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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在做梦，千里传音没个六千多年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会吧，要这么久吗？”
菩提猛然抬头，可惜天上并没有周斌身影：“师父，你到底在哪儿？”
“哼哼，你往下看。”
“下？”
菩提低头，脚边是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子，上头长着一张龇牙咧嘴的嘴巴。
“老师，谁把你变成这样了？”
菩提一时悲痛欲绝，没想到已惨遭敌手，被人变成这副模样。
“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搞得跟我死了一样。”
周斌怒斥一声，石头下长出四只小手，滴溜溜稍稍远离菩提。
“老师，这是你自己变的？”
“当然。”
菩提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老师，这本领能教我吗？”
“不行，你自己领悟去。”
周斌断然拒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如果他不教菩提，还能不能形成环。
“切，小气。”
菩提翻个白眼，自己悟就自己悟，真当我的资质不行不成？
闲话间，阴风更甚，黑雾渐渐浓郁到不可见五指。
这些大鬼也深知未知的恐怖，只有未知才能让他们畏惧，如果让人们看到大鬼也是一鼻子俩眼睛，那人们的畏惧之心就会减少，将来少不得要添加管理成本。
“来了。”
石头上啵的挤出一只眼：“待会儿你演的迫真些，别露馅了。”
话毕，周斌收回眼嘴，看上去与一般石头再无二异。
平地卷起一阵黑风，来人现出身形，一身鸟羽为衣，脸上涂抹的乱七八糟，乌漆嘛黑，或许在他看来这样子很恐怖，但菩提只觉得丑。
反派标准的桀桀声从他口中发出，便是偷摸长出一只耳朵的周斌都好奇，他是怎么笑出这种声音的，正常的哈哈大笑不好吗？
“我说你能不能别笑了，唬……”
菩提看到石头轻微动下，生生咽下话语，脸上露出三分恐惧，三分坚强，剩下九十四分全给抽筋。
“没想到大荒还有你这么弱的神通者，夸父是没人了吗？”
男子又桀桀一笑，本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弱的神通者，不然他也不会被派来做这种苦力，没想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最弱的，心里一下子就舒服很多。
“神气什么，说的好像你很厉害一样。”
菩提‘输人不输阵’，兀自嘴硬道。
“呵，你放心，今日我一定会留你半条命。”
大概是万年倒数第一做的时间太长了，男子还想着好心留菩提一命，让他自己在倒数第二再多待一阵。
“……”
这人大概是个智障吧？
菩提发现他也不用怎么演戏，就这么一脑残玩意儿，他到时稍稍留手，把人带走就行。
“记住了，本大爷乃是黑羽。”
黑羽，周斌瞥一眼男子全身黑色的羽毛，这名字当真朴实无华。
黑风锋利如刀，刮向菩提，沿途野草齐根而断，可刮在周斌所便石头上，却是让周斌连疼痛都没感觉到。
emmmm，就这神通咱能别拿出来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