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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呢。”
卡米尔站在路修旁边低声道。
“计划么？”
路修望着远方海天相交一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人这种生物啊，有钱的想要更有钱，有权的想要更有权，实力强的想变得更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卡米尔。”
“这……因为欲望？”
卡米尔犹犹豫豫的回道。
“没错，就是欲望。
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一切言行都是为了自身的欲望，婴儿饿了会哭，因为想要填饱肚子，小孩玩具被抢了会生气、会打架、会告家长、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东西的占有欲不允许他们忍受玩具被抢了而自己还默不做声。大人就更不用说了，为了钱、为了利益，杀人放火无所不作的大有人在。
人的欲望，是无法消除的一个东西。任谁有通天的本领，也拿它没办法。
金钱、权力。
力量只是作为工具，金钱和权力是最终目的。
可笑的是，那个凌夜竟然如此天真，竟然想着的是推翻现有的权力掌控者，而非取代。”
路修轻蔑的笑道。
到了马林梵多之后，他从海军本部的海军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凌夜的描述。
一个纯粹的正义标杆，完全看不到所谓人性的负面的一个人。
在路修看来，凌夜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一个纯粹的理想家，完全不懂现实。换在他穿越之前的世界里，凌夜就是一个初入社会的学生党，看这看不惯，看那看不惯，不懂迎合，不懂顺应潮流，不懂拍马获利的一个愣头青。
公平公正？这种东西嘴巴上喊喊也就算了，得有多幼稚才会把这话当真？
“路修大人说的是。”
卡米尔低头称道。
路修看了卡米尔一眼，暗自摇头。
虽然卡米尔点头同意自己的说法，但路修觉得卡米尔根本没能明白。
也是，没有在那个国家成长的人，是不会明白由那个国家的历史而阐述的关于人的世界的本质。
历史上，王朝更迭，泥腿子代替王权成功的案例不是没有，可取而代之之后呢？泥腿子不再是泥腿子，而是新的统治者。社会的本质并没有得到改变，改变的无非是受益者的具体人群。
就算是路修穿越之前所处的时代，在经历了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新秩序的诞生后，不也与秩序诞生时的初衷渐行渐远，慢慢的回归到旧秩序吗？
资本腐蚀人心，人心受资本操控。
当所有人都认可资本的地位之后，它已是无冕之王，想要再度破除，何其难也？
而资本所提倡的，从来是唯利是图。
唯利可长存，什么虚无的理想不过只是纸老虎。
历史长河中偶然出现的一两个逆行者，最终只会落得成一个笑话。
他路修，绝不会去干傻事。
他要维护自己的权威，巩固自己的阶层，至于什么公平正义，唬人玩的玩意罢了，傻子才会去追求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