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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常海眼神露出嘲讽，轻扯嘴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岁数大了游不动了，再说我故意被抓图什么啊？”
贺延深平和地说：“你确实是心肠狠毒了些，对自己下手更狠，但是一个人的下意识动作不会说谎，被抓的那天你双臂自然下垂，闭眼，使全身放松，缓慢呼吸，在心理学上，这是典型一个人真正放松的表现。”
“这不正是你放松的心态吗？”
“你就一点余地都不给人留吗？”常海被揭穿，有些恼怒地看着莫维谦。
“你现在不说，查也会查到，这个是避免不了的，留不留余地也不是我个人能控制的。”贺延深也是实话实说。
常海不语，几次深呼吸后才艰难地说道：“我承认我被抓那一刻很放松，一个人做了坏事东藏西躲，如此窝囊的活着还不如痛快的死去。”
贺延深点了点头，又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推门出去了。
宋冉想应该是又派人去控制教育局领导去了。
这时刘队站了起来：“你说的情况我们都记录下来了，你先休息吧，等材料整理好了我们会递交给司法机关。”
“等等，我想和贺延深单独说几句话，行吗？”常海问。
刘队不放心，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常海看了看刘队，带着哀求说：“我已经看开了，自然不会再做出什么。”
刘队又想了想才同意，拍了拍贺延深的肩膀，低声说：“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等到刘队他们都出去之后，常海对着贺延深苦笑了下：“常络给你添麻烦了，还好你也没受到什么伤害，感谢你的照顾，他身体不好还特别倔犟。”
“原来你知道。”贺延深奇怪常海怎么能知道常络的事，除了他和宋冉没有第三个知道他深夜刺杀他们的事。
“我是他哥，他什么样我知道，谢谢你没把他供出去。”
“你在这住的怎么样？”贺延深问出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这里虽然提供了足够好的生活保障，但却让人失去了自由，再加上不间断地让人崩溃的精神谈话，我之所以能坚持下来就是为了弟弟，现在之所以交待问题也是为了弟弟，你将我唯一的弱点摆在我面前，我不得不服输，贺延深你是个人物但也太过于狡诈和冷漠无情了。”
贺延深没有被激怒，轻扯嘴角，“我再冷漠无情出发点也是好的，而且你本来做的就是违法犯罪的事，你为什么不把幕后的人供出来？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常海这次没有否认，长叹一声：“他对我有恩，我无话可说，你走吧。”
贺延深也不想再多说，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常海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你好像也不舍得他入狱吧，真是个别扭的人，亲兄弟就别明算帐了。”
一派胡言！贺延深不理会常海，迅速离开了房间。
“你没事吧？”宋冉看着像逃难似跑出来的贺延深急声问道。
贺延深还在受常海说的话影响也没看宋冉，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没事儿，他就是和我忏悔来着，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