。
“量体温了吗?”裴君涛让她回到床上躺好。
宁若男摇头,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裴君涛从自己屋里拿了耳温枪,38.8,裴君涛觉得自己非常想把她拎起来揍一顿。
“我就在隔壁,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叫我一声?”裴君涛拿过宁若男手机,“密码。”
“我自己来吧。”宁若男拿回手机,给老夏请了假。
裴君涛端来温水,“发烧了就多喝水,我先去趟公司,半小时就回来,等我回来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吃了药,烧退了就好了。”宁若男有气无力,她现在只想睡觉,“老毛病,没事。”
她不经常生病,常年不感冒。即使是流感的季节,公司的人都感冒过一遍,她也没事。这些年,她最容易不舒服的地方只有胃和扁桃体。
扁桃体发炎是从小时候开始就有的顽疾,随着年龄增长,抵抗力增长,基本只要换季的时候注意多喝水不吃上火的东西,都不会再犯,偶尔控制不好,会让她高烧两三天,然后退烧药和消炎药一吃就好了。
宁若男觉得自己就是最近加班有点多,天气又忽冷忽热,没注意,身体就抗议了。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应付病痛了。
裴君涛当做没听见,去公司把当天的工作都带回了家,顺便跟老夏请假说有些私事,不会耽误工作。
“能自己穿衣服吧?”裴君涛靠在门边看宁若男。
宁若男在他“你要是自己换不了我就直接帮你”的眼神威胁下点了点头,她一点儿都不想去医院。
“身份证、医保卡别忘了。”宁若男有时候真觉得裴君涛琐碎的像个老妈子一样。
宁若男自前一晚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加上高烧,脚步有些虚浮,裴君涛不声不响轻轻环着她的肩,扶着她。
宁若男已经没力气去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她真的没有力气。
在医院挂号、验血、等报告,所以事情都弄完,医生说扁桃体已经化脓了,如果吃药没退烧而且没好转,就建议输液治疗。
折腾了半天,宁若男才终于躺回自家的床上。她倒头就睡,直到被裴君涛叫起来,“喝点儿粥再吃药。”
宁若男勉强坐起身,“我没事了,你去忙吧。”他们最近很忙,都在赶方案赶图。
“没事,等你吃完药睡了。”裴君涛又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很烫。赶紧吃饭,然后把药吃了。”
生病的宁若男乖的像只小狗,让干什么干什么。吃完药乖乖睡了,然后再等下一次裴君涛叫她喝水或是吃药。就这样,在反复的高烧中,裴君涛跟着宁若男折腾了三天,宁若男的烧才完全退下来。
退了烧的宁若男恢复了些精神,看着裴君涛脸上冒出的胡茬,她后知后觉的开始不淡定了。她三天没刷牙没洗脸也没洗澡,肯定臭了!他就这样看顾了她三天!
“那个,我去下洗手间。”宁若男低着头往洗手间走。
直到听见洗手间传来电动牙刷的声音,裴君涛偷偷的笑了,现在是注意这些的时候吗?
宁若男盯着镜子里三天没洗的头发,懊恼的直揪头发。疯了,她为什么每次都在他面前这么狼狈啊?!
裴君涛忍着笑,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丫头,你好了没有?不是晕了吧?”
“好……了好了!”里面传来她尴尬的声音。
宁若男打开门,裴君涛看着她,大手贴上她的额头,这动作他做了很多次,很熟悉。
“真的退烧了。”裴君涛如释重负,“想吃什么?”
宁若男看着他疲惫的脸和眼下的黑青,他身上烟草的味道冲进她的鼻子,她突然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脸上着了火一样烫。
“都行。”宁若男匆匆回答,越过裴君涛往房间走。她得赶紧逃离他的范围,生病之前,她觉得自己伪装的特别好,可能生病让她降低了防备。
裴君涛看出她的反常,没有拆穿。
第二天,裴君涛回公司上班了,让宁若男继续在家休息。
宁若男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睡多了,反反复复睡不着。她隐约有印象,在她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个人一直在给她擦汗,给她用毛巾物理降温。而这个人还一直在她耳边轻声说话——“丫头,快快好起来吧。”
宁若男的印象里,裴君涛对她不算太温和。他总是嫌弃她这里不好,那里不对。但他也都是嘴上说说而已。
知道她爱吃辣,又怕长痘痘,于是不太喜欢辣的他总是在和她一起吃饭的点个辣菜,分给她一些,给她解馋。知道她们上基础课需要最大的画板,他嘴上说着她别傻呵呵跑出去买,看看人家机灵的都找师兄师姐帮忙,然后他不声不响把自己的那块儿大画板给她架在了画架上,还教她怎么绷纸最平整。知道她电脑绘图跟不上,一边说她太笨,一边把自己的笔记给了她,还帮她检查作业。
宁若男一直不敢问他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照顾,特别是罗晓白说他有个刻骨铭心的初恋,一直放在心上。有一次,她听见他说要去找那个姑娘,他们要重新开始。于是,她的心情只能偷偷放在心底里,只要在他身边就很快乐。只是,初识情爱的她,当时还不知道,这快乐的背后,全是苦涩。
当重逢的震惊被时间冲淡,当无家可归的烦恼被冲动打断,她一直在矛盾的心情里反复徘徊着。
其实,思念没有消失。消失的只是执念,等着他的执念。她本来只愿他们各自安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但当他又再次站在她面前,笑着喊“丫头啊”,思念的种子冒出了芽,疯狂生长。
“真没出息啊!”宁若男用被子蒙住头,任眼泪静静流淌,她总是这样,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她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