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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见你对他也并非是真心信任,对他依然有所保留,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跟徐锦晟谈判,让他尽快把东西拿出来?”耶律焱不解的问。
霍娉婷哼了一声,“你忘了温丞礼之前说的兵权一事了?哪怕这里已经完全被我们控制住了,可只要宁国兵力一到宁都,那我们都会成为瓮中之鳖。徐锦恒之所以不敢将那些兵将调遣至宁都,也是怕担上起兵造反的罪名。”
脑海里浮现出温丞礼刚刚那副决然冷漠的样子,霍娉婷垂着眸,说:“宁都目前形势严峻,徐锦晟掌控朝堂、经济、人员以及皇宫内外的重要位置,徐锦恒却单单只有手中有兵,两方掣肘谁也讨不到好处,故而和帝的命才能一直留到现在。”
“要杀和帝和徐锦宁简直易如反掌,可没人能够承担杀了他们之后的局面,徐锦恒用兵如神,你觉得徐锦晟会是他的对手?”
经过这一番疏解,耶律焱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对方是仇敌,却还没有动手。
他们都在等,等一个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机会。
霍娉婷又补充了一句:“何况,还有一个不知下落的徐锦昭呢?你就能确定徐锦昭不是被和帝藏起来了?”
耶律焱疑惑不解,“藏一个疯子太子有何意义?”
霍娉婷嗤笑,“你怎就知道和帝不是把人藏起来治疗去了?说到底宁都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和地方,万一和帝能治得了徐锦昭的疯病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霍娉婷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她思索着,“说不定,徐锦昭根本就没疯呢?”
这个假设一出来,霍娉婷脸色乍然一变,“去,让徐锦晟的人去调查一下自徐锦昭失踪前后十天所有出宫记录,徐锦昭很有可能没有失踪,而是被和帝送走了。”
“我怎么会这么愚蠢,到今日才想到这点?”
和帝也就只有在徐锦昭失踪那几日内要死要活、茶饭不思,可这段时间他压根儿就没有提起过徐锦昭,甚至也没有再派人去寻找徐锦昭的下落,除非,和帝知道徐锦昭现在在哪。
耶律焱也不敢耽搁,急匆匆的就走了。
霍娉婷转身看向温丞礼刚刚弄倒的那个酒杯,目光深沉,说不定和帝也在给他们演戏,所有人多时这场戏中的小丑,而和帝则是那个操纵木偶线条的那双手。
温丞礼回到公主府后直奔向徐锦宁的房间,屋子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他悄然的推开门走到里屋,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只是她好像特别冷,将被子抱的紧紧的,眉宇间阴郁很深,似是有化不开的愁绪。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将她放在外面的手放到被子里,又将她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这张巴掌大的小脸皱在一起显得更小,也更惹人心疼。
丰禹从屋顶上跳下来,倚在门框上,从温丞礼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见丰禹有话要跟他说,温丞礼将安神香给徐锦宁点上后才走出去。
丰禹在屋顶上坐了好一会儿,身上落了不少雪,他的发尾湿润,身上有些许的冰渣子,他怀里的那壶酒已经喝完了。
院子里的炉子已经熄灭,还在冒着黑色的浓烟,温丞礼拂开凳子上的雪,坐在一边,就这那凉透的酒喝了一口,“你有什么话想说便说吧。”
“公主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丰禹说。
温丞礼大致也能猜到,对丰禹说:“我去见了霍娉婷,知道了许多事,也明白了许多道理。”
“哦?可以说说么?”
温丞礼轻轻摇头,反而问他:“今日去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结果如何?”
“不是很好,左迁死了。”
丰禹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他,他听完后面露冷色,几乎想也没想的说:“左迁不会死,他的尸体可有查验?”
左迁才把青儿救走,在没有治疗好青儿的前提下,他如何会舍得去死呢?
如果左迁没死,那今日死在朝堂上的又会是谁?
“易了容的替身。”温丞礼忽然说,“丰禹,明日麻烦你去查一下左迁的尸体被运往了何处,仔细检查他的脸,事情未完,左迁一定不会寻死。”
丰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你就这么确定左迁不会死?”
“左迁与聂白两人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谋划大业,即便左迁要为徐锦晟顶罪,聂白也会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你们都被左迁欺骗了,说不定真正的左迁已经逃出了宁都。”
丰禹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