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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感觉饭碗不保。
齐凌头一次觉得自己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也是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憨的人。
“算了,我们家大小姐,人美心善,是不会在乎这些的。”齐凌摊手。
……是吗?
刚刚关门是力气还不小,可不像没生气的样子。
屋内。
“怎么开个门,跟见到欠债的似的?”沐清安隐隐约约听到当时门口几人的交谈。但晨雨曦显然不高兴的脸色,让他好奇发生了什么。
厨房里洗手的郁闲烯听见后,探出身子,向少女的方向张望。侧面看不清那人的神情,他多望了几眼。
“哈哈哈,不是吧。大早上是谁倒霉又惹你黑脸啊?”林叙然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晨雨曦抬眸瞪了他一眼,那人立刻收敛笑意,低头匆忙往嘴里塞油条。
“两个陌生人而已,走错地了。”她面上波澜不惊,说完后若无其事地摘下身上围裙扔在一旁,翻看手机上的消息。
“?”沐清安一时不知如何言语,棠宅御院有三层安保系统,不存在任何能私闯民宅的可能。
恰时,又响起来短促的门铃声。
“我去开门吧。”沐清安轻声说,眼神打量着对面的人。
女孩没抬头,仍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轻轻点了点头。
沐清安和门外人的交谈倒是很顺利,聊了几句就让老师进了门。
两个编舞老师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不安地向屋内张望。紧随其后的齐凌只是站在玄关的台阶下向呼唤晨雨曦。
“大小姐,车备好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少女一惊,才恍惚想起自己遗忘的事。她两步走到大厅,望着不远处的人。
“今天不出门了,你和陈叔休假吧。”
“哦……好。”齐凌呆愣地点点头。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晨雨曦已经离开上了楼。只留下了神情尴尬的两个编舞老师,三个不明情况的群众和一个意外休假的木头人。
在计划外的空闲时间,总是让人手足无措的。晨雨曦长期处于充实且紧凑的生活中,意外的闲暇倒一时成了折磨。她无聊地躺在床上,不知该做什么打法这短暂的空闲。
轻轻阖上眼,试图补眠,但结果并不理想,她没有丝毫倦意。
昏昏沉沉地过了十几分钟,她想起什么,幽幽睁开双眼,盯着漆黑的床帘。忽然坐起身,带着本红色封皮的本子出了房间,拐进了斜对面的书房。
反锁了门后,她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点开了浏览器,慢悠悠输入了几个字,但词条下的信息却没让她满意。
果然,正规途径找不到那些发生过案件。只有些零零星星的事故大概,那些毫不相干的人,都已经逝去,仅用简短的几行字概括了曾经的所有。
电脑前的人眼眸幽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曾经鲜活的一个又一个人名。
她快速在本子上记下发生时间,死亡方式和受害者身份特征。潦草几笔,圈圈画画,半晌后,她甩开笔,沉沉地叹了口气。
江州,清安,薄言……
绝对不仅仅只是这些,从两年前开始的连环谋杀案,报道出来的太少了。大多数的事故信息都被隐瞒了。mth已然成了一场无形的恐慌。
被粉饰的太平之下,是一场又一场的悲剧。
mth恐怖组织作案手法诡异,行踪不定,其谋杀对象相似,都是各行大鳄或地方巨富的继承人。在两年中作案数起,被公之于众的少之又少,能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怜。警方调查方向常常被受害者的企业黑幕干扰,那些少数被抓获的嫌疑人也总是在第一时间服毒自杀,导致了案件进程缓慢艰辛。
她活动活动僵硬且酸痛手脚,然后手指轻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在网络世界,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只要发生过,就能知道。
她调出了连续两年股票动荡大的大型企业,联系mth曾发生过的城市或身份,注意筛查出了二十几家在短时间内市值下滑,股价暴跌的企业,其中大多是家族企业。然后黑进了企业相关主管人及其家人的社交软件和当时的行动轨迹,又查了查周边的民生小报的相关报道。
一切的迷雾背后都渐渐变得了然。
(两年前)齐xx,三十二岁,江州市,于俱乐部泳池溺毙
(两年前)姜xx,二十八岁,江州市,于友人家被投毒身亡
(两年前)赵xx,十九岁,江州市,失踪数日后被发现于废弃居民楼被虐杀
(一年半前)孔x,二十三岁,清安市,于公司高处坠亡
……
(四个月前)方xx,二十六岁,薄言市,于办公室被药物注射身亡
(三周前)王xx,十五岁,薄言市,已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由南到北,由远及近,案件发生的地点不断向甘棠逼近。
最近的一起发生在三个星期前,仅二十多公里的薄言郊外。不安的心渐渐下沉,一切的思想都变得沉重。
不是没有可能……
药物注射,纵火,坠落,溺毙,囚禁,虐杀,剧毒……那些发生过的画面好像一帧一帧在她眼前展开。或年轻或年幼的才俊,一个个消失,没有原由。
她曾经研读过一些犯罪心理的读物,但依旧无法理解mth的作案心理。恶意报复,报复社会,仇富?那些字眼排列在她眼前,却又被她一个个否定。她想不到一种解释的通的说法这些猜测无疾而终。
没有原由的恶意是屠刀,带走了一个个来不及发光的希望。很多遗憾与惋惜,都藏在了旁人的一句叹息中。
办公室,俱乐部,私人会所,公司,宅邸……这些出事或被绑地点大多私密,安保系统好,既私人又安全,那?似乎于谋杀案不可能挂钩……
她猛地想到什么,瞳孔瞬时放大,眼神充满难以置信。
熟人作案?!
对于受害者的生活习性和出行地点了如指掌,能获取受害人的信任。
她轻轻笑了,摇了摇头,似乎又在否定这种可能。
精密的计划,残忍的谋杀方式,充足的作案时间……
像一只密布的网,牵织着与之有关的人,覆盖住所有求生的希望。
要开始怀疑吗?
怀疑身边每一个人,怀疑风吹,怀疑草动?
少女无力地后仰,靠着椅背,她厌恶自己的敏感,厌恶自己的草木皆兵,也不想在怀疑猜测中恐慌一辈子。
但她知道自己仍该警醒,因为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所有人都不是安全的,几乎所有她认识的人都不是安全的。
林叙然,郁闲烯,王梓煜,洛风,唐忆缘,晁琬琰,卫竫……
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总有人说那些被害的是罪有应得,是主义者的处决。或许是因为差不多的出身,晨雨曦总觉得这可能有一天也是她的结局。
会不会也有人说她活该?
然后再遭受他们的嘲笑和诽谤?
她紧皱的眉头展开,表情趋于平静。
可笑的是,她竟然觉得这样的结局还不错。
“姐姐,姐姐……”稚嫩的声音轻声唤她。
晨雨曦渐渐从上午的烦思中抽离,看着旁边的小女孩。
“姐姐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钱妤礼困惑地开口。
“我在想可能到来的灾难和预防成功的概率之间的关系。”晨雨曦扯出一个不通俗的解释。
小姑娘微微皱眉,眼里藏着一丝不解和嫌弃。
“可能到来的灾难?姐姐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将精力放在一件不能确定的事上。好像所有大人都这样瞎操心,真是搞不懂大人……”
“……”
晨雨曦说不出话来,她好像被一个小姑娘教训了。
“姐姐可不要当一个无聊的大人,不要和他们一样。姐姐就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仙女就行啦。永远不要把不好的事往自己身上想,没有心理暗示,就不会有不好的发展。”
小姑娘语重心长地说完,然后轻轻拍了拍晨雨曦的肩。
晨雨曦愣了两秒。
此刻她们的身份好像发生了对调。
“嗯。”良久,她木纳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钱妤礼用一种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欣慰的看了一眼晨雨曦,然后把钱太太烤好的黄油饼干塞给她,自己继续翻看全英文名着。